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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寧初始,也沒想到,緬北地的那所謂大部,原來還有一座如此大的土城,或許人口不少於羊苴咩城,當然,土城髒亂無比,因為其人口,許多都是劫掠來的奴隸,每日做著極為繁重的工作,炎炎烈日下,那些赤裸著身子皮包骨似的奴工,在城中所在多有。
阿瓦城,應該便是後世的曼德勒地區,這裡後來也曾經成為數百年的古都。
現今說此地是緬北,但後世來說,這裡應該是緬中地區了。
看土城建築物,石像風格。
不得不承認,實則現今這裡,受到西來的南亞文明的影響更多,而中原文明的核心區域,卻距離此太過遙遠了。
阿瓦城的「羅陀那崩尼」,本地語言大概就是「多寶之王」的意思,也就是本地的部落頭領、大奴隸主,名字音譯的話很奇怪的發音,陸寧索性稱呼他為「阿瓦多寶」,這個黑黑胖胖的首領,聽到新名字,倒是喜不自禁。
為阿瓦多寶和陸寧做翻譯的是段語嫣,陸寧決定帶她來緬地,其實也是早聽聞她博學多才,精通許多部落之語,緬地之語也懂幾種,可以互通。
陸寧一行來到阿瓦城,阿瓦多寶聞聽是來自遙遠的大齊的教團,很是高興和好奇,派人迎接陸寧等進城安置住所,晚上更大擺筵席,親自接見大齊教團。
木頭殿堂,略顯低矮,多少有些壓抑之感,但在現今的東南亞之地來說,阿瓦多寶給自己打造的宮落,不知道埋了多少奴隸的累累白骨。
本地樂師吹奏著歡快洋溢的曲調,多是類似笛的中空樂器以及各種手鼓,又有數十名近乎赤裸的少女跳著熱情的舞蹈。
桌上豐盛的菜餚,都是本地燒烤野味、瓜果等等。
陸寧一行的教團中,首領衛道士的道名悟行,但是陸寧坐在了客人中的最上首,段語嫣坐在他旁側為他通譯。
阿瓦多寶自以為陸寧是教團的教首,他表現的對中原興起的這天道教很是好奇,問個不停。
陸寧雖然不是衛道士,但天道教實際就是儒釋道結合的中原傳統文化,是以對他的問題都能回答。
兩人言談甚歡,不過,阿瓦多寶看段語嫣的眼神,雖然極力掩飾,還是令陸寧微微蹙眉。
雖然阿瓦多寶派人在土城內為陸寧等安排住所,但陸寧還是以象群不宜入城的藉口,和隨從們都住在了城外一處草坡上。
畢竟現今世界沒什麼規則可言,那阿瓦多寶如果突然翻臉,自己一行人很容易就被包了餃子。
……
陸寧的行軍帳篷是特製的,比大齊標準行軍帳篷大了一倍不止,是以,裡面一圈坐了四個人也不顯得太擁擠。
掛著油燈,陸寧和段語嫣、木婉清、高靈兒四人圍坐一圈,在帳篷里玩紙牌,類似後世的升級,對家是盟友,二VS二的遊戲。
高靈兒見到中原來得紙牌很是喜歡,也最喜歡纏著玩,莫說段語嫣性情隨和,便是比較冷淡的楊婉清也被她纏得沒辦法,只能陪她玩。
只有董白鳳,每次她們玩牌就離得遠遠的。
今日難得到了一處人煙繁茂之地,高靈兒幾人也終於舒舒服服梳洗過,是以,入寢前,高靈兒便又拉上段語嫣、楊婉清,來尋陸寧打牌。
陸寧倒是無所謂,熱熱鬧鬧的也不錯。
本來四人在外面玩牌,但蚊蟲太多,而高靈兒因為自己一組升級到了九,陸寧一組才升級到五,高靈兒捨不得就此放棄,是以一定要吵著繼續,是以才進了陸寧的帳篷。
高靈兒玩牌必然選和段語嫣一組,因為段語嫣記心甚好,和她一組勝率很高。
當然,陸寧隨便玩玩,從未真正用心就是。
若不然,如果是十幾年前陸寧四處找人濫賭時期,定然令她們大輸而特輸。
不過,和楊婉清一組,經常出錯牌,就不免要被這冷美人翻白眼了。
中原紙牌,和後世紙牌差不多,畢竟既然牌的數目和規則經過數百年的歷史完善,陸寧也就沒必要另起爐灶,只是中原紙牌,十一點稱為兵,十二點為馬,十三點為車,兩張王牌成為大將小將,也是一種避忌。
「夫君,你這裡好乾淨啊,氣味還很好聞!」在得意洋洋出牌之後,高靈兒東張西望,發現新大陸似的喊起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高靈兒就自自然然喊上了陸寧「夫君」,只是現今四人在場,聽高靈兒喊「夫君」,段語嫣和楊婉清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
陸寧卻是微微一笑,說起來,三名麗人,是自己合法的側妃,而且,也並無逼迫等等事,都是少女新嫁,現今圍坐在一起玩紙牌,還是挺讓人心猿意馬的。
她們三人,雖然都是大理貴族少女,自幼受中原文化薰陶,但禮節等等,自然還是和中原有所不同,如現今打牌,她們就不似中原女子跪坐,而多是抱膝,各色裙裾下,便不免隱隱露出包裹她們小小玉足的錦襪,高靈兒就更隨意了些,她和許多蠻女一樣,一向不喜歡穿襪子,現今一對兒小小玲瓏雪足大大方方露著,甚至出牌出錯時調皮的用雪白小腳丫想去夾回紙牌,陸寧不許她悔牌,同樣伸手去擋,來回爭奪時不免握到她小小雪足,那柔嫩滑膩,令陸寧心中一盪,她卻渾然不覺,倒是段語嫣和楊婉清,都略顯不自然的轉開頭。
此時聽高靈兒言語,陸寧順口道:「喜歡這裡,今晚就留下來宿在這裡啊!」本來只是口花花,可隨之,就見到這個秀美小丫頭俏臉一紅,甚至雪白小腳丫都忸怩起來,卻低低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