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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馬上就要黑了，也不知道今天誰會倒霉……」
荀淮拿出紙巾擦擦唇角，目光朝手邊乖巧吃飯女孩的瞥了一眼，才開口道，「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問很久了。」
「大佬您說。」這回不僅是紀陳，其他人也跟著叫了起來。
「這是你們誰的夢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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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誰殺死了知更鳥（31）：小女孩
「這是你們誰的夢境？」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
就聽荀淮繼續道，「根據之前的經驗，現在的夢境應該是根據玩家之一的夢而構建的。所以，我建議諸位都好好回憶回憶，自己有沒有做過類似的夢，說不定會成為破局的關鍵。」
羅文瑞小聲埋怨道，「誰會做這麼恐怖的夢啊？再說了，科學家都說了，人一晚上其實會做很多的夢，但絕大多數的夢都不會記得了。再說，範圍這麼大，要怎麼想？小時候的夢也算嗎？」
荀淮掀起眼皮，冷冷看了他一眼。
「夢境從一定程度上反映現實，四合院這種建築並不常見。還有，你可以不想，那大家就一起死在這好了。」
羅文瑞張了張嘴想反駁什麼，奈何眾人的目光太過凌厲，讓他不得不將話又噎了回去。
餐廳內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
所有人都在絞盡腦汁地回想著自己做過的夢——
只有夏芷一個人雷打不動地往嘴裡送著吃的。
許是男人的目光太過熾熱，她將小盤子往遠處移了移，護食似地面無表情道，「我不做夢。」
荀淮回以一聲輕笑。
一抬眼，就見於介眉頭緊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胳膊肘杵杵旁邊的紀陳，遞了個眼神過去，他便大爺似地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閉眸小憩了。
夏芷嚼著飯菜瞥了眼荀淮，心想這人跟夏汪汪那隻薩摩還真是如出一轍，如果有機會出夢，說不定他們能成為很好的兄弟。
身側，紀陳已經開了口。
「於介，你是想到什麼了嗎？如果有線索還是儘量說出來，大家一起分析也靠譜些。」
於介絞著手指，略有些為難地開口，「我記得我六七歲的時候。好像確實去過一個四合院。但是因為時間太久了，我很多細節都記不起來了……」
「說來聽聽呢？」
於介嘆了口氣道，「那會是七十年代的樣子，經濟並不發達，窮人居多。我比較幸運，出生在一個小縣城裡，但我父母的老家都在小村鎮。
我記得應該是我六歲那一年，我太奶奶去世，父母帶著我回了老家。
我那時候還小，很多事情也不需要我忙活，所以玩著玩著就跑到了另外一戶人家。
那家人住的就是類似這種四合院。
其實裡面就只剩下一位老人了。」
於介說到這裡，許是想起了npc那詭異的四肢和眼神，面色不太好看。
「巧的是，他們家也在辦喪事。
聽說死的是個小女孩。
兇手一直沒有抓到。」
於介說到這裡，抬頭朝眾人掃了一眼，「後面的我真記不清了，有沒有做夢我也不記得了……幾十年過去，我已經四十來歲了，要不是荀淮剛提了一嘴，我都想不起來這麼個四合院……」
夏芷終於打了個飽嗝。
「四合院裡的老人跟死去的小女孩是什麼關係？」
於介撓撓頭，「應該……是爺爺或者外公？」
夏芷微微頷首。
「npc說，張三前兩年剛沒了爹娘，年紀輕輕地就走了。情況跟你的描述相符，應該就是那個小女孩。」
第32章 ?誰殺死了知更鳥（32）：死
這個重要的線索讓眾人頓時面上一喜，原本壓抑的氣氛也變得輕鬆許多。
「這麼說，咱們只要找到殺死小女孩的兇手，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按理說應該是的吧？於介你快再好好回憶回憶，咱們能不能出去，就全靠你了！」
於介尷尬地撓撓頭，「這都快四十年前的事了，我上哪記著去啊？」
紀陳偏頭先是看了眼閉目養神的荀淮，又瞅了瞅揉著肚皮的夏芷，湊過去壓低聲音問，「夏大佬，咱們現在怎麼辦？我感覺他們是不是有點太樂觀了？兇手並不好抓啊！」
夏芷「唔」了一聲，「我有件事想不明白。」
餐廳內的討論聲驟然降低，視線齊刷刷地投向夏芷。
「大佬您說。」
「一共十一位玩家，但是只有十把椅子，屋頂的鳥也是十隻。」
餐廳內沉默良久。
紀陳沉聲開口，「難道說，張三不是那個小女孩，而是玩家？
我記得很清楚，我們剛剛入夢的時候，屋頂並沒有鳥，而是過了第一-夜，死了一個人之後，那上面才突然多出十隻鳥來。
還有，昨天下午，院子裡的椅子就是十把了！
這會不會是夢給我們的提示？其實，玩家就是張三！」
紀陳越說，越覺得有道理，整個人都激動起來，「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於志國才是張三，譚菱就是那個兇手？」
夏芷聞言，眉頭輕輕一皺。
身側，染著睡意的嗓音有些發悶，「果然是個傻白甜。」
紀陳：？？？是在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