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頁
接著,尤五娘俏臉就突然蒼白,卻是猛地省起,昨天自己昏厥過去之前,主君根本好像百分之一的興頭都沒有盡,就算自己昏厥,主君後來盡了興,可自己跟死人一樣……
尤五娘,裹著錦被終於掙紮起身,卻是下床,跪在陸寧腳前,「主君,奴死罪,奴死罪!」
陸寧本以為她要小解之類的,是以便沒再強迫她躺下,還正想喊人來伺候西尚宮呢,卻不想,她卻是全身顫抖跪在自己面前,真的是嚇壞了的樣子。
愕然下,陸寧隨之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怕,多多少少,也能理解尤五娘們的腦迴路了。
無奈道:「快起來吧,這也不是你的錯,我是神體,你不自己說過嗎?」
「奴,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尤五娘急得真要落淚,顫聲道:「主君,今晚,今晚奴定然好好服侍主君……」就怕從此以後,主君覺得自己服侍的不好,再不理會自己。
本來昨晚主君竟然恩寵自己,這簡直就是自己家祖宗十八代的祖墳全都在冒青煙的無上喜事,但偏偏,卻好像變成了噩耗。
陸寧無奈,心說你算了吧。
看尤五娘這慘兮兮樣子,怕沒個十天半月恢復不了元氣。
不過嘴上笑笑,「再看吧,你休息休息,明日進王宮。」對外道:「來人,看看西尚宮,想吃些什麼。」
又對尤五娘道:「你好好休息。」
站起身,陸寧向外走,五兒,短時間內,看來只能將養。
自己心頭這團火。
看來只有去打鐵了!
不知道,要多少妃子,才能令自己一夜盡歡呢?
想到這裡,陸寧咳嗽一聲,頗有些心虛,快步離開。
寢室中尤五娘,看著陸寧離去,一時誠惶誠恐,一時又喜悅無限呆呆傻笑,心情之複雜,卻不是外人可知了。
第六十五章 賢良淑德
幾日後,軍陣威嚴殺氣沖天的齊王侍衛親軍抵達大名府,駐紮進了大名府左近的軍營。
侍衛親軍護送而來的,有東尚宮,也有從德州來的西尚宮親人。
沒想到甘氏會來,陸寧問起來,才知道是永寧的主意,這鬼丫頭一向不會無的放矢,卻不知道是什麼用意,或許是見尤五娘出來已久,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山東府從某種程度又是國都,國相及各院百官都在兗州,自己已經在外面,不得自己召,作為國母的永寧便不能輕動,不然,可不成遷都了?所以永寧才用另一名妃子來制衡西尚宮?
不過陸寧也不知道自己所想對不對,畢竟永寧的腦迴路,自己還是有些摸不透。
……
紅日衝破晨曦,萬點光芒從空中灑落,映得大名府輝輝煌煌。
兩旁店鋪商販,叫賣聲四起。
馬車內,陸寧坐在面對車廂門的正首位置,甘氏和尤五娘一左一右坐在旁側榻上。
這卻令陸寧想起了,昔日在東海之時的溫馨場景。
不過這一大早,陸寧本只是要在街上轉轉,看看大名府中店鋪商行是否平穩,這也是他近日每天早起的習慣,只坐在馬車裡瞧瞧而已。
今天,卻是喊上了甘氏和尤五娘兩人,實在是不想給尤五兒和甘氏獨處的機會,免得她尾巴翹上天說什麼話,令甘氏神傷。
昨天甘氏剛剛來,自然要她好生休息了一晚,如不出意外,陸寧想今晚便和她鸞鳳和鳴。
不過,偷偷瞥著甘氏,這位端莊典雅的麗人,看她淡綠裙裾落落大方中的莊重,一會兒心便有些熱,一會兒又覺得心虛,不知今晚該如何挑開話題,畢竟,甘氏和尤五娘性子完全不同,自己對她,又有今世記憶中的崇慕,總覺得,好似要褻瀆她一般。
尤五娘,今天卻是規規矩矩靜坐,今日穿了對兒誘人無比的碧紗繡花鞋,卻規規矩矩藏在裙裾下,更沒去挑逗甘氏。
而甘氏,好似也察覺到了什麼,俏臉微紅,一直垂首不語。
陸寧咳嗽一聲,應該是注意到自己賊兮兮總看她了。
「永寧昨日來信,說天平軍郭從義,暗中寫信去了山東府,信是給我的,他願意歸降,永寧已經差人和他開始接觸,也知會了他,再有密信,送來大名府。」
遇到正事,永寧是很會處理的,並沒有將第一封天平軍來信送來大名府,畢竟從兗州到這大名府,現今走不了直線,要渡黃河到德州,再送來自己處,要走個大折線,如此機密事情不能耽擱,永寧用自己的名義處理最好不過。
而從兗州到大名府要走折線,主要便是因為天平軍。
這天平軍,在黃河之南,現今恰好處在大名府和兗州之間,若不然大名府到兗州直線距離,也不過三四百里。
自己收復大名府,聲威大震,大隊軍馬又向這裡調動,顯然令天平軍感受到了威脅,是以天平軍節度使郭從義,才密信要投降。
現今的文官武將,好似沒節操的很多。
當然,三家分周,現今這周境內軍鎮節度,要投降誰,應該都沒什麼心理壓力,只看對自己的好處罷了。
不過,這也是好事,能和平解決的,自己也不想動刀兵,畢竟中原之地,說起來,本就是同室操戈。
聽陸寧的話,甘氏和尤五娘,都有些詫異,但也都輕輕頷首,都說:「是。」
陸寧咳嗽一聲,自己也確實是沒話找話,自己這兩位夫人,對軍國事,向來並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