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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著甄氏和閼氏摟在一起共舞的情形,陸寧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心下也知道,尤金珠這小妮子這幾天宛如給自己本來抑制的衝動開了閘口,實在也是因為,距離上次回中原又一年多過去了,是以,時隔一年多,終於又和中原麗人溫存,實在和西域美人感覺不同,那柔弱勾人處,那細微處的千般銷魂萬種風情,和西方女子完全不同,更能令人沉迷。
當然,正直初夏,暖暖的天氣,可能也是原因,飽暖思淫慾,老祖宗早就總結過的。
「劉董,在運河督辦做文員事,倒也不必真的挖運河。」陸寧突然想起了甄氏以前的夫婿,覺得應該知會她一聲。
甄氏嬌軀立時一僵。
陸寧知道,在後世,自己這絕對是沒有情商的表現了,其實是因為自己現今根本不用考慮旁人的想法,自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正想說些什麼,外間努嘉哈匆匆進來,她和杜賈蘭都有進出王宮及各處別苑的絕對權力。
「主人,有人想行刺瑪莉亞公主,廚子被收買在飲食中下毒,幸好被人發現……」努嘉哈在陸寧身前小聲的說,「廚子已經被抓,正被嚴刑拷問。」
羅斯公主也好,保加利亞公主也好,沒成親前自沒有進入王宮,現今都和陪嫁隊伍駐營在城郊,廚子等等,多是她們自帶的。
而想要謀害保加利亞這位瑪莉亞公主的,可能有一萬種原因,甚至都可能不是為了破壞齊人和保加利亞的聯姻,雖然其一旦成功,客觀上會起到破壞聯姻的效果。
努嘉哈又說。「本縣巡捕房已經派出巡警十二個時辰輪流在兩國送親隊營區外值守。」
陸寧點點頭,其實,巡捕們的值守意義不大,畢竟兩個送親隊伍都有府衛作為哨衛,但畢竟出現了治安案件,這點姿態巡捕房還是必須要擺出來的。
「我去看看。」陸寧起身下榻。
……
令人意外的是,那廚子在酷刑下抵受不住,供出是被羅斯人收買,要毒死瑪莉亞公主。
羅斯人,確實有充足的理由謀害瑪莉亞公主,但本來偏偏誰也不會去想是羅斯人做的,畢竟,動機太充分而且又是絕對的受益者,所以反而從常理上來說,沒什麼嫌疑。
可偏偏,就是羅斯人做的。
不過,廚子隨之便在牢獄中自盡,留下的絕命書是希望自己的家人不要受到牽連。
保密局對此案的分析則分為了兩派,畢竟現今羅斯人和保加利亞人的送親隊伍,是密探們緊盯的對象。
緝事長孫全照,認為是保加利亞人上演的苦肉計,向羅斯人身上潑髒水。
因為密探們事先並沒有發現這名廚子和羅斯人有什麼接觸,要說廚子在瓦爾納登船前就已經被羅斯人收買,可能性並不大。
但密監另一名干將,則認為,廚子有羅斯人血統,幫助羅斯人做事再正常不過。
羅斯人曾經幾次幫拜占庭帝國和保加利亞人作戰,雙方本就是死敵。
不過廚子一死,這便成了無頭公案,也再查不出真相,只能不了了之。
而不管案件真相如何,顯而易見的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保加利亞人和羅斯人在西康縣爭奪影響力的鬥爭才剛剛開始。
數十年戰場上的仇恨和互相厭惡帶來的紛爭,開始進入了大齊黑海親王的宮廷。
在這樣詭異的氛圍下,親王和兩名公主的婚期,日漸日近。
第一百二十二章 婚夜
爆竹聲不絕於耳,五彩繽紛的煙花照亮了夜空。
整個西康港,都沉浸在親王大婚的喜慶氣氛中。
從九日前開始,王宮外的戲棚便搭出了數里遠,親王府文藝團和黑海兵馬司軍藝團加之民間藝人輪番獻禮,城內到處都是絲竹樂曲聲。
全城酒樓,都對外派送喜餅,黑海親王,與諸民同樂。
而到了大婚之日,更是從三更天開始,藝人們便上台表演各種喜慶節目,看熱鬧的人群圍得水泄不通。
晚間,震耳的爆竹聲一浪高過一浪,璀璨煙火更將民間的歡樂推向了最高潮。
……
王宮內,到處張燈結彩,紅紗高懸。
金碧輝煌的寢殿內,兩位鳳冠霞帔蒙著紅蓋頭的新娘子一左一右坐在月洞床畔,她們的侍女站在一旁,互相毫不掩飾的橫眉冷對,更注視著黑海親王的一舉一動,都期盼黑海親王先揭開己方公主的紅蓋頭。
正在金盆中淨手的陸寧便有些無奈了。
外間盛大的典禮眾民同樂,但其實親王府內的婚禮還是比較簡單的,哪怕拜堂,也沒有拜高堂拜天地,僅僅陸寧和兩位公主對拜。
饒是如此,對保加利亞人和羅斯人來說,這自然是大齊規矩下的正式婚禮。
在保加利亞人和羅斯人的送親使的激烈交鋒中,和兩位公主的婚禮只能一天來辦,避免了有先後之別。
但現在,先掀誰的紅蓋頭入誰的洞房又成了一道選擇難題,終究不能第一日就和兩位公主一起大被同眠。
不但兩位公主接受不了,陸寧自己也怕駕馭不了局面,兩名世仇就和她們的女侍一樣橫眉冷對,還有什麼情趣可言?
何況新婚,又是兩位公主,總要給她們相應的尊重。
話說回來,兩位公主自己還沒見過容顏,但聽說,都是天仙似的絕色,且氣度高雅自小養成的尊貴超脫了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