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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怕什麼!抓幾個活口擋箭,殺出去!」
臉上留有刀疤的水匪大當家惡向膽邊生,往懷中再揣一兩塊黃金,帶著幾個親信和俘虜,試圖從混亂的戰場逃亡。
沂河近岸的河水已經結冰,水匪的優勢沒法得到發揮,只能進行陸戰。
周亞夫只要有足夠的兵力,欺負水匪還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一排輕步兵舉著長槍堵住路口,利用木板等各種障礙物進行封鎖。後面是握著長弓的徐州弓箭手,利用輕步兵之間的縫隙,射殺試圖突圍的水匪。
輕步兵平舉長槍,一步步向前推進,壓縮水匪的生存空間。
被堵在鎮子中心的水匪越發慌亂,他們陷入周亞夫的十面埋伏,根本無法逃走。
周亞夫是攻打梁山泊的主力,楚天率領預備隊到來時,周亞夫已經順利圍困了大部分水匪。
至於在城牆上巡邏的水匪見勢不妙,棄城而逃。
外面有夏鎮的輕騎兵埋伏,截殺逃走的水匪。
「官兵將所有街道都堵死了,他們就像是提前知道了整個鎮子的布局!」
「一定是我們之中有內鬼,勾結官府!」
水匪越發緊張,押著十幾個鎮民,試圖與官兵交涉。
「主公,水匪想要以他們手中的鎮民為人質與我們進行談判,我們是談判還是強攻?」
周亞夫面對這個棘手的情況,交給楚天拍板。
看似是十幾條人命,實際上是一個重要的選擇,因為這決定了以後楚天和他的部下面對類似的情況時,首先考慮的方案。
楚天知道自己不能手軟,不然以後敵軍挾持百姓、俘虜攻城,自己又如何去守城?
「這已經不是鎮子裡的治安事件,而是戰爭,我不受任何威脅,立即強攻。」
楚天這一個決定讓以後夏鎮的任何軍事行動都不受敵人利用平民的威脅。
「遵命。」
周亞夫畢竟見過戰場上太多生死,梁山泊已經變為戰場,為了斬草除根,不可能放過主要的賊首。
在周亞夫的指揮下,夏鎮的兵馬順利鎮壓水匪,有一半被水匪挾持的鎮民存活。
「以前有一個將軍被人挾持,副將不願妥協,進攻刺客,刺客棄械投降。後來君主聽說此事,下令以後軍中不用顧忌人質的安全,於是沒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楚天為了安撫花木蘭等人,說出一個典故。
這個典故還真不是他瞎編的,而是真實的歷史典故,還發生在東漢末年。
那個被挾持的將軍是夏侯惇,刺客是呂布派來詐降的將領,而副將是韓浩,君主是曹操。
花木蘭點頭:「主公的做法,肯定是正確的。」
「不,這不是正確的做法,只能說是唯一的選擇。軍中可以如此,如果是鎮子裡的治安事件,還是儘量勸降。」
楚天很明確地劃分了戰爭和治安兩種情況。
梁山泊是一級鎮子,楚天卻發現這裡的資源建築只有二級農田、二級採礦場、二級伐木場,水匪走上了一條畸形的發展道路,依靠搶掠其他村鎮獲得資源,然後瘋狂建造造船廠、兵營、碼頭,還有青樓、酒館。
他帶著梁山泊的領主宋及時來到領主府,讓宋及時交出這座一級鎮子的所有權,使梁山泊成為夏鎮的一個附庸鎮。楚天將其改名為梁山鎮。
宋及時早就想脫離水匪的控制,現在水匪被剿滅,他反而一身輕鬆,輕易就將一級鎮子無條件交給楚天。
梁山泊有很多令楚天覬覦的建築,當然,不是青樓,而是四級的碼頭、三級的造船廠。這可是夏鎮都沒有的建築。
三級造船廠已經可以生產真正意義上的戰船——走舸。
「水匪繳獲的財物都堆積在鎮子的銀庫,他們還俘虜了一批鐵匠,其中一個是高級鐵匠。」
宋及時作為梁山泊原本的領主,對這裡的情況了如指掌。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領主,這些東西楚天遲早會知道,還不如托盤而出,說不定楚天還會有獎賞。
「高級鐵匠?」
夏鎮的特殊人才基本上是中級或者低級人才,而高級鐵匠非常罕見。
怪不得這群水匪使用的是精良的環首刀。
「這股水匪是否劫持沂河上來往的船隻?」
「他們就是靠劫掠船隻為生,只不過最近沂河有河道開始結冰,他們又揮霍無度,搶來的錢財糧食不夠使用,這才去搶劫周圍的村鎮。」
看來令糜家頭疼的水匪就是這一伙人了。
這群水匪還真是大膽,連徐州巨富的商船都敢劫掠。
這次他幫糜家剷除一個威脅,以後糜家肯定要賣他一個人情。
梁山泊作為一級鎮子,沒有那麼容易攻克,如果不是有清楚鎮子虛實的宋及時,楚天不見得可以攻陷有十幾座箭塔、四米城牆的梁山泊。
在河邊有兩艘走舸戰船。走舸的船舷上立有女牆,有一定的防禦能力。船員以划槳的棹夫為主,可以裝載少量戰卒,速度飛快。
正是憑藉兩艘走舸和幾十條哨船,梁山泊的水匪順利劫掠了糜家的商船。糜家一時半會還拿這股水匪無可奈何。
「所有俘虜的水匪,小頭目以上,處死。其餘人等,永世為奴,不得娶妻,不得大赦,到不見天日的礦洞採礦贖罪。只有勞動才有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