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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龐大商業帝國的三個監理,遠不是以前後宮皇妃可比。
可能還真是怪自己。
陸寧輕輕嘆口氣,又拍了拍自己身側,對花蕊夫人道:「花蕊,來。」
花蕊夫人便繞過案桌爬跪過來,陸寧輕輕攬她入懷,她便溫順無比的將螓首靠在了陸寧胸膛。
「你還挺怕我啊?」陸寧笑著問,顯然,看花蕊夫人怯怯模樣,是她以為自己生氣了,怕自己不好對兩個恩愛多年的皇貴妃發作,而將怒火發泄到她身上。
「陛下心情不好,妾只恨自己愚笨,不知道如何令陛下開心。」花蕊夫人小心翼翼的說。
陸寧微微一笑,輕輕擁著她,聞著她髮髻香澤,又看她被自己攬過來,變成側坐的姿勢,一雙嬌嫩玉足裙裾便遮掩不住,思及幾天前在她身上征伐時的妙處,便又有些心猿意馬。
「你是我最可人疼的姐姐,不用怕我的……」陸寧鼻尖輕輕蹭著她的滑順青絲,嘴裡喃喃。
花蕊夫人身子越發的軟,小聲哀告:「陛下,不要在這裡好嗎……」
陸寧呆了呆,愕然看向她,隨之,便見到了她輕輕閉起美眸時,那種惶恐,要上刑場一般。
陸寧無奈,還以為,花蕊也天賦異稟呢,原來,不過是她再怎麼不想,再怎麼怕,卻也不想執拗自己罷了。
輕輕在她粉臉上親了親,笑道:「小傻子,我怎會不憐惜你。」
又笑道:「好了,咱們也下樓去玩會牌,再這樣下去,我怕可真忍不住了!」
花蕊夫人俏臉紅如火,美眸,卻第一次露出感激之色。
陸寧想了想,又道:「你弟建成,現居汴京,做些小買賣,看起來生活不怎麼好,是我想磨磨他的性子,過幾日得閒,我帶你去看看他。」
花蕊夫人呆了呆,眼眶就紅了,稽首道:「陛下還記掛著妾那個不成才的弟弟,為他費心神,妾,妾何敢當?」
陸寧咳嗽一聲,擁有無上的權勢,要打動女子心扉,有時候便如作弊一般了。
第九章 內閣通政
崇政殿偏殿,陸寧還在琢磨和貴兒、五兒玩鬥地主的情形,不由微笑。
畢竟,自己不想讓她倆覺得,自己最後是生氣走的,免得令她兩個心下不安。
面前,趙普則斟酌著字眼,奏告最新一次內閣會議上,發生的不太妥當之事。
不管陸寧在不在京城,現今內閣大員們都很少見到聖天子。
今日是個例外,總理政務事趙普,樞密使郭崇,三政院主官中書令魏仁浦、門下令司超、尚書令呂慶余,御史台主官御史大夫范質,翰林院掌院大學士劉溫叟七人得到聖天子召見。
內閣共有二十餘人,除了這七人外,還有樞密院兩名副使、御史台御史中丞、六部尚書、大理寺卿、商稅院主官以及幾名德高望重的老臣,如藥老太師、符彥卿等。
不過,藥老太師、符彥卿這等退休狀態的老臣,詔為「內閣通政」更像是一種榮譽,如藥老太師,便是沒生重病前,也一直在青州,從未參與內閣議事。
而今日在座的七位「內閣通政」,毫無疑問是內閣中份量最重的成員了。
也是出了一件大事,趙普等才無論如何要求見聖天子。
此時,趙普正說起符彥卿,這老先生,第六女嫁給了司超的長子,然後也搬來了京城居住,就在前不久,內閣議事,他不但突然出現,還對內閣正討論的《募役法》新章品評了一番。
符彥卿的舉動,好像,打破了他們幾個被授予「內閣通政」的前朝老臣和新朝的某種默契。
當然,實際上,這種默契,也不過是外間臣子們對陸寧的誤解,一些政事,陸寧倒真想聽聽這些歷經數朝又曾經威望很高的老臣們的想法,但外界看來,這些前朝老臣們,本該知進退,大皇帝給予你極高的地位,不過是要你規規矩矩養老罷了,朝政之事,哪裡輪得到你們來指手畫腳。
現今趙普雖然表現還平和,但言辭不太客氣,說到符彥卿,甚至用上了「龍鍾老翁」這種形容詞,對符彥卿的行為,顯然很是反感。
《募役法》新章,是按照陸寧思路,內閣修繕《募役法》的條款。
而《募役法》,則可以看成現今的預備役義務兵制度,主要就是對預備役的訓練,《募役法》規定,凡是多男丁家庭,每三家,都有義務抽出一丁,每年閒時用一個月的時間,參加預備役訓練,當然,這種訓練不過是令這些農人,明白戰爭的一些基本道理,令行禁止、輜重訓練等等,也不過是令這個所謂的預備役,一旦被徵召,能成為合格的輜重民夫就可,其中的優異者,能在戰時進行兵源的補充就更好。
而符彥卿,就說此法容易變成橫徵暴斂的徭役,還說他和司超爭論了很久,不能說服司超,只能自己來,希望自己的言語,能上動天聽。
「你們呢,都怎麼想的?」趙普說完,陸寧看向了其餘六名內閣通政。
「算了!」陸寧又擺擺手,「實則,我本來辟符王為通政,是真心納賢,盼其為新朝新政,進言針砭時弊。」
司超聽到這裡,暗暗鬆了口氣,符彥卿畢竟是他親家,一旦獲罪,怕他也會被連累。
陸寧目光,掃過面前七位通政。
趙普就不必說了,算是自己綁來的人才,追隨自己最久,樞密使郭崇是當年河北三鎮最強者,賢妃的義父,原樞密使王彥超因為軍學館舞弊案受到無妄之災,暫時被自己罷官,然後,自己起用了郭崇,不過他身體不太好,怕也做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