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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見荊州軍、交州軍組成的側翼被鐵騎軍擊潰,鐵騎軍試圖繞後攻擊楚軍營地,於是再次鳴金收兵。
項羽已經攻破王離的秦軍,連拆秦軍七座箭塔,斬千餘人,大殺四方。
然而,楚天再次避開與項羽交鋒,攻擊掩護項羽的荊州軍和交州軍,企圖包圍項羽。
項羽聽到鳴金守軍的聲音,不得不退兵。
長城軍圍攻項羽,再被項羽大敗。
鐵騎軍沒有試圖攻擊楚軍大營,而是及時退回。
當項羽折返,再次撲空。
「秦軍這是在玩弄我們……」
范增有種再次被戲耍的感覺。
楚天應付項羽,從沒有正面進攻,只是側翼攻擊,圍魏救趙。
項羽一退,楚軍的攻勢被遏制。
楊十郎、王德發兩個諸侯灰頭土面逃回來。
另外一邊,北府軍也不得不撤退。
「破釜沉舟的效果只剩一天,再不徹底攻破秦軍的防線,我們的兵力越來越少,難以獲勝。」
銅雀見荊州軍、交州軍也遭到重創,只剩下楚軍與江東軍,陷入沉默。
「我助你們四千江東子弟,加強側翼。」
項羽將四千江東子弟交給楊十郎和王德發,補充他們的兵力。
「正面的兵力是否會不足?」
楊十郎擔心項羽分兵以後,正面用於突破的兵力不足。
「保住側翼,我才能放手進攻。」
項羽一陣鬱悶,他連續兩次進攻,全部被楚天以側擊的方式化解,此時不得不分兵,強化側翼。
銅雀的北府軍、孫堅的江東軍,不需要項羽分兵,北府軍本身就已經足夠強悍。
項羽見諸軍體力下降,於是說道:「全軍休整,明日再戰。」
銅雀提醒項羽:「秦軍之中,真正統帥之人是楚子謀,如果可以在萬軍之中將其擊殺,那麼秦軍將會不戰自潰。」
銅雀認為可以利用項羽。
以項羽的武力,若是在秦軍之中發現楚天的蹤跡,十有八九可以斬殺楚天。
「楚子謀?」
項羽聽銅雀這麼一說,認為確實該制裁統帥鐵騎軍的楚天。
范增的考慮更加長遠:「我已派人前去聯繫趙軍、燕軍、齊軍,他們終於願意出兵相助。」
項羽退兵以後,秦軍陣營一片狼藉,被項羽徒手摧毀的木箭塔就有七座,幾十個怯薛軍在混戰之中被項羽擊殺。
項羽親手手刃的秦軍,少則一千,多則兩千。
「每一戰項羽都斬千人,要是項羽體力恢復,再次來戰,豈不是十日斬萬人,百日斬十萬……」
楚天看到滿目瘡痍,不禁震撼。
項羽相當於人形巨獸,在長城軍之中沒人可以擊殺項羽,而項羽狂暴起來,連箭塔都可以輕易拆除。
部署在箭塔上的怯薛軍作為九階兵種,也難逃一劫。
長城軍主將王離面沉如水,長城軍有五萬人陣亡,只剩下十五萬,秦軍將領校尉陣亡者上百人。
「一次陣亡五萬人,從來未有如此損失。」
王離在受傷的秦軍之中巡視,一百座木箭塔,被楚軍破壞一半,木柵欄、拒馬也被破壞,不少鹿角冒著黑煙。
「明日楚軍估計會發起決戰,讓衛青、章邯提前率兵前來匯合。」
楚天的怯薛軍在混戰中,陣亡了大約七百人。
怯薛軍部署在箭塔上,以及混在長城軍之中,被項羽和江東子弟擊殺七百,而怯薛軍放冷箭,江東子弟死傷更多。
孫臏推斷:「楚軍側翼遭到重創,又認為秦軍主力已經是強弩之末,項羽多半會分兵加強側翼,我們可集中主力到中軍,正面與項羽決戰。此乃虛實之計。」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兵法實在是可怕。」
楚天按照孫臏的設想,集中主力,準備硬撼項羽。
五大諸侯,只有銅雀、孫堅的兵力還相對完整,其他三個諸侯的兵力被楚天重創,基本不足為懼。
孫臏對涉間、蘇角兩個武將說道:「明日決戰,需要二位將軍誓死擋住楚軍。」
涉間、蘇角厲聲說道:「願死戰,拼至最後一兵一卒,絕不後退!」
「請主公信任兩位將軍,他們所言應該不會是假。」
「嗯。」
楚天此時將領不夠用,只能相信涉間和蘇角了。
涉間和蘇角是蒙恬的部將,大概是蒙恬舊部的緣故,受到蒙恬的影響,剛正不阿。
章邯的營地,主將章邯在與項羽的大戰中受傷,本來計劃休整一段時間,再與項羽決戰,然而,楚天派來衛青接管章邯的騎兵。
「兩位將軍,楚軍急攻,北部秦軍將破,必須馬不停蹄,北上支援,明日必須到達!」
「衛青,我將兩萬騎兵交給你,先行北上。」
「可以。」
衛青率領兩萬騎兵,立即北上。
按照原定計劃,衛青、章邯三日後北上,但項羽一戰就滅了五萬秦軍,攻勢比楚天想像之中更加兇猛。
章邯看著衛青帶走兩萬騎兵,整頓殘兵,隨後北上:「此人的能力,在我之上,或許可以力挽狂瀾。」
司馬欣、董翳兩個部將驚異:「竟然連將軍都這麼說,難道他們可以救我們大秦?」
「只能看明日與楚軍交戰,是否可以創造奇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