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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昭卻是伸手幫她將帽子戴好,回身也躺在床上,說:「等有力氣了,你就自己走。」
過了一會兒,古麗夏依爾突然伸出雙手抓住葉昭一隻胳膊,就想用錯骨法將葉昭胳膊卸掉,葉昭胳膊劇痛,眼見她竟是要將自己胳膊扭成一個怪異的角度,若真被得逞,關節肯定脫臼,忙用力一掙,雙手奮力抓住古麗夏依爾手腕,兩人扭、擰、廝打,幾分鐘後,還是葉昭將她制住,把她雙臂反扭在身後按在床上,古麗夏依爾用力屈膝想掙紮起身,葉昭索性就翻身上去,坐在她翹臀上,壓著她不許她動彈。
又是好一陣掙扎,要說開始葉昭心無雜念,只覺荒唐,滿門心思都是將她制伏,可等到古麗夏依爾力氣漸漸泄了,掙扎也不再激烈,只是慢慢屈膝,那纖細而有力的腰肢帶動翹臀弓起,卻又被坐在她身上的葉昭慢慢壓下去。古麗夏依爾掙扎的一次次幅度越來越慢,葉昭心跳卻快了,看著被自己反擰雙臂香汗淋漓的蠻族女,感受著彈力驚人的翹臀帶著自己慢慢升起來的騰雲感覺,葉昭可就有些氣喘,禁慾有段時間了,就算柳下惠這也受不了啊?
終於,古麗夏依爾再次癱軟在床上,臉埋入被中劇烈喘息。
葉昭忙從她身上下來,放開她的手,卻見她手腕越發紅了,葉昭這個無奈啊。
也不敢躺下去了,就坐在她身側,說道:「你再這樣我喊人接你回去了,看是誰丟臉!」說是這麼說,但自不能真這麼幹,就算柯爾克孜部落不似中原禮教大防,可這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古麗夏依爾喘息了好一陣,猛地翻過身,恨恨看著葉昭,說道:「我要殺了你!用你的腦袋給我當馬鐙!」
葉昭自聽不懂,見她氣憤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又見她紅腫手腕,想了想,跳下床,來到帳外,烏爾登站得筆直,深紅軍官制服,黑亮馬靴,威風凜凜。
葉昭去跟他要了紅花油,又道:「你也去睡吧,明兒一早咱還得去辦事,免得沒精神。」
烏爾登忙應是,說:「奴才還有一刻鐘,這就去睡。」
葉昭知道大內侍衛輪流守夜,自己說也沒用,遂回身進屋。
紅花油乃是中醫們用草藥提煉的藥水,醫治跌打損傷,還申請了專利,烏爾登等習武之人多會隨身攜帶。
錦帳中,古麗夏依爾目光極不友善,葉昭也不管她眼神裡帶刀子還是帶剪子,伸手就抓過她的手,在雪白皓腕紅腫處塗了紅花油慢慢幫她揉捏。
古麗夏依爾怔了怔,但還是恨恨看著葉昭。
給她雙手手腕塗抹揉捏了好一會兒,葉昭笑道:「不痛了吧?」見她還恨恨看著自己,葉昭無奈的道:「你還有完沒完了?」伸手過去,從她臉上輕輕拂過,自是令她合上雙眼,不然被她盯著,可真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古麗夏依爾下意識的閉了眼睛,葉昭的手從她細嫩無比的臉蛋上掠過,手心更被高聳的鼻樑蹭的一陣發癢,心下不由一盪。
古麗夏依爾突然深深嘆了口氣,說:「中原人,你說,我要不要嫁給阿古柏?」
葉昭也聽不懂,坐在床的一側,摸出煙,點了一顆,蠻族女在側,卻也不覺得吸菸有什麼不好。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葉昭一顆煙吸完,古麗夏依爾坐起了身,正在小盤裡掐滅菸蒂的葉昭嚇了一跳,忙作出防禦之態。
古麗夏依爾卻是咯咯嬌笑兩聲,跳下床,風一般去了。
葉昭呆呆站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在尋思什麼。
……
第二日,烏爾登在部落營落前集結騎兵,而古麗夏依爾也牽著一匹胭脂紅馬走過來,她換了一身柯爾克孜姑娘騎馬穿的紅布刺繡短裝,袖口和對襟處釘銀扣,足上蹬著紅色小蠻靴,英姿颯爽。
古麗夏依爾好似忘了昨晚的事,只是偶爾瞟到葉昭身上的目光,還是不怎麼友善。
正要啟程之際,前方放哨的驍騎衛飛馬奔來回報,數里外見到衣飾極為像安集延人的一隊百餘人,有馬車,有騎乘,也有步卒,正向這邊趕來。
古麗夏依爾臉色一變,吩咐一聲,有牧民上馬飛奔而去。
等牧民回報,不用千里鏡,也可以見到遠方碧綠草原上逐漸變大的一行黑點。
「是從葉爾羌來的安集延人,迎親的隊伍。」阿法芙在葉昭身邊說。
看來葉爾羌一帶的安集延人還在按照慣性運轉,雖說喀什噶爾失守的消息肯定到了葉爾羌,但這位伯克城主還是沒什麼緊迫感,顯然阿古柏司令官早就交代下來的事是他的頭等要務,當然,迎娶一位柯爾克孜土司本也不會影響備戰吧。
看著黑點漸漸變大,古麗夏依爾策馬奔到葉昭身前,說:「你們躲一躲吧。」
葉昭沒吱聲,做了個手勢。
烏爾登大聲吼道:「左右包抄!一個不留!」當先策馬衝下,驍騎衛組成的紅色旋風立時席捲而去。
遠方,前來迎親的安集延人見到飛快馳來的紅衣騎兵隊,還指點著說笑:「柯爾克孜人也知道今天辦喜事?」
「嘿嘿,聽說他們的女土司比天山上的仙女還美呢。」
這支迎親隊被遣出的時候,英吉沙爾的戰報沒到葉爾羌,雖然他們聽說中原的紅衣騎兵隊攻占了喀什噶爾,但卻怎麼也不會將疾馳而來的這彪騎兵與中原人聯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