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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淮:「您知道其他村民都是做什麼的嗎?」
女人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扯出抹詭異的笑來,那道褐色疤痕襯得面部猙獰萬分,「我當然知道……不過,你們很快也會知道的。」
話音剛落。
就聽一聲悶響。
紀陳直直往前一栽。
額頭貼在桌面,一動不動。
手裡的餅掉落在地,豆漿也灑得到處都是。
夏芷皺眉,抬手晃了晃他,「紀陳?」
她說完,無辜地看向對面的男人,「忘記告訴他不要喝東西了。」
荀淮揉了下發疼的眉心。
紀陳這傻白甜,不僅慫,還拖後腿……
一想到待會得扛他這麼個一百五十多斤的人回去,荀淮頓時感覺眼前一陣發黑,額頭青筋猛地跳了兩下。
然。
現實並未給他們有過多交談的時間。
二人剛站起身。
就見刀疤女人從廚房柜子的縫隙中抽出一把足有一米長的大砍刀,撮了個牙花兒,「這麼好吃的肉包子擺在面前,你們竟然不吃,那我只好將你們剁——唔!」
刀疤女人話還未說完,便被夏芷隨手拿起的兩個包子給堵住了嘴-巴。
「你給我吃的,我不打你。」
女孩認真地說完,手一伸,幾下便從女人手中搶過了那把大砍刀,還掂了掂,覺得挺趁手。
刀疤女人見武器被搶,剛吐出嘴裡的包子,張牙舞爪地朝夏芷撲過去——
便被一條大長腿給頂住了去路,生生隔開距離。
緊接著,嘴裡又被塞上兩個包子,輕飄飄的嗓音自頭頂傳來,「她說不打你,我可沒說。」
話音一落。
男人的拳頭便如風般揮了出去。
這女人力氣極大,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似地,即便被打倒,也能以極快的速度爬起,再次衝來。
而荀淮為隊友拖延時間的功夫。
夏芷則是跑到了刀疤女人的身後,將剩餘的油餅都給裝了起來,之後才扛著大砍刀,拖著紀陳慢吞吞地出去。
兩分鐘後。
腹部挨了npc一腳的荀淮黑著一張俊容從屋子內步出。
紀陳躺在路邊呼呼大睡,夏芷抱著餅,啃得開心。
聽見動靜,她抬起那雙葡萄粒似的漆黑眼瞳朝他望來,在他走至身邊時,出聲問了一句,「受傷了?」
男人一聲低低的嗤笑,「我會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
夏芷面無表情地深深看了他一眼。
隨即輕輕抿唇,像是在糾結什麼一般,從口袋裡取出一張油餅,從中間分了一半,遞給他。
她什麼也沒說,見男人沒接,又將半張餅舉高了幾分。
荀淮直接氣笑了。
他作為京城四少之首,一個身價過億的男人,在她這,就值半張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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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誰殺死了知更鳥(27):少了兩個
夏芷舉了半天,見他並沒有要接的意思,欲收回左手,可右手卻是一輕。
男人一把搶過她正啃著的那張餅,古琴般的聲音徐徐響起,「有句話說的好,搶來的更好吃。」
他說完,老神在在地靠上大樹,坐著紀陳的外套,愜意的不得了。
夏芷視線緊緊凝著荀淮手裡的餅,半晌,不開心地抿抿唇,別過頭去。
荀淮睨了眼悶悶不樂的女孩,剛剛腹部受了一拳的不爽頓時消散許多,嘴裡的餅也沒有那般索然無味了。
紀陳躺在地上,昏睡得像頭死豬。
荀淮則是靠著樹,將半張臉埋進衣領,閉目小憩。
夏芷吃飽後,揉了揉圓鼓鼓的肚皮,起身慢悠悠往前走。
一條長腿攔住她的去路。
男人桃花眸微眯,嗓音帶著睏倦,「去哪?」
「前面看看。消食。」
荀淮收回腿,「注意安全,不要進屋,害怕就大聲喊哥哥。」
夏芷冷漠地看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走遠。
不到半小時的功夫。
女孩便折返回來。
「路的盡頭只剩一戶人家,我沒進去,但聽到裡面有歌聲。」
荀淮睜眸,「歌聲?」
「嗯。男人的歌聲。不好聽。」
女孩說著,已經彎腰架起了地上的紀陳,「回去吧。我餓了。」
荀淮:……
**
三人回到四合院的時候。
院子裡空無一人,看樣子,應該是都出去找線索了。
夏芷去廚房翻了點吃的出來,站在院子中央,抬頭看了眼正房屋頂上那整齊立成一排的知更鳥,隨即視線微微轉動,停在了一側同樣擺成一排的椅子上。
不多不少,剛好十把。
夏芷皺眉深思。
一陣青檸的清冽香氣飄入鼻間,她偏頭,就見荀淮半倚在房間門口,桃花眸垂著,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有些意味深長。
許是剛洗完澡的緣故,男人沒穿那件深色外套,一件簡簡單單的白t,竟襯得他多了幾分乾淨清爽的少年氣,發尾還濕著,水汽像是隨著風飄進那雙眼裡,從她的角度看去,只覺得眼瞳色澤更淡了些許,宛如氤氳著一層薄薄霧氣。
二人對視一眼。
荀淮輕笑出聲,「水燒好了。」
夏芷點了下頭,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