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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一切有勞員外郎了!」陸濕婆深深躬身。
陸寧又道:「這瓦吉里土邦,暫時便由你管理,不過田地山林,待我選一些,是我的私人土地。」
「是,是!」陸濕婆更是歡喜,連聲答應。
雖然所謂管理瓦吉里只是名義上的,但白來的土地,自己根本談不上出了什麼力,以前對這富饒的南方鄰土,他從來都沒想過會有一天,能變成自己的土地,現今齊人要什麼權益要分割去哪裡,自然隨意。
陸寧又看向劉大方,「好了,去查你的案子吧。」
劉大方躬身。
陸寧又對劉泎道:「你本地文字寫得還是不怎麼行,但也要練,這樣吧,給逮羅王的書信你來寫,告訴他始末。」
劉泎羞愧的臉通紅,低頭應是。
……
這土樓石堡建築群,如果從空中鳥瞰,就是一個長方形,很有本地特色,後世國外一些大城市貧民窟、保障房等等,也為了節省空間會這樣建圈樓,而不考慮其中一面的採光等等,當然,這瓦吉里的「王宮」,中空有數十畝,和貧民窟的圈樓有本質不同。
陸寧倒覺得這裡挺有意思,這處王宮,自然成了他名下產業,而且,自己親筆題了匾額,木匠很快篆刻好掛在了北面堡門上,叫「印度山莊」。
劉大方等,還以為聖天子微言大義,這印度到底什麼意思很是揣測了一番,引經據典,怎麼也聯繫不起來這兩字什麼意思,雖然伽色尼蘇丹國境內有一條信度河,但距離此極為遙遠,發音也不相同。最後猜測,應該是封印這裡神脈度化為中土神祇之類的?總之,揣測到了玄學那一套。
餐廳里,陸寧吃著香噴噴的烤肉,同時,面前也有了筷子、碟子等,這處山莊中的餐廳,和其它所有房間一樣都大變樣,至於伙食,就更不是陸寧碰也不碰的本地用手抓的那些食物了。
丹嘉等五名越南婢女,和艾西瓦婭一起,被獲准一起用餐,現今六女分作長桌左右,主位坐的陸寧,兩側則是印度婢女們服侍。
這處山莊,從廚房到婢女大多換了人,多是從摩臘婆來的,免得原來的婢女忠心護主,下個毒什麼的。
看著左右六名麗人和自己一起用餐,陸寧倒是很開心。
說實話,可能因為曾經是孤兒的關係,他很羨慕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那種,但偏偏,他的身份,體驗這種生活的時候卻是很少很少,便是將幾個皇妃聚在一起和自己吃飯,都已經很有些氣氛微妙,更莫說其他了。
這六名異國文化薰陶的婢女,雖然尊卑思想可能比中土嚴重,但禮儀卻不似中土那般森嚴。
不過,雖然她六人不知道自己真實身份,但要她們和自己同坐一桌用餐,還是自己嚴令下她們見自己是認真的,這才艾西瓦婭帶頭,越南五女婢也跟著落座。
如果青娥衛在此,就斷不會有眼前一幕了,殺了她們頭她們也不敢僭越,那麼,艾西瓦婭和丹嘉等,雖然不明白,但自也有樣學樣不敢和自己同桌坐了。
看著她們六個人吃得挺香,陸寧便幻想,自己有能力養六個老婆還令她們和睦相處,各個都能吃得白白胖胖,這樣的生活,安逸又快樂。
隨之,啞然失笑,國庫收入自己雖然能動用,但那不算自己的,以內庫來說,收入主要是天下皇莊及東海百行,其收入,實則和國庫都能分庭抗禮了,而且,很多收入,都變相調解給國庫,比如東海百行各兵器廠,從國庫撥款購買軍械,往往都是成本價,研發之類完全不計算在內,甚至還能分期付款等等,饒是如此,內府收入也是很巨大的天文數字,盈餘在大齊國內,通常被用在修路修橋這種投資長見效慢的行當。
說起來,自己內庫收入,也不知道養了多少人家,自己卻幻想成為一個小康之家的主人,可能也是自己很想成為的那種人,實在是有些矯情,不過,歷史上很多君王,也有這種心理需求,自己還算好的,很多帝王出不了深宮,要太監宮女等扮作集市商人,他去體驗討價還價的樂趣等等,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寂寞?
其實如果生在帝王之家,也未必就多麼快樂,不知道民間疾苦,生來就享受錦衣玉食,又哪裡知道這是多麼優越的生活?
「你們多吃點!」陸寧笑眯眯的看著她們六人,心裡胡亂琢磨著。
突然微微蹙眉,對身後道:「叫她上來吧。」
印度小婢女茫然,陸寧指了指餐廳外,她這才恍然,忙快步而出。
餐廳土樓下,來了一位訪客,但被樓梯旁的婢女攔住,她們說話都輕聲慢語怕騷擾到樓上進餐之人,是以,小婢女根本沒有聽到有訪客來。
下樓梯時才見到,小婢女暗暗吐舌頭吃驚。
來的是小比拉馬的兩名妻子之一,小麥色肌膚,深眸黛眉,生得也很美貌,上得餐廳來,合掌到眉尖,屈膝微蹲行禮,「尊貴的員外,阿肆特瑞向您問好。」
比拉馬家族的女眷和近侍婢女,都被軟禁在陸寧作為客人是居住的那處土樓的各個房間,劉大方挨個審訊她們。
而如小比拉馬的兩個妻子,經查沒什麼嫌疑,已經被允許走出房間,但只能在院內活動而不能出土堡。
只是,有沒有參與暗殺小比拉馬,對比拉馬親族來說,已經不是那麼重要,畢竟家主比拉馬已經被判處了死刑,暗殺小比拉馬的,肯定要給他陪葬,但其餘人,難道就能活命了嗎?也不過早死幾日晚死幾日的區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