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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金將掄動大刀,呼嘯劈下,抵擋他的宋兵承受不了居高臨下的攻擊,手臂骨折,連人帶甲被斬斷,鮮血濺到金將猙獰的臉上!
外城一片混亂,強化後的金兵有勇氣攻入城內,試圖一舉攻陷開封的內城,俘虜宋帝。
混亂的源頭不只是金兵,還有宋軍的部分潰兵,他們不但不與金兵交戰,反而趁著混亂在城內四處劫掠和放火。
楚天看到混亂的開封城,心裡一團怒火。
這次靖康之役,對手不只是金兵,還有豬一樣的隊友。宋軍潰兵對外城的破壞比金兵還大!
「守住那條橋!」
楚天瞥見一條橫跨在城內河流上的木橋,率兵爭奪龍津橋。
龍津橋連接外城與內城,橫跨蔡河。金兵想短時間攻占內城,受到蔡河阻攔,必須要攻占龍津橋。
宋軍潰兵擁擠在龍津橋上,相互踐踏,不少潰兵還揣著劫掠的銅錢或者布帛。
一個宋將率領敢死隊在開封的主幹道御街阻擋潰兵:「我乃太尉姚友仲,城中尚有保甲十萬,義士數十萬,金兵僅僅只有少數,其餘皆為擄掠的降兵和百姓,未必不可一戰!」
出身北宋將門的姚友仲極力阻止從外城各段城牆退下來的宋軍,想要組織潰兵進行反攻,奪回外城牆。
不過任憑姚友仲如何呼喊,宋軍潰兵沒有搭理姚友仲。
姚友仲望見城牆豎起金人的戰旗,不由著急,用刀砍死一個潰兵,想要嚇唬這群潰兵,迫使他們回頭再戰:「退後者、搶掠者,全部處死!」
「太尉無能,金兵才能入城,兄弟們,殺了他!」
「殺了他!」
宋軍潰兵被鼓動,竟然拔出刀,砍向姚友仲和他的宋軍敢死隊。
這群宋軍潰兵已經瘋了,與金兵交戰時,極其膽怯,但此時洗劫外城,害怕戰事結束後被主戰的姚友仲追究處死,於是想殺了姚友仲。
偌大的外城大亂,金兵進城,即使亂軍擊殺姚友仲,法不責眾,未必會有事。
姚友仲想不到宋軍會對他們的將軍拔刀相向,面容扭曲,拔出佩劍抵擋:「你們這群混混,定當要處死!」
宋軍潰兵聽到姚友仲的話,攻勢越急,不能讓姚友仲活著!
亂刀砍來,姚友仲被亂軍連砍三刀,鮮血淋漓,而姚友仲的士兵也都被亂軍所殺。
姚友仲的雙眼布滿血絲,連殺五個潰兵,但他在和金兵交戰時已經力竭,繼續這樣下去,會被潰兵所殺!
突然,一陣箭雨射來,幾十個潰兵被射殺!
兩匹戰馬在御街上馳騁而來,一桿方天畫戟揮舞,沿途的宋軍潰兵盡皆被薛仁貴斬殺!
李廣握著一把環首刀,刀光霍霍,沒有一個宋軍潰兵是他的一合之敵!
宋軍潰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隊燕甲士已經將他們包圍。
「殺!」
楚天對這隊潰兵毫不留情,鐵血鎮壓!
燕甲士持戟前進,每前進一步,便殺死一批潰兵!
樂毅忠實地履行自己的任務,率領燕甲士,殺死宋軍。
楚天的眼神冰冷,這群宋軍潰兵已經不能算是友軍。想要控制整座開封的宋軍,必須要殺雞儆猴。
擊殺宋軍沒有積分,但卻是破局所需要的條件,至少楚天是這樣想的。
要干翻被強化後的金兵,必須要用鐵血手段!
薛仁貴和李廣輕易斬殺上百宋軍,將太尉姚友仲救出。
姚友仲原本要死於宋軍之手,兩員魁梧的大將伸手相助,這才倖免於難。
楚天率領軍隊,無情地鎮壓宋軍潰兵,連殺八百人,橫屍遍野,所有宋軍潰兵都驚恐地看向出現的楚天。
楚天騎在一匹王級的大宛馬之上,眼神空洞,他已經不將逃兵當做是人看。
即使是宋兵,既然是逃兵,那麼就不能怪楚天鐵血。
在楚天鎮壓宋軍,殺八百人以後,御街一帶的宋軍對楚天畏懼如虎。
「繼續殺!」
楚天像是發瘋一樣,燕甲士還在殺戮。
不一會,附近所有的宋軍都停止了搶掠和撤退。
射聲營擋在龍津橋,一輪接著一輪箭雨,收割宋軍,讓這群宋軍嚇破膽。
姚友仲來到楚天面前:「你應該是義軍首領,這次多虧你,才能保住這條老命。」
他看到街道上宋軍橫屍遍野,不禁膽寒,沒想到楚天竟然這麼狠,燕甲士和射聲營已經擊殺了上千潰兵。
因為楚天不用顧忌的鐵血鎮壓,其他宋軍完全被楚天嚇住,潰敗和擁擠的趨勢被遏制。
剛才想要擊殺姚友仲的亂兵,全部被薛仁貴和李廣所殺。
「還請太尉率領士兵守住龍津橋,我去阻擋金兵。」
楚天對姚友仲比較放心。
北宋四大將門,楊家將、姚家將、種家將、折家將,其中姚友仲就是姚家將之一。此時,楊家將已經沒落,姚家將、種家將在金兵面前損失慘重,如果不是楚天出手相救,又一個姚家將死于靖康之役。
「此戰要靠你們這些義軍了,龍津橋由我守住。」
姚友仲利用太尉的身份,重新聚攏宋軍潰兵。
宋軍潰兵被楚天殺怕,唯唯諾諾,姚友仲這才能節制他們。
楚天鎮壓逃兵,只是為了穩定宋軍崩塌的趨勢,保住退路,然後親自率領士兵,在御街與金兵進行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