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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明確要求步槍要安琪拉1856型,倒是明白的很,免得南國將淘汰品打包送過去,葉昭也令使團一力答應,因為六王再怎麼精明,也不會知道南朝現今重點研發的廣州造,若能解決幾個關鍵性問題實現量產,安琪拉步槍必然被淘汰,雖說不見得形成武器的代差,但保持技術上的優勢沒有絲毫壓力。
何況武器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南朝徵兵,和北國徵兵,幾乎完全是不同的兩種作派,雖然不能說南朝人思想多麼解放,但至少,這軍人更像個活人,保家衛國深入人心,軍人的榮耀感,更是葉昭時時刻刻都注意培養的,用了各種途徑,甚至系統化的教育下,英烈紀念碑都退到了次要的地位。比之死氣沉沉依舊靠軍餉來激勵士卒的北國來說,南朝幾乎領先了它一個世紀。
一千萬兩,對葉昭無異於雪中送炭,正為撫州到南京的鐵路線發愁呢,可巧南朝的銀子就送上了門,雖然肯定還遠遠不夠,但至少先期啟動資金有了著落。
而接下來的銀子?葉昭就慢慢拿起了另一份摺子,是外務部副相張有存的摺子,他已經與平遠軍兩艘炮艦啟程,這銀子,自然要著落在日本人身上。
實際上,葉昭雖然一直無暇東顧,但內務府的間諜已經隨著美國人的腳步進了日本,多扮作美國人的隨從搜集日本四島的邊防、財政、地理、風俗等方面的情報,就算那些美國商人,也不知道這些中國僕人苦力的真實背景。
這卻是日本人慣用的伎倆,甲午戰爭發生在九十年代,但從六十年代末,可以說明治登基之後,日本人的間諜就陸陸續續進入東北,多是以商人、旅行家等合法身份的掩護下進行,說起來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紀,日本人還是一貫的伎倆,間諜扮作遊客,被中國安全部門抓捕後還大叫撞天屈,令人莫可奈何。
葉昭雖然對日本這段歷史尚算了解,但畢竟具體的防務、政治框架、民生等情況只是個籠統的概念,自然需要間諜先行刺探,以便真正對現今之日本有個清晰的了解。
因為日本不同於朝鮮,朝鮮對中國,本就是朝貢國心態,日本卻不同,從明代起,就開始意圖挑戰中國在東亞的霸主地位,更曾經在朝鮮與明軍開戰。
對這個不屈甚至有些偏執可怕的民族,若不重視,以為只靠船堅炮利就可以壓制的它服服帖帖,那怕會犯下致命的錯誤。
就說其二戰時為了保護大多數婦女不被美軍凌辱,竟然官方組織慰安婦來安撫美軍,而一些慰安婦,更以為是要靠這個辦法殺死美軍,準備好了接受自殺式病毒注射,凡此種種,就可以知道這個民族變態的可怕了。
所以對日本的政策,要等各方面情報詳細傳過來,再定行止。
回布行的馬車上葉昭還在琢磨日本的事兒,甚至換馬車時都兀自出神。
現在葉昭都是整日坐衙,上下衙的時候順便接送莎娃。
仲裁官委員會在北城,古香古色的一個宅院,莎娃一襲粉紅紗裙,鑲紫水晶妖嬈性感的高跟鞋,葉昭咽口口水,只覺得小尤物越來越是惹火。她早就在石獅子旁等著呢,現在莎娃都能掐准葉昭幾點來接她了。
回到布行的時候六點多鐘,日頭在西方還在吐火,天上烏雲翻滾,可就是遮不住烈日,葉昭猛勁兒搖摺扇進了小院,這都八月底了,怎麼越來越熱呢?看天色,好像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
莎娃喜滋滋的跟在葉昭身後進院,和甜心同居,每日都和甜心在床上親昵接吻聊情話,摟著甜心睡覺,可不知道小日子多幸福。
小院柳蔭下,朱絲絲正坐著洗衣服,她穿著一身白色綴藍花的碎花布衣,淺藍系帶小花布鞋,腳背上露出小白襪,和莎娃的性感火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類型,卻身段柔美,那種朴樸素素的嬌嫩,更是動人心魄。
「親愛的絲絲。」莎娃跑上去,親昵的要抱朱絲絲,這幾天她和朱絲絲已經成了好姐妹,報了年月,兩人同年,都是周歲十八歲,她比朱絲絲大兩個月,所以就不再喊朱絲絲姐姐,而是親昵的喊她絲絲妹妹云云。
朱絲絲也挺喜歡她的,覺得她單純可愛,只是對於她熱情洋溢的表達友情的方式有些吃不消,見她又跑來想抱自己,忙伸出沾著肥皂水的手擋在身前,說:「我洗衣服呢。」
莎娃哦了一聲,走過去,挨著朱絲絲坐下,朱絲絲無奈,只好給她讓出了半個馬扎的位子,莎娃親昵的挨著她,在朱絲絲雪白脖頸上嗅了嗅,詫異的問道:「親愛的妹妹,你用什麼牌子的香皂香液?味道真好聞。」
朱絲絲這個窘迫啊,抬眼見到葉昭就在不遠處,好像也聽到了,那似笑非笑的死樣子,朱絲絲就一陣火大,更有些鬱悶。
「妹妹,告訴我,我叫甜心也幫我買。」莎娃羨慕的又在朱絲絲脖頸處嗅了嗅。
朱絲絲正窘迫不知如何回答,葉昭笑著走過來,說道:「傻丫頭,這是體香,你也有的,就是你自己聞不到而已,你的香味也很好聞呢。」
「啊。」莎娃開心的道:「原來是這樣啊,相公,我和絲絲妹妹誰的味道好聞?誰更香一點?」
朱絲絲說道:「別胡說!」是真的有點生氣了,莎娃雖然單純,卻不傻,看得出朱絲絲俏臉含怒,愣了下,小心翼翼的說:「絲絲妹妹,你的味道好聞,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