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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爾納,雖然是保加利亞港口,但黑海親王側妃瑪莉亞公主被授瓦爾納公爵。
以後也必然是黑海親王和瑪莉亞公主的後裔承襲爵位,由此,保加利亞沙皇希望其家族和大齊建立起極為特殊的聯盟關係。
熱那亞艦隊並沒有直接封鎖黑海行省各港,算是給雙方和平解決留了餘地。
畢竟大齊是東方強盛無比的大國,在此被直接騎臉的話,便是為了臉面,想來也不肯接受城下之盟簽訂的和約。
但問題是,瓦爾納實際上,乃是承擔著大齊商品輸送到東歐乃至西部歐洲的第一貿易港口。
瓦爾納港被封鎖,對大齊的威望自然也會帶來沉重的打擊。
大齊現今,將西康作為商品集散地,諸國商人來往不絕,使得西康越發繁榮。
而瓦爾納作為諸國商人的水路補給中轉點以及陸路貿易的入口,也順帶著蒸蒸日上。
瓦爾納港被封鎖,諸國商人貨物被查扣乃至沒收,自然等於中斷了大齊商品的重要貿易線路。
瓦爾納港雖然屬於保加利亞帝國領土,但保加利亞人歷來不重視海軍,也沒什麼水上力量,加之齊人引起的糾紛,自然需要齊人出面解決。
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陸寧回了王宮書房,又命喚來瑪莉亞公主和寶禧連隊長。
……
城堡三層書房,從窗口看出去,可見碧海連天,浪濤拍岸。
聳立在海畔石山上的這座城堡,巍峨雄壯。
書房內,陸寧看著瑪莉亞公主,微微有些慚愧。
這位十五歲金髮碧眸的小姑娘,靜靜地坐著,鑲嵌著寶石的精緻發冠下盤著金髮美髻,整個人,給人極為文雅輕靈的感覺,不帶一絲俗世煙火氣息,清麗脫俗到了極致,那種教會及貴族教育浸染進骨子裡的淡泊美感,令人觀而忘俗。
雪白的華美長裙,映得肌膚更加晶瑩剔透,便如西方的天使仙女,裙裾下隱隱露出的可愛蕾絲襪和華麗寶石鑲嵌的水晶鞋,令其脫俗氣息中,又多了幾分冰雪可愛。
想想成親近月時間,自己卻失蹤了一般,都沒見她和普列米斯拉娃一面,未免對不起這兩個小傢伙,畢竟在黑海來說,她兩個和迪妮莎才是自己名義上地位最高的妻子。
尤其是,最近十餘日,夜夜和閼氏母女笙歌,過著沒羞沒臊的荒唐生活,現今在這清麗脫俗的小丫頭面前,就更有些自慚形穢。
想想那賭博脫衣之夜,母女三人的嬌羞和最終被自己按在身下甚至摟在一起時帶來的征服刺激感覺,仿佛就在眼前,自己連哄帶騙,母女姐妹花的羞澀無奈,被自己全摟在一起時那無奈的輕叫告饒漸漸變成沁人心脾令人瘋狂的嬌吟合奏曲,現今思及,耳畔好像再次響起,令人心裡都在發癢,也莫怪自己流連忘返了。
甚至今日,本來想到了晚間,將那忽兒焰也叫去,如此,可汗皇后和寵妃,加之雙胞胎公主,四美合奏,她們之間的複雜牽絆,卻不得不同床共枕一起服侍自己,想來又更別有一番銷魂滋味。
而熱那亞人的突襲,卻如一頭冷水澆下來,這些日子的荒誕不經,現今想想,不免汗顏,看來自己真的老了,或者說,作為開國帝王,已經進入了驕縱自滿的享樂期,也終於有了為了女色,而荒廢了政事的一日。
畢竟對熱那亞人的反應,本該進行更多的思量。
包括殷大德、楊延昭等,都上奏疏陳述了一些防範熱那亞人的想法,自己都沒怎麼認真看。
當然,熱那亞人封鎖瓦爾納,便是事先防範也是無解,殷大德和楊延昭等,提出的是對黑海沿海港口的警戒,以及如果熱那亞艦隊大舉來襲,怎麼利用步兵的優勢反制。
其實,這些自己倒是想過,多少還希望熱那亞人來圍城。
但圍困瓦爾納,就是另一回事。
「熱那亞人的艦隊,都是近海排漿船,對吧?」陸寧問寶禧。
小呂布的這位暗戀對象,微微捲起的金色長髮,五官精緻,牛奶似的肌膚,高挺的鼻樑,碧藍的深眸,一襲紅彤彤軍官套裙,黑絲纖美長腿,她身材本就火辣,制服下越發散發著難言的性感。
聽陸寧詢問,她輕輕頷首:「聽說是這樣。」
地中海、波羅的海的海上軍事力量,現今幾乎都是近海的排漿戰船,最大的戰船有左右各三排漿手,甲板上密集弓手和弩手,戰船前方有撞角,可以直接撞擊敵船,但基本上,和大齊戰艦比起來,已經不是一個時代的產物。
但問題就是,在黑海中,大齊還沒有海上力量可言。
陸寧敲擊著桌面,慢慢琢磨起來。
「等我給沙皇和加布利爾殿下寫封密信……」陸寧琢磨著說。
雖然瓦爾納幾乎就是保級利亞在黑海沿岸的唯一貿易港,但海岸線上,平緩海灘和許多小漁村都可以登岸,這封密信,倒不用非經過瓦爾納港。
見寶禧滿臉疑問,陸寧又道:「寶禧,你作為瑪莉亞公主的特使,前去和熱那亞人交涉。」
寶禧大貴族出身,宮廷鬥爭見得多了,換後世來說,她應該有著出色的政治活動家的潛質,不然沙皇和其父親佐拉公爵,也不會將她送來黑海親王宮廷。
陸寧的意思她馬上就明白了。
瑪莉亞公主是瓦爾納公爵,此事從法理上,是瓦爾納公爵和熱那亞人的紛爭,但瑪莉亞公主身份尊貴,自不會出面,她這個貼身侍女作為特使,更是顯示出了大齊的傲然,就算被熱那亞艦隊封鎖了最重要的海外貿易港,但對熱那亞人也不屑一顧,卻是派出了側妃的一名侍女來和他們進行談判,甚至齊人都不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