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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內臥房裝飾充滿現代風情,比如蓉兒的房間,就是一張橢圓形的玫瑰花床,穿著白紗睡裙睡在上面的小蓉兒,可真是難言的誘惑,昨晚葉昭就與她在這玫瑰花床上翻雲覆雨,可真的是來度蜜月了。
換上了過膝的針織雪白毛衣,黑棉襪可愛小白絨靴的蓉兒,清美無以復加,卻是尖叫著跑下樓,跑到石獅子旁攥雪球玩。來到行宮「度蜜月」,這幾天在府里一直充滿威儀安排過年事務的小福晉也一下子解脫,變成了可愛的小女生。
從玻璃窗看著蓉兒,葉昭微笑,心裡全是柔情。
身後腳步聲,穿著高貴精緻的淡灰繡花羊毛呢大衣,布料細膩垂的筆直的深藍色褲子,黑高跟皮鞋,加之瀑布般靚麗捲髮,朱絲絲更顯得個頭高佻,氣質出眾。
在葉昭眼裡,簡直就是活脫脫一個氣質美貌俱佳的大明星,只是素顏便如此靚麗,就算模特圈,那也是萬里難尋其一。
過年了,朱絲絲也就穿上了葉昭給其設計的新裝,穿了幾天,自己都不捨得再換下來,心裡嘟囔,色狼,敢情還是一好裁縫。
「今晚去你房裡,這行宮啊,以後就叫絲絲宮,送你了!」
朱絲絲正看著雪地里的蓉兒輕笑,色狼的正室這般可愛,虧他還沾花惹草,可話說回來,要不是有這麼一位正房,色狼肯定會收斂些,免得妻妾不和,以他的性子,可不願意在這上面鬧心,而大房是個小可愛,其餘姨太太就算有小心思,可也鬧不起來不是?
聽葉昭前半句話,朱絲絲臉一熱,正要瞪他,又聽到葉昭這後半句,便說道:「越來越會算帳了,我是你的姨太太,你送的東西,還不是你的?」
聽朱絲絲說是自己姨太太,葉昭哈哈的笑,這小野馬,什麼時候服帖過?捏了把朱絲絲滑膩俏臉,說道:「回頭立法,這三妻四妾的,私人財產要計算分明!」
朱絲絲無語,知道他的身份後,這自大的都沒邊了,可也是,整個國家他都說了算,自己哪說的過他?
葉昭當然也就是開個玩笑,這家庭財產分配一向是難題,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現實條件下,去捅這馬蜂窩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走,去放炮仗!」葉昭拉著朱絲絲的手,興沖衝下樓。
「叮噹」二踢腳亂響,葉昭叫人用鐵鑄了個連環炮架,每次用煙點火,都是十根炮仗依次飛上天。
幾步外,朱絲絲戴著針織毛手套,雙手捂著蓉兒的耳朵,每次炮仗飛起,蓉兒則嚇得緊緊閉起眼睛,一驚一詐的。
雖然府里用小炮放的大煙花無以計數,但葉昭還是喜歡二踢腳、長串鞭炮的感覺。
「相公相公!」蓉兒稚嫩小嗓子風風火火的喊,抓著朱絲絲的胳膊,閉著眼睛,也不大敢向相公放炮仗的地方看。
葉昭笑著跑回來,問:「怎啦?」
蓉兒這才敢睜開眼睛,說:「相公,雪小了許多呢,咱們去看看伊織吧。」
蓉兒很喜歡葦月伊織,有時候下了學,就跑去日本苑品嘗伊織泡的花茶,和伊織靜靜坐一會兒,聊上兩句。
葉昭揉揉鼻子,就看了朱絲絲一眼,朱絲絲還未見過葦月伊織,但知道自己又從日本帶回來一位美艷淑靜的奇異女子,雖然自己沒太多想法,也有些糊塗到底拿葦月伊織怎麼辦,但朱絲絲那小心思,定以為自己又搶了良家婦女。
朱絲絲撇撇嘴,看得出,色狼挺忌憚自己,難道自己很可怕嗎?板著臉道:「看我作甚?你以後就是蓋英國苑、法國苑,哪怕你蓋黑奴苑,誰睬你了?」
常年不在乾王宮,偶爾回府朱絲絲倒覺得熱熱鬧鬧也不錯,師傅(紅娘)、蓉兒、三姨太、花姬、莎娃都是挺有意思的人,平素可不好交到這種朋友,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色狼在場的話,有時想起自己的身份,就總有些尷尬。
想想也好笑,在乾王宮,有時候反而覺得色狼是多餘的人。
色狼的眼光毒辣,搜羅來的女孩子都這般出色,和其交朋友總能或多或少學到些東西,這可是以前的交際圈子無論如何交不到的朋友。
但他這整天搜刮美女,現在是可著亞東一帶轉悠,將來勢力大了,還不全世界搶美女去?蓉兒不說他,紅娘不說他,可自己就是看不慣,總得說他幾句,這是毛病,得改。
葉昭訕訕的笑,說:「甚麼黑奴黑鬼的,你這叫種族歧視知道嗎?」
朱絲絲無語,但自也不好再說什麼,有蓉兒在,她這個六姨太管教相公本就很不妥,再多說,可就真不像話了。
想想也是,蓉兒整天慣著他,那旁人誰還能說話?
在馬車上,葉昭一邊一個抱她倆入懷,朱絲絲這個窘迫啊,可看看蓉兒,一臉享受的模樣,還索性靠在葉昭懷裡,那可愛的雪白絨靴踩在紅木腳榻上,還得意的動呀動的。
朱絲絲見蓉兒不注意自己,心下稍安,最後紅著臉靠在葉昭懷裡,聽著葉昭強壯有力的心跳,聞著他的清新氣息,身子漸漸暖洋洋的好不舒服,不怨得蓉兒最喜歡膩在他懷裡。
馬車一路疾馳,進到金陵城裡,速度放緩,城裡長街,結冰的地方頗多,清潔工人們已經在奮力鏟冰。
日本苑,深深庭院,院門上掛了草繩,據說是日本迎接年神的習俗。
葉昭、蓉兒、朱絲絲剛剛進了院,得到信的葦月伊織就迎到了門口,穿著深紫色百花和服的她更顯美艷,一路小跑,木屐輕響,那種獨特的快步走路的姿勢優雅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