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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琢磨著,心也胡亂的飄搖,陸寧不由自主伸出手,一左一右,遮住她們俏臉美眸,碰觸到這對印度姐妹花嬌嫩臉蛋,便覺一陣意亂情迷。
另一邊,阿迭多已經拖著那管家脖頸將他拖野狗一樣拖了出去,慘叫聲漸漸遠去。
「維克拉馬提亞,這,你這樣會激怒逝闡羅的,你可想過後果?」喜增王傻了眼,好一會兒,急急的說。
顯然,沒想到「賢婿」這般暴戾,聯姻本來是為了壯大己方實力,卻轉眼要招惹一個強大的仇敵,「賢婿」惹來的禍患,他肯定也要跟著倒霉。
陸寧笑笑,「我去去就來!你們去車中等我。」有些戀戀不捨將手從芭莎芭蓮姐妹俏臉上離開,站起身。
現今印度中南部土邦行軍,通常不攜帶營帳增加輜重負擔,歇腳時地位不高的士兵便席地而臥,最多雨季之類尋個能避雨的地方。
貴族士兵和領主,則有馬、大象拉的木棚車,在篷車內休息。
看著陸寧背影,喜增王連連搖頭,等和兩個孫女進了篷車,眼見左右無人,思索片刻,對芭莎芭蓮道:「今日的婚禮,你們還未圓房,婚禮也簡陋,沒有婆羅門長老見證,其實也可以不作數,你倆現在,做好嫁給逝闡羅的準備……我要想想,要想想怎麼辦。」
雖說兩個孫女嫁給逝闡羅,必然會使得自己領地惹來虎狼的覬覦,但兩害相權取其輕,這鐵面罩女婿,說不得就得被逝闡羅抓起來,隨意的殺傷他的管家,也給了他動武的藉口,阿折羅神廟的婆羅門長老,也再維護不了這鐵面罩。
芭莎芭蓮立時都俏臉發白,沒想到,爺爺會這麼說,自己兩人任性一回,卻招來這麼大的禍事。
「爺爺,如果,如果超日王今日死了,我,我願意做寡婦……」芭莎突然小聲說,芭蓮咬著紅唇,也輕輕點頭。
她倆其實也未必對陸寧有多深的情意,實在是今日心情變化太多劇烈,令兩人一時接受不了就這樣去嫁給別人,本來行了婚禮,從小接受的教育,使得她倆已經認定姐妹倆從此是超日王的妻子,然後,超日王為了她們兩個竟然將另一個強大無比的領主的高等奴僕殺傷,兩人心中更是無比感激,但突然,又說要嫁給實則是她倆得罪的那強大領主?她倆短時間內,又哪裡接受得了?
加之喜增王自幼疼愛她們,是以,她們才敢說出心裡冒出的念頭。
喜增王立時蹙眉:「閉嘴。」
便在這時,外間傳來陸寧笑聲,不一會兒,陸寧出現在棚車下,這種印度棚車和中原馬車不同,是上面一個棚子,四下透風免得炎熱,下雨時可以便落下棚車周圍木板,這些木板可以靈活抽動,是以,其有中原篷車不具有的複雜性,但要說簡陋,又很簡陋。
陸寧身邊跟著的阿迭多滿臉興奮,因為他就在陸寧身邊,親眼見到陸寧見到逝闡羅時,不等逝闡羅發怒,便即抽刀立威,遊走一圈,逝闡羅身邊那些最親近也是最善戰的侍衛紛紛中刀跌倒,人人雙手雙腳中刀,傷口很淺,但卻令他們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要對技擊之術稍微有些心得,便知道這種分寸把握極難,比一瞬間殺死這些侍衛還難多了。
逝闡羅臉色蒼白,嚇得一屁股坐地上哀求饒命,一個統治百餘個聚落的強大領主,卻如同見到老虎的小羊羔,怕嚇得已經屎尿橫流。
超日王,卻只是淡淡說了一句話,大概意思就是不要惹我,隨之領著自己飄飄然而回。
主人應該特意放慢腳步等逝闡羅反應過來之後如何應對,也確實有人追了上來,卻是逝闡羅身邊的一位婆羅門僧侶,來勸說主人戾氣不要那麼重,天上神王都注視著這片大地發生的一切之類的,顯然,神意對主人的行為也沒覺得太過冒犯。
如此,逝闡羅也必然不敢報復了。
阿迭多心裡也隱隱有個念頭,是不是逝闡羅和他供奉的婆羅門長老實際上是被主人嚇到了?根本奈何不得主人是以反而要來安撫?但畢竟這個想法太過褻瀆神聖,是以他也沒敢再往下多想。
陸寧倒是知道,在中南部印度土邦,個人武勇幾乎就是一切,貴族士兵也好,奴隸士兵也好,沒有幾個人願意為宗主血戰而死,可能一場幾千人的戰鬥,傷亡率有個百分之一,便是一場潰敗了,尤其是,有一方有個強大武士連續製造殺傷無人能遏制的話,另一方潰敗幾乎是必然的。
是以,他並不怎麼在乎逝闡羅這等所謂的大領主。
喜增王有些吃驚的張大嘴巴,顯然是沒想到陸寧這麼快就平安回來。
「維克拉馬提亞,逝闡羅沒有怪罪你嗎?」喜增王急急的問。
其實陸寧回來時,聽到了喜增王和芭莎芭蓮談話的尾聲,不過,也沒覺得怎樣,喜增王卻是算是印度老人中的智者,但畢竟見識有限,更不知道自己根底,有此反覆倒正是正常反應。
芭莎和芭蓮,心情大起大落下,都有些要掉淚了,都看著陸寧,看這個鐵頭人丈夫會說什麼,更因為爺爺的話,都有些擔心丈夫是不是將自己兩個送給了逝闡羅,畢竟逝闡羅去年就曾經向爺爺提婚,想自己姐妹兩個嫁給他的兒子。
「逝闡羅被超日法王尊嚇的差點暈過去,哪裡敢怪法王?」阿迭多知道自己不該插嘴,但實在太過興奮,又知道主人格局宏遠,這等事只會輕描淡寫略過,是以實在忍不住多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