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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台城的守軍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巨石和火球還在轟擊輪台城,如果再被這種木製巨獸靠近城牆,輪台城很有可能會就此失守。
「火矢隊、床弩、投石機,摧毀攻城塔!」
霍安動用一切守城手段,進行堅守。
一隊火矢隊向攻城塔發射火箭,幾百支火箭覆蓋攻城塔,將站在攻城塔上的幾個弓箭手射殺!
床弩、投石機使用粗大的弩箭和碩大的石塊,轟擊攻城塔,直接使用蠻力將其摧毀!
伴隨著襄陽炮、攻城塔進攻輪台城的,還有雲梯車以及數以百計的簡易雲梯,為了增加守軍的壓力,窩闊台指揮攻城部隊從四面八方進行圍攻。
每一面城牆,有一個萬夫長監督部隊攻城!
蒙古軍冒著守軍的箭雨,拼命靠近城牆,雲梯的鐵鉤鉤住城牆,一個個握著圓盾的士兵攀登城牆,與城牆上的守軍鏖戰!
守軍投擲滾石和檑木,碩大的夜叉擂升降,砸死攻城的敵兵。
猶如螞蟻般的攻城部隊死傷慘重,在城牆下,屍體堆積如山。
然而即使如此,還是有敵兵攻上城牆,與守軍廝殺。
霍安親自握著一桿長槍,刺殺一個攻城的蒙古僕從軍。
「這是烏孫國的士兵!烏孫王背叛了我!」
霍安的武力也不算低,他看清楚被自己擊殺的敵兵的盔甲,分明就是西域三十六國之中,較為強大的烏孫國的士兵。
烏孫王、樓蘭王等西域三十六國的僕從軍的國王負責斷後,其中樓蘭王被耶律大石擊殺,大宛國貴族煎靡戰死,而烏孫王被窩闊台俘虜。
烏孫國的士兵被窩闊台和耶律大石視為僕從軍攻城,那麼很有可能,被俘虜的烏孫王已經背叛了霍安,為窩闊台和耶律大石效力。
西域三十六國,有部分人願意為霍安死戰,還有部分人,不算忠誠。
烏孫王被霍安征服以後,又被窩闊台俘虜,為了保命,統帥烏孫國的騎兵,擔任窩闊台的僕從軍。
「烏孫王,如果沒有你引路,我們進軍至輪台城,說不定還沒有那麼容易。等攻陷輪台城,我向大汗稟報你的戰功,讓烏孫國得以復國,同時霍安的家眷,全部贈與你。」
窩闊台身邊是臉色蒼白的烏孫王。
烏孫王目睹樓蘭王被殺,選擇了投降,但他也不是很願意得罪故主霍安。
烏孫王臉色難看地說道:「霍安的家眷,應該在漢帝國的南中地區。攻陷輪台城以後,我只求大汗,給我們的部落一片用以放牧的草原,至於霍安的家眷,還請大汗放過……」
「占領西域都護府,漢帝國遲早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南中地區也會臣服於我們的兵鋒。」
窩闊台見烏孫王軟弱,對其嗤之以鼻。
在窩闊台看來,只有擁有統帥能力和謀略的耶律大石,才有拉攏的必要,而眼前的烏孫王,以其軟弱的性格以及平庸的能力,最多只是僕從的身份。
「呼……」
霍安連殺七個登城的敵兵,焚毀兩架雲梯,氣喘吁吁,險些被一支流矢射中。
一個受傷的漢將顧不得休息,親自登城,來見霍安。他見霍安被一個蒙古百夫長帶著十幾個烏孫國士兵圍攻,於是彎弓射箭,射殺其中的蒙古百夫長。
「陳湯,你的傷勢嚴重,不可來到城牆之上。」
霍安瞥見來援的武將是漢將陳湯,陳湯遭到窩闊台、耶律大石圍攻,傷勢尚未痊癒。
此時,陳湯抱傷來到城牆,仍然射殺了一個蒙古百夫長。
「都護大人,繼續這樣下去,輪台城無法堅守太久……」
陳湯作為霍安麾下前三的武將,受傷後能力有所下降,他看到輪台城遭到襄陽炮轟擊,一片瘡痍,內心不禁撼動。
襄陽炮的威力,超出了輪台城守軍的想像。
如果窩闊台、耶律大石沒有獲得鐵木真支援的軍匠,堅守輪台城半年,都綽綽有餘。
然而,鐵木真支援的軍匠,為窩闊台、耶律大石打造攻城器械,對輪台城造成的威脅,相當之大。
「你以為,該當如何是好?」
霍安用長槍刺死一個烏孫士兵,向陳湯詢問。
陳湯手中也握著一桿長槍,與霍安並肩作戰:「派出一支騎兵突圍,設法引來援軍,如果有一支援軍進入城內,城內守軍士氣大振,而攻城的蒙古軍士氣削減,守城將更加容易。甚至,城外的蒙古軍將會動搖,放棄攻打輪台城。」
霍安拔出長槍,烏孫國士兵倒下:「話雖如此,但不知關內的諸侯是否及時來援。如果他們不來西域,只有車師國的兵力,根本無法突破城外的蒙古軍,進入城內!」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如果我們可以得知車師國的情況就好了。」
陳湯又擊殺一個敵兵。
突然,霍安向空中望去,只見有一隻黑色的戰鷹在輪台城上空,與探馬赤的戰鷹搏鬥,突破探馬赤戰鷹的封鎖,快速掠下!
「鐵鷹斥候的戰鷹,而且是鷹王!」
霍安不止一次與楚天合作,所以對鐵鷹斥候的戰鷹十分熟悉。
猶如人類文明的等級制度,即使是動物,也有自己的一套等級制度,鐵鷹斥候擁有不少戰鷹,其中花木蘭飼養的戰鷹,為鐵鷹斥候所有戰鷹之中的鷹王。
也只有花木蘭的戰鷹,才能與探馬赤的戰鷹搏鬥,而且還可以突破幾隻探馬赤戰鷹的封鎖,順利落在霍安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