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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今帝國小康之家,成親後女子在外做事的便少,更莫說如德斌家庭這般顯赫了。
水仙是第一次見到大皇帝,拘束的不行,臉一直紅紅的,手腳都沒地放。
德斌成親,葉昭遣人送去了賀禮,不是他不想去,從小就一起玩的好友,對於根本沒有朋友的他來說,這份友情彌足珍貴,但若德斌成親他親自去道喜,那可就喧賓奪主了,人家還成的什麼親?
不過大皇帝親自題字的賀禮,已經是天大的殊榮。
水仙知道夫婿地位顯赫,不然她也不會二八年華,嫁給一個快五十歲的老頭子,可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夫婿和大皇帝之間關係如此特殊,她暗暗高興自己的運氣,從此自己一家,變為人上之人,自己一個弱質女子,復有何求?
郭絡羅氏則加意巴結朱琪琪和秦婉君,早就聽說宮中幾位新貴,其中以慧貴妃的妹妹晗嬪娘娘和富察嬪妃娘娘最為得寵,兩位同時晉為嬪,而且好像富察貴人還有喜了,此外有位軍人出身的蒙古貴人也當時得令,皇貴妃對其如同妹妹一般,現今雖然其他兩位沒有見到,能同晗嬪娘娘結下遞話之誼也不虛此行。
至於這位秦貴人,好似不被大皇帝待見,傳聞還挨過鞭子,可大皇帝倒偶爾帶她出遊,如此也是位萬萬不能得罪之人。
至於皇后、皇貴妃、貴妃三位國母,以及與大皇帝歷經風雨的眾位皇妃娘娘,那都是傳說中的人物了,自懿貴妃病故後,郭絡羅氏等閒再見不到她們。
「皇上,我們真的會與英國開戰麼?」德斌現在說話早已沒了結巴,而且好像因為少年時不大用腦,他的面相也甚年輕。
德斌問話時,郭絡羅氏和水仙也都看了過來,顯然便是水仙這等階級的婦女,中英可能爆發的戰事也有聽聞。
葉昭淡淡道:「盡力避免吧。」其實現今帝國除了沒有進行全國軍事動員,幾乎已經做好了與英國爆發全面戰爭的準備,皇家海陸二軍,也已經圍繞對英國戰事進行了重新部署。
德斌道:「若開戰,怕皇上在歐洲的投資有損害。」
皇室財產,名義上由宗人府打理,銀行、工廠等產業,則由宗人府下轄的「皇家投資管理委員會」運作,該委員會類似於執行董事局,委員都是商界強人。
是以德斌這個大管家對於葉昭的龐大產業有個大概的了解,也清楚知道葉昭在歐洲、美洲有大筆投資。
葉昭笑了笑道:「這些都是小節,而且都是做的投機取巧的勾當,撤資容易,何況就算一時受損,日後總能彌補。」
想了想,葉昭道:「我回頭寫個便簽,你帶去投資委員會給黃文秀,告訴那些委員們,把泰和銀行持有的蘇伊士運河股份轉賣給帝國國有資產管理總署。」經過泰和銀行多方交涉,到今年年初,隨著奧斯曼帝國戰事節節敗退,老大帝國眼見分崩離析之際,埃及帕夏終於將他手上的所有蘇伊士運河股份賣與了泰和銀行。
德斌雖不知道葉昭用意,自連聲稱是。
「你家裡人都好吧?」葉昭舉酒杯同德斌碰杯。
德斌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感情,頓了下,道:「我哥哥走了。」
哥哥?葉昭微微一怔,隨即省起,道:「德長?」
德斌微微點頭,想來此刻他的心裡千般滋味,苦痛交織。郭絡羅氏臉上微不自然,低頭不語。這根刺一直在心中,她已經後悔過千次百次,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葉昭伸手拍了拍德斌的手,沒再說什麼。
接下來,葉昭則與他們聊起了永安公主的婚事,在威廉混在彼得斯科公國的一個使團中回國前,他已經與永安舉行了盛大的訂婚儀式,雖然皇室並未發新聞稿,但外界還是進行了推測和報導,在香港的英文報紙也有所提及。
……
德斌一家走後,葉昭與朱琪琪、秦婉君品茶聊天,秦婉君雖比朱琪琪大了幾歲,但兩人都是家庭開明,新思想薰陶下的新一代,所以共同話題頗多,聊的也投機。
兩位嬌媚摩登的都市麗人,在一起鶯鶯燕燕的輕聲慢語,委實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葉昭立在窗前欣賞外面湧泉,回頭間見此唯美畫面,不禁微醺,低頭間卻瞟到兩位麗人所坐圓桌下,左邊宮廷風裙裾下,曲線柔美的蕾絲襪纖足穿的是寶石藍高跟鞋,光彩奪目,這份赤裸裸的性感當然來自秦婉君;右邊則是水磨藍的牛仔裙,剛好到膝蓋的,沒有穿絲襪,一雙白生生的腿裸露著,兩隻透明的水晶涼鞋在白嫩的小腳上晃動著,能穿的如此隨意,自然是朱琪琪。
葉昭心內微微一動,隨即便收回了目光,有時候他也在男女之事上胡思亂想,比如希望眾妃能如花姬莎娃一般放得開,但也只是想想罷了。
端上各種水果點心的莉莉婭不時偷偷瞧葉昭,她年紀幼小,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很早很早她就體會到了生活的無奈,經過幾個月的培訓,前幾日她才得以入宮侍奉秦貴人,到現在她還時常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東方的皇宮,真的好像傳說中一樣,都是黃金壘砌的。
外面匆匆的腳步聲響,寶珠快步而入,來到葉昭身邊呈上一份文函。
葉昭接過翻閱,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阿富汗剿滅游擊隊的行動中,在帝國陸軍某部步兵連搗毀了坎大哈近郊山區一處游擊隊巢穴時,俘獲了幾名英國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