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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窩地距離川蜀很近,內閣、樞密院都認為,從西南大營用兵,加之招募大理勇士,當可令鄰近川蜀的吐蕃諸王歸附中原,使得西南邊陲更為穩固。
永寧密信里是說,也不知道多長時間這封信才能送到陛下你眼前御覽,若機宜得當,妾便按照陛下囑託,行監國之權替陛下寫征討吐蕃叛賊的檄文。
陸寧看著信,微微頷首,在靠近中原的吐蕃地用兵,又有吐蕃王為內應,倒也沒什麼隱患,現今吐蕃四分五裂,氣溫苦寒,早不是昔日強盛的吐蕃帝國了,只要中原一日日強盛下去,整個吐蕃地的各藩主向中原稱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現今牛刀小試,也很不錯。
放下密信,又看向水師送來的軍情通報。
這是水師從極海水寨送到南域行省,再從南域行省送來,應該是一個月前的信息了。
裡面言道,極海水寨的水師總管李繼隆,已經和僧伽羅人、潘地亞人取得了聯繫,準備聯合對朱羅國發起攻擊。
通報里也詳細介紹了僧伽羅人和潘地亞人的情況。
僧伽羅人就是斯里蘭卡人陸寧倒是知道,現今被朱羅國壓制的厲害,斯里蘭卡島大概有一半被朱羅國侵占。
潘地亞人陸寧倒不太清楚,原來是和朱羅人同種語言相近,應該都屬於泰米爾人,但雙方斷斷續續的爭鬥延續了數百年,直到幾十年前,朱羅帝國大舉入侵,滅亡了潘地亞王國,但潘地亞人一直在爭取能再度獨立。
陸寧看著通報心下釋然,其實便是沒有自己從南部對朱羅帝國施加壓力,甚至自己完全放手,和朱羅帝國的爭端也準備的很充分了,最大限度的利用外力,最小程度的消耗自己的資源,看來自己的臣子將領們,也漸漸摸到了門道。
「總看我做什麼?」陸寧突然抬頭看向甘英秀三女。
甘英秀、李師師、徐冬冬,應該是不太習慣戴了鐵頭罩且說本地土話的大皇帝,雖然聲音和眼神、身材等等,聽得出看得出,這就是大皇帝,但怎麼也不習慣。
和她們三個說話,陸寧說得還是本地土語,畢竟寢帳中有好幾個印度女子,現今還是不令她們知道自己身份的好。
雖然陸寧說的本地蠻語,但甘英秀三個,來到南域已經一年多,閒暇時也都在學本地口語,是以大體上能聽明白。
「沒什麼。」三個美少女都齊齊搖頭,可能因為看到過大皇帝穿本地蠻袍的滑稽形象,莫名覺得對大皇帝的敬畏少了幾分,大皇帝的可親可愛多了幾分。
天氣悶熱,大皇帝甚至送來紗麗和珍珠胸衣給她們穿,看到這些衣飾十名青娥衛搞明白要怎麼穿後都羞得想找地縫鑽進去,雖然這種衣飾夠涼快,但哪怕僅僅在大皇帝寢帳內,她們還是穿不出來。
但可能在南域久了,見得多了聽得多了,中原的森嚴枷鎖也少了許多,加之天熱,又在大皇帝寢帳內,現今甘英秀三女,便是穿著雪白吊帶短裙,都露出纖細玉腿和晶瑩玉足,躋拉著漂亮的綴花木屐,三個美少女各有各的可愛誘人,看得陸寧也是大飽眼福。
「爺,您不難受嗎?沒有旁人,您何不將鐵面罩揭下來透透氣,我們去給您把風。」甘英秀說著話,又忙吐吐舌頭,「婢子,婢子胡亂說的,可能好久沒和爺說話,太沒規矩了。」
陸寧笑笑:「沒事,你說得很好啊,見到你們,我這兩天開心的緊呢,現在有你們給我把風,我倒真能偶爾透透氣。」
說話間,外面腳步聲響,卻是茉莉脂掀簾走了進來。
薄薄雪白紗麗下,那若隱若現的誘人酮體,加之充滿原始誘惑的珍珠胸衣,甘英秀三個都不太好意思看向她,而且,更都羞紅了臉。
十名青娥是前天跟隨飛隼團到的曼耶凱達,比陸寧的法護軍團晚了兩日,走得也不是一個路線。
但茉莉脂可能是見到這齊人獻上的十名千嬌百媚風情可愛各不相同的中原處子,卻是不知道什麼心理,前日夜間主動進了陸寧寢帳,兩人胡天胡地的聲音,在旁側寢帳的甘英秀等人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此刻看甘英秀三女神態,陸寧咳嗽一聲,也覺得自己這大皇帝,寵幸蠻夷女子的響動被她們聽去,有點掉價,成了好色的普通男子一般。
「又去看過恰蒂斯加羅了?」陸寧便直接拋出了一個敏感的話題。
提起覺護王,茉莉脂愣了下,不由看向陸寧神色,其實就是看陸寧的眼神。
覺護王陸寧一直沒去見過,但他的要求自能傳到陸寧耳中。
他卻是不肯留在卡利安尼,也不願意回憍薩羅,說是怕自己會無緣無故的失蹤,他要求,就跟在超日王身邊,隨超日王的軍團行動,哪怕勞累病死,也比無聲無息死去的好。
不知道他是心理扭曲便是要用這種方法折磨超日王,還是真的為了苟且偷生,總之,提出了這麼一個奇葩要求。
茉莉脂,隔三岔五就去偷偷看他,陸寧也是知道的。
雖說有情有義是好事,但如果按照中原的價值觀,茉莉脂現在做的事,可就是既對不起前夫,也對不起現在的丈夫。
「以後不要再去看他了,不然,我真擔心他有一天會暴斃呢,當然,那對他,或許是一個解脫。我倒是無所謂,他時刻在我左右,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對不起他,反而他這條命,是我救回來的。」陸寧拿起李師師送上的琉璃杯,晃了晃裡面果汁,慢慢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