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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了擺手,葉昭笑道:「算了,坐會吧,聊聊天。」這要真的肌膚相親,葉昭可就怕自己把持不住了,他很喜歡和葦月伊織在一起這種恬靜的感覺,也不想破壞這種感覺。
就這樣靜靜坐著閉目養神,十幾分鐘後,葉昭問道:「伊織啊,我注意到了,你跟自己的本國人說話,總是用日文,說心裡話,你是不是覺得我也是侵略者?」
沉寂了一會兒,葦月伊織說:「伊織只是不想忘記自己是日本人,先生,伊織是您的人,不會背叛您的。」
葉昭就笑,側頭看著她,輕輕摸摸她秀髮,說道:「言重了,我是怕你想家而已,你是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嗎?我就算把你們的天皇趕下台,你最多也就心裡難過,難道還會害我?」
葦月伊織呆了呆,想來沒想過面前的男人竟然有將今上皇罷黜的念頭,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葉昭回身,又慢慢閉上了眼睛。
好一會兒後,葦月伊織說:「先生做的事,伊織不懂,可若是先生殺了很多很多伊織的家鄉人,伊織會流淚,會哭泣,會為他們祈福,先生不喜歡,伊織也會去做。」
葉昭微微點頭,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粉嫩小手,說道:「嗯,我懂的,放心吧,我不是屠夫。」
又過了一會兒,葉昭睜開眼睛,笑道:「泡了這半天,倒真解乏,時候可不早了,今兒就宿這兒吧。」
回到寢室,葦月伊織早換了新的長襦袢,雪白莊重,風姿綽約。
這一次葦月伊織卻是將她的薄褥緊緊挨著葉昭的薄褥鋪下,又去吹熄了燈籠,室內一團漆黑。
月光灑落,室內漸漸變得清晰起來,葉昭不經意轉頭,卻見葦月伊織黑如點漆般的眸子靜靜看著自己。
兩人軟枕挨得極近,葦月伊織呼吸的芬芳都能輕輕吹在葉昭臉上。
看著她,葉昭微微一笑,撩開身上軟毯,說道:「來。」
葦月伊織嗯了一聲,嬌軀就鑽進了葉昭軟毯里,葉昭輕輕抱住她,隔著薄薄雪白襦袢,只覺麗人冰肌媚骨,擁在懷中妙趣難言。
腳下,輕輕碰觸那去了雪襪的滑膩,更是撩人無比。
葉昭輕輕親吻她的朱唇,葦月伊織溫順的吐出香舌,任由葉昭吸吮。
「伊織,要跟了我,你喜不喜歡?」葉昭喘著粗氣在葦月伊織雪白耳廓旁說,懷中這般一個妙趣無窮的美人兒,葉昭不禁情濃似火。
「伊織都聽先生的。」葦月伊織輕聲說。
葉昭呆了下,隨即微微一笑,輕輕在她耳側粉頸上印了一吻,躺回枕頭上,又將她往自己懷裡擁了擁,說道:「改天再要了你。」卻是突然感覺自己根本沒碰觸到麗人心扉,就這麼霸占了這個氣質恬靜的女孩兒,未免無趣。
葦月伊織溫順無比,自不知道主家在想什麼,方才感覺主家喜歡碰觸自己雪足,一對粉嫩小腳就輕輕夾住主家足踝,身子也緊緊貼在主家懷裡。
葉昭被搔的身子寸寸酥麻,心下苦笑,輕輕親親她嫩滑臉蛋,柔聲說道:「好好睡吧,以後就當我是你最親的親人,不管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都要跟我說。」
葦月伊織點頭,靠在先生堅實的胸膛上,聽著先生溫和的話語,心下平安喜樂,好似心兒也找到了依靠。
伏在葉昭胸前,第一次這般快的入眠,睡夢中,小聲哼起了兒時的歌謠。
葉昭擁著她,心說這世上也沒我這般可憐的王爺了,怕今晚會做春夢吧?輕輕吻她秀髮,也慢慢閉上了雙目。
第一百四十一章 步步緊逼
1861年9月,趙三寶部西徵兵團陷落四川寧遠府,10月初,強渡大渡河,劍鋒直指成都。
四川綠營兵聞風喪膽,擋者披靡,西徵兵團虛晃一槍,忽然回師東進,攻破重慶府,打通了西去的補給線。
四川境內,潰散的綠營、民團,擾民殺人之事不絕,總督曾望顏嚴禁不止,更有潰敗綠營兵畏懼曾望顏治罪,乾脆作了山匪,整個四川亂成了一鍋粥。
與此同時,湖北戰場曾國藩在神保、哈里奇兩軍團夾攻下節節敗退,六王緊急調西安旗兵入荊北支援,誰知道一萬餘旗兵行至陝西興安府,鑲藍旗一位副都統忽然聯合幾名軍官挾持綁架西安將軍文祥,占據興安府宣布全軍歸順南朝,並自己任命了陝西提督、巡撫等官員。
雖然最後文祥覓得良機脫困,率部反撲,叛變軍兵被擊潰,逃入西川境內,但文祥部經此一變,又哪還能去馳援曾國藩?
蘇北戰場,左宗棠部並沒有死守淮安,採取節節抵抗,最大限度消耗平遠軍兵力的策略,到12月,漸漸退入魯境。
最大的變數出現在皖北,任誰也沒想到,六王會將僧格林沁的馬步投於皖北戰場,就算苗沛霖,也絕對想不到。
六王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在皖北打南國一個措手不及,消滅皖北平遠軍鄭澤武部,取得一場大捷,挽住各路人馬節節敗退的劣勢。而只要消滅了鄭澤武部,僧王馬步立時可以轉而東襲,與左宗棠部合力打蘇紅娘一個措手不及,將這支平遠軍北伐主力擊敗,蘇紅娘軍團若敗,那就可以完全扭轉南北戰局。
1862年1月,僧格林沁率馬步兩萬,突然出現在六安州附近,時值鄭澤武部分散肅清皖北各路殘敵之時,位於六安州廣武鎮一個步兵營首當其衝,陷入清軍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