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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著,陸寧對甘氏一笑:「貴兒,你就和楊刺史說說,你最近忙活的那些事。」
甘氏一呆,但見陸寧鼓勵的目光,就低聲,慢慢講述起來,當然,她一直垂著頭,看也不看楊昭一眼。
楊昭呢,也只是低頭傾聽。
……
酒宴散,楊昭迴轉海州前,拉住陸寧,說了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而且並不藏著掖著,挑開了說,主要便是說王繆,說判他死刑,怕你和司徒府那王媽媽這個梁子就太大了難以化解,就算司徒府並不包庇僕役,但終究會是個大疙瘩,何不判流刑?令他生不如死?
就流去蠻瘴之地,如漳州,保管他活著比死還難受。
你如果作難,將他送來海州,我來做判。
陸寧卻是搖頭,倒是說,王繆的兩個兒子,可以流去漳州。
王繆等冬季一到,必斬首示眾。
楊昭無奈,心說我這白說了,怕王繆兩個兒子,還遭了殃,本來,沒自己,怕還不會流去那極南之地。
不過楊昭倒也佩服的伸了伸大拇指,告辭離去。
送別楊昭,陸寧、甘氏和尤五娘去往莊園的馬車上,甘氏眼圈紅了,陸寧一呆,問:「你怎麼了?」
「主君,主君的恩德,奴,奴感激涕零,今日,奴體驗到前所未體驗之感受,謝主君。」
陸寧笑道:「這有什麼?」正想說以後這種場合,可以多帶她倆參加。
甘氏卻啜泣道:「有今日,奴就是死了也甘心,但奴,奴不想該當陪侍主君之顏,常被外人見……」
陸寧一呆,好像,好像自己步子是邁的有些大,把甘夫人給嚇到了。
又看向尤五娘,卻見尤五娘也是連連點頭,只是,好似怕惹得主君發怒,水汪汪大眼睛飄啊飄的,也不敢看陸寧,她第一要務就是如何討得主君歡心,自然不敢像甘氏這樣勸諫。
「嗯,好吧,不過,你們還是要做些事的,不然不悶嗎?」
卻見甘氏輕泣道:「奴,奴不悶。」
尤五娘更是心裡翻白眼,心說有什麼悶的,我的主子唉,奴每天盯著妝奩前主君你賞賜的珠寶都能美滋滋樂一天呢,再想想怎麼取悅主君你,其樂無窮啊!
但她自然不敢吭聲。
陸寧無語,心說你們不悶,我累啊,你們倆不幹活,那我不累死,到現在,還沒一個真正的心腹呢。
「以後這樣,我幫你們每人選四五個精幹的婢女,命為典秘書,幫你們傳話,如此你們不用拋頭露面,也可以幫我……咳咳……也可以解悶。」陸寧險些順嘴說出,幫我幹活做牛做馬來。
甘氏這時自然不能再違拗下去,低低說,「是,主君體諒奴等,奴,奴慚愧死了。」
陸寧看著這兩個千嬌百媚的美妾,突然忍不住,伸出手一邊一個,捏了捏兩人臉蛋。
哇,心都酥了。
指尖那不同的滑膩之感,簡直讓人上天堂。
尤五兒就在對面,當她的面被主君輕薄,甘氏俏臉通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尤五娘卻是甜笑,水汪汪鳳目,好似要膩出水來,抿嘴媚聲道:「主君,要不然,今晚我和七兒,一起陪伺主君吧。」心裡說,就不信和甘七兒合力,還不能讓主君你從柳下惠,變成燈草和尚。
甘氏嬌軀顫慄,看樣子,羞的都要暈過去了。
陸寧握著拳,指甲都掐進了掌心,心裡那團火要爆炸一般,努力的忍著,心說,堅持,一定要堅持,自己那小小痴念,終不能這麼快就破戒?
好半天。
陸寧漸漸平靜心神,咳嗽一聲,道:「越說越不像話了!」又道:「對了,五兒,回頭你支一百貫私房錢,供你自己零花!貴兒,你支兩百貫零用,以後每月都是如此。」
「謝主君。」甘氏俏臉如蘋果一樣紅,聲音細如蚊鳴。
「謝主君,謝主君!」尤五娘俏麗臉蛋都快化成水了,這話代表的涵義,令她心花怒放。
而且,主君一張嘴就是一百貫零花,以前整個劉府,一年也用不了這許多花銷啊。
雖然比那裝腔作勢的白蓮花少了一半用度,但來日方長。
尤五娘暗暗咬著銀牙,早晚有一天,在主人心中,我的地位會超過你。
你不同樣沒被主人臨幸嗎?看誰能先討得主人歡心得到寵幸?!
不過,主人明明不是不近女色,可就是,不知道為何每日都獨宿。
難道是,主人真的是神仙下凡,怕泄了仙氣?
主人若不是神仙被貶謫凡間,很多事情,還真的難以解釋難以理解。
不知道幾時,主人才能固本培源,行動房事呢?
尤五娘大眼睛水汪汪偷偷瞥著陸寧,心裡胡思亂想。
跟在陸寧身邊,對陸寧種種神奇行為,尤五娘和甘氏,體會最深。
第二十五章 三十萬公
黃昏時分,趁著浴室上曬得水還滾燙,陸寧舒舒服服沖了個澡,爾後穿著令裁縫特製的睡衣,進了書房,這明湖別苑的書房,雖然還有席,但卻擺上了後邊有斜靠背的軟榻,類似比較低矮的沙發,席上則鋪著軟綿綿的獸皮,這樣靠坐在軟榻上,或讀或寫,就舒服多了。
陸寧拿著毛筆,正在寫準備給學館用的第二階段的教材。
第一階段的教材,陸寧已經定稿,除了識字以外,就是簡單的算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