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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熱,睡前沐浴後,在寢室中穿輕薄睡衣睡褲赤足木屐,陸寧不但自己這樣,後宮中也立了規矩要如此,雖說是為了妃子們生活舒適,但這規矩,乍一看,和紂王等前朝朝代一些好色昏君的後宮荒淫規矩異曲同工。
不過,不管規矩是不是荒淫無道,以皇后娘娘為首,后妃及貼身尚秘書們都一體凜遵,而且,習慣之後,卻覺得炎炎夏日,在內宮穿著放鬆,還真是挺舒服的。
而現今陸寧剛剛喝了花酒回來,浴室沖了個熱水澡,進屋又見這三個大小美女誘人風情,心裡就微微有些發熱。
坐上軟榻,甘氏早備好了醒酒的酸梅湯,現今稱為「玄飲」。
喝了一口,酸酸甜甜,又有些冰意,陸寧心中燥熱好似也隨著消減了一些。
在穎州,還沒有大戶人家的冰窖能將冰儲存到現今盛夏時節的,令湯汁涼爽,卻是要用深井之水鎮一鎮了,這胡大戶家的別苑中,便有一口深井。
「今天,那些官紳們,一起出資,買了個小姑娘送給我……」陸寧咳嗽一聲,「也就和大小蜜桃年紀差不多……」
久在陸寧身邊,甘氏、大小蜜桃自然都知道主君嘴裡的「姑娘」是什麼意思。
甘氏抿嘴一笑,「所以陛下在這穎州,不準備鬥地主了麼?」
初始甘氏對葉子戲叫「鬥地主」還有些奇怪,後來漸漸就明白,這名字絕對不是主君亂起的,主君對大地主,從來沒有好感,實則回想一下,在東海可不就是如此了嗎?
當然,現今天下土地最多者,自然是主君,但主君貴為天子,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不能看作地主。
陸寧瞪了甘氏一眼,「你是往五兒那條道策馬狂奔嗎?」
平素跟在身邊最久的後宮佳麗,甘氏、五娘,大小蜜桃等,自還是用「主君」「主人」的稱呼多,比冷冰冰陛下的稱呼顯得更親密,更是主君的人,但正式場合,自要稱「陛下」。
甘氏抿嘴輕笑,又說:「主君怎麼沒帶她回來?」
陸寧道:「我是準備明日遣人送她去招遠衛得了,小姑娘五歲就進了火坑,身不由己,品德倒也可以,而且好學,送去招遠衛,將來也許是個不錯的女官。」
「那主君,準備如何解釋她失蹤?被主君送去了家鄉?」甘氏眨了眨美眸。
陸寧笑道:「這也沒什麼,我就故作高深,誰還會追根問底了?」確實外人眼中,自己家有母老虎,金屋藏嬌都不敢,送去老家,那就一點邏輯都沒了。不過,本來也不必那麼在意就是,自己又不是什麼細作,非要將身份掩飾的天衣無縫怕人起疑?
「那小妹妹,在此地有親人嗎?也一併送去?」甘氏又問。
陸寧一怔,這自己還真沒想,好似不知不覺間,自己確實有些不接地氣了。
「主君怎麼做,自有考量,奴不敢妄言,不過主君初來穎州,有個本地人能在主君面前不作偽,說些真話,奴覺得是好事。」甘氏眨著美眸,「而且,送走那小妹妹,德妃若知道今日之事,奴怕以後奴人老珠黃之時,德妃令女官記載,奴曾經如何善妒……」
陸寧苦笑,這最後一句,才是甘氏想說的呢。
德妃,就是尤五娘。
封尤五娘為皇德妃,以德為號,陸寧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尤五娘自己倒是美滋滋的,甚至說自己今後,就要以德服人。
「嗯,那我再想想吧,走時再送她去招遠衛。」陸寧說著話,打個哈欠,「困了,安寢吧。」
甘氏俏臉微微一紅,陸寧已經當先向內室行去。
胡大戶家這正堂寢室和許多豪紳住宅一樣的布局,一明兩暗,明堂西邊第一個略小房舍,是貼身婢女的寢室,婢女寢室再往西,則是寬敞無比的主人寢室。
不過陸寧還未到穎州前,這處別苑早被打掃的乾乾淨淨,清水都潑了不知道多少遍,一切家俬,都換了新的,主人寢室,更是黃幔垂地,很有皇家氣派。
昨天抵達穎州後,陸寧忙活了一天,將近凌晨才回來,便沒有來打擾她們,今晚卻是第一次進寢室,看著黃幔後高床軟臥,卻是一張黑漆鏤金大床,懸以繡錦圍帳,床上裀褥甚麗。
床的前面有兩把錦繡軟墩,旁邊放著一對兒錦緞手帕,床帷前,則是鏤空蟲鳥屏風。
內壁上,又各懸兩軸美女圖,並依次按春、夏、秋、冬四時之景布置。
陸寧看著就笑,說:「環境還不錯,布置的有心了。」
胡大戶在的時候,自不會有如此奢華中的雅致。
甘氏輕輕跟在陸寧身後進寢室,紅著俏臉不敢抬頭,回身關門,甚至下意識上了門栓。
陸寧看得不由好笑,可是,看麗人含羞的這誘人姿態,心中更是火熱。
何況,這現今薄薄衣衫端莊秀麗的美嬌娘,更曾經是自己暗戀的主母,今日,卻要在自己身下婉轉嬌啼。
陸寧心中更熱,走上兩步,就將甘氏輕軟嬌軀擁在懷中,這柔若無骨的嬌軀碰觸間,立時令人血脈賁張,陸寧下意識嘴裡喃喃,「貴兒,貴兒……」
甘氏身子癱軟,粉臉通紅如霞,嬌喘吁吁,好似氣也要喘不上來。
陸寧輕輕吻上她櫻唇吃她香軟胭脂之時,甘氏如遭電擊,花泥似身子顫抖,顫的陸寧的心,仿佛要爆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