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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張桌上更鋪了近乎垂地的淡青桌布,很是考究,便是尋常的大戶人家,也沒這等作派。
當然,不明內情的外人看來,陸寧也不過是家境逐漸敗落的破落戶,從市城淪落到了鄉下,現在更是賃了人家一個小酒館而已,就跟大掌柜沒什麼區別,結果還是如此擺譜,在打工夥計面前如此高高在上,就未免可笑。
但陸寧雇的這幾名市城來的老人,時間長了,便都覺得這位大官人很不一般,哪裡不一般,又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總覺得這位大官人,不是簡單人物。
便是裘管家,雖然是今天剛剛跟的東家,但跟東家在田間和城裡轉了一通,聽東家問的各種問題,裘管家便知道東家精明的很,將來未必不是這封丘城內的風雲人物,再見到新東主的外室和美婢,裘管家更是吃驚,心下暗嘆東家艷福齊天之際,更不敢小覷了東主。
但坐在裘管家和錢掌柜下首的兩個護院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一條大漢,側著頭,大眼珠子直勾勾打量著秦氏和柳氏,很是肆無忌憚,顯然是並不覺得一個賃小酒館的,充其量是個大掌柜的傢伙,並不怎麼值得他多尊敬。
兩個護院都是來封丘後錢掌柜出面,找的李大郎的親家介紹的兩個遠親,一個來自鄉下,一個是縣城裡無所事事的幫閒,畢竟現今來說,護院還是本鄉本土的才好,也不是指望他們跟人動手鬥毆,平時就是做力氣活加之防火防盜就是了,本鄉本土的下人看院子,那些小偷小摸就少動些心思。
鄉下來的高二郎,姓高,也確實高高壯壯,但很拘束,沒見過什麼世面,是個老實本分的人,此刻注意力都在豐盛菜餚上,直咽口水,更不敢看那兩個千嬌百媚夢中中都不敢想像會有的麗人,更莫說,還是自己的主母和主母貼身婢女了。
城中幫閒杜小三,見得世面多,對這小酒館還靠賃的所謂的「大官人」心裡嗤之以鼻,他被僱傭不久,和柳氏打過幾次交道,立時天天心裡跟著了火一樣,做夢都是這美嬌娘的勾魂容顏,今日第一次見到秦氏,心裡更是罵娘,這破落戶真是暴殄天物,不過,你好日子也該到頭了,就是不知道這兩個小娘子最後會落到誰的手裡,可想來,自己無論如何是沒這艷福的,但能不能渾水摸魚過一手呢?
越想越是心熱,直勾勾目光,一時盯著秦氏,一時落在柳氏身上。
秦氏察覺到那熱辣辣目光,俏臉微紅,垂下了頭,眉梢間露出厭惡之色,雖然知道作為外室不免拋頭露面,但畢竟還不習慣,哪怕是在浣洗房時,雖然很是苦累,但畢竟不會有男子色迷迷盯著看。
柳氏卻是沒太在意的樣子,她一雙芊芊玉手正為主人和主母剝乾果。
實則,桌下布幕里,她那鵝黃棉襪緊裹的纖足,正踩在陸寧腳面上,輕輕律動。
陸寧初始被她軟綿綿小腳踩上腳面之時,拿眼瞪她,她只裝作沒看見,只是忙著剝那紫黑的栗子果。
漸漸的,陸寧倒有些享受起來,平素,他喜歡穿輕便透氣性好的布鞋,此時,後鞋幫輕輕一動,顯然是柳氏眼見他並不厭惡此舉,另一隻玉足也褪了繡鞋探索過來,腳趾輕輕夾著鞋幫,為陸寧褪鞋。
陸寧腳背痒痒的,咳嗽一聲,又瞪了柳氏一眼,身體卻很誠實,順勢腳便從布鞋中褪出來,隨之被一對兒柔若無骨的纖足夾定,輕輕磨蹭,那對兒纖足,靈活無比,便如靈動小手,腳趾或夾或搔,一隻小腳在陸寧腳底,一隻在陸寧足背,上下夾攻,令陸寧腳麻酥酥的,不一會兒,好像麻了半邊身子。
斜眼瞥著這嬌媚無狀的小優物,她正若無其事的認真剝各種乾果,在眾人眼皮底下,好似偷情一般,就更有一種難言的刺激。
陸寧一時心猿意馬,恰好瞥到身側風情萬種的秦氏,心下一動,另一隻腳從布鞋裡褪出來,便探了過去。
當陸寧的腳碰到秦氏繡花鞋時,秦氏身子猛地一僵。
陸寧都能想像桌下,秦氏那雙緊裹玉足的紅彤彤繡花鞋是多麼裀麗誘人,心下更是升起一團火,腳便去褪她鞋幫。
秦氏俏臉更是通紅,顯然是察覺到了陸寧想做什麼,美眸中一絲深深的無奈閃過,桌下,陸寧腳便沒柳氏那般靈活了,又是一隻腳,幾次都踩不下秦氏鞋幫之際,秦氏輕輕扦腳,如此,卻是半主動的將纖足褪出來,任由陸寧火熱的腳貼上來。
陸寧大喜,感受著這一左一右兩個絕色麗人玉足的不同美妙觸感,腳輕輕動著,挑逗著和被挑逗著,一時更加心猿意馬。
「虛汁垂絲羊頭!」小癩痢吆喝著,大廚丁來旺親自端上了最後一道菜。
大大的盤子裡,金黃湯汁澆灌的整個羊頭,一縷縷湯汁垂下,看著就令人食慾大增。
桌下的嬉戲也戛然而止。
陸寧隨之注意到了秦氏的如釋重負和深深的無奈,便是柳氏,在縮回玉足的那一瞬,美眸中也閃過一種複雜。
陸寧便知道,秦氏,因為知道自己的身份,對自己的調戲,本能的,她不敢也不能反抗,更要順從無比的回應,因為自己是天下之主,自己任何需求都是正當不可拒絕的,更莫說她現今,應該還隱隱有著希望改善親族處境的一點點奢望。
而且,她無論如何不敢說出這奢望的,甚至,這種奢望可能只是遇到自己後她心底最深處的潛意識,她想都未必敢想過這一點,只是,潛意識會覺得,順從自己取悅自己,可能會發生一些好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