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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文報紙里認為,中華帝國建國初的民族大遷徙雖然當時被詬病和認為不人道,但時至今日,顯然對於這個龐大帝國的穩定和政體改革起到了極為積極的作用,在中國邊疆省份中,便是漢民族占比例最少的哈薩克斯坦省(中國稱為華西省),中原漢民比例也超過了50%,加之帝國皇室積累的各民族共主的巨大聲望、多年來淡化民族區分的國民教育、一視同仁的國民政策,這使得中華帝國開始了包括邊疆省份的大選制度,這個龐大的帝國不但未見離心傾向,反而日益團結緊密,同時中央政府直接任命省級地方官員的做法又令其不會成為鬆散的聯邦,東方帝國,漸漸成為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崇尚自由民主的多民族大帝國。
文章言道,德國若想永遠擁有阿爾薩斯——洛林以及諸邊疆區域,便要學習東方經驗進行大移民,但現今已經是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在國內國際輿論重壓下,大規模移民的阻力可想而知,這就需要執政的人民黨和在野的民主黨等諸黨派精誠合作,不要將移民規劃當成政治籌碼互相攻擊,如此才有可能取得成功。
文章最後,學者也不得不沮喪的表示,民主制度下,再想重現當年東方帝國超大規模移民的浪潮似乎只是空想,這不由得不令人感慨,東方帝國的締造者、已經退位的葉昭皇帝具有怎樣的高瞻遠矚,因為以現在東方帝國的政治架構,想重現昔日的盛舉也已無可能。
葉昭看到這兒微微笑了笑。
那一側,紅鼻子波蘭商人好像和崗村英夫又起了爭執,就在這時候,包廂門被人輕輕推開,兩名極美的小女孩兒步態輕盈的走進來,包廂內,好像也突然變得亮麗許多。
第九彈 奇貨可居
見到紅鳳和彩鳳進了車廂,葉昭怔了好久,直到彩鳳驚喜的過來打招呼才回過神。
在米蘭不告而別時葉昭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不管怎樣,現今自己已經是八十多歲的老人,總不能真的把紅鳳和彩鳳當做紅娘、金鳳,不過表現的和她倆稍親昵了一些,兩個小丫頭的父親當時的眼神又怎會沒留意?所以,紅鳳彩鳳也好,紅娘金鳳也罷,還是及早放手為是,就當自己發了一場夢,能知道她們過得好,已經心滿意足。
可是卻沒想到,回國的列車上,會再次與她倆相遇,這是天意麼?對於經歷了重生的葉昭來說,自然相信冥冥中的天意,更相信鬼怪神力之說。
「伯伯,我們找了您好久呢,您離開米蘭,怎麼都不和我們打聲招呼?」彩鳳驚喜的叫了一聲後,便跳到葉昭身邊,嘰嘰喳喳問題不斷。
紅鳳年紀雖小,卻文靜多了,只是淡淡道:「家父懊惱的很呢,覺得怠慢了伯伯。」她眸子裡的喜悅一閃即逝,顯然重逢葉昭,也有幾分開心。
葉昭笑道:「又是你們倆自己,不會是瞞著父親偷偷溜回國吧?」
彩鳳道:「才不是呢,伯伯想的我倆也太叛逆了吧?便是我不聽話,我妹妹可是好孩子呢。」
葉昭笑著點點頭。
紅鳳已經走過去,斯斯文文的請崗村英夫換個床位,她好與姐姐同一張床的上下鋪,崗村英夫看那波蘭商人也極不順眼,但在這般秀麗的小美人胚子請求下,卻也反駁不得,捏著鼻子去了波蘭商人的上鋪。
紅鳳從隨身攜帶的精緻小皮箱裡拿出毛毯、床單給她和姐姐的床位鋪好,雖然只是坐一路,最多也只不過和衣而臥,但對於教育良好的東方家庭來說,女孩子仍沿襲了一些傳統,比如,不可能會沾陌生人用過的日常用品,雖然理論上軟臥車廂的被褥都是剛剛消毒清洗過。
實際上東方客運列車的包廂,仍然遵循儘量男女不同室的原則,但票賣到後期,加之有申明買同一包廂的異性伴侶,所以總會出現男女混搭的情況,紅鳳和彩鳳的情況便是如此。
紅鳳和彩鳳的鋪位在葉昭對面,彩鳳等妹妹給其鋪好床位便坐了下鋪,要妹妹休息時去上鋪,小姐妹倆性格迥異,彩鳳叛逆懶散,總是搬出姐姐的身份壓人,看似一直欺負妹妹,但實則在葉昭看來,倒是這個妹妹一路都照顧姐姐。
彩鳳坐下就拉開紅色小皮箱拉鏈,摸出一堆化妝品,用小鏡子可精心的照來照去,甚至腦袋後面都沒放過,看自己的妝是不是需要補了,精緻的髮型亂沒亂。
雪白彈力十足的連體超短裙緊緊裹著她性感的小身子,看她小腰肢扭來扭去的真令人招架不住,彩鳳年紀雖小,舉手投足已經散發出不可阻擋的誘惑氣息。
葉昭乾咳一聲,轉過頭,卻見紅鳳又開始給姐姐整理床上亂作一堆的化妝品。
紅鳳穿了件典雅的粉紅色復古風連衣裙,裙子款式裁剪繁複,從優雅的領結到胸口是一排亮閃閃銀扣,就好似線條明快的襯衣,裙子袖口鑲紅玫瑰花,腰間收的極緊,少女纖美腰肢曲線一覽無遺,也只有紅鳳的身段才能穿出勝過模特的味道,再配上那雙快到膝蓋的棕色長皮靴,令其優雅中更多了幾分硬朗英武之氣。
葉昭笑著問紅鳳道:「高中的課程難不難?」不知道怎麼的,和紅鳳說話莫名就有些心虛,或許是因為這輩子虧欠紅娘太多,而潛意識裡,已經將紅鳳當成了紅娘。
「還好吧。」紅鳳終於坐了下來,又拿毛毯蓋住了彩鳳的腿,或許是因為注意到那紅鼻子波蘭人總是往彩鳳那雙雪白光溜的玉腿上盯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