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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昨日聖天子剛剛授命她為行在內記室,要她進入保密局管理女官小組,審查黑海行省一切敏感機構帳目,並負責行在所有支出,包括行在所有侍奴的月例等等,她自要慢慢進入角色。
聖天子今夜看來本想和十二美大被同眠,但被意外打斷了興致,但晚點回來的話,自要有人侍寢。
感覺,閼氏母女三人,聖天子當能喜歡。
至於甄氏,她多少有些私心,希望能找機會安排這位密友單獨侍寢姑曾祖。
聽尤金珠的話,閼氏呆了呆,藕官咬著紅唇,蕊官默默不語,但自沒人敢出言反對。
……
陸寧回到別苑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
果不其然,一艘滿載熱那亞人的「海盜船」被伏擊個正著,這些熱那亞人扮作海盜,一些武器,明顯是拜占庭人制式,自是要栽在拜占庭人頭上。
為首的,卻是摩根大通。
也就是朱利亞諾的得力助手,和黑海銀行經警爆發衝突時,就是他和王欽若在。
顯然,朱利亞諾沒想到,事情不但未成,手下更是一個沒逃出去,沒被殺死的,便全部成擒。
歸根結底,齊人雖然統治了黑海行省,但對外來商團一直持開放態度,朱利亞諾有點雙重國籍的意思,被邀請進了許多資政機構參政議政,使得他越發驕狂,所以,才有令手下扮作海盜來除掉自己眼中釘肉中刺的舉動。
現今,黑海兵馬司已經出動靖安營查抄朱利亞諾府邸抓捕朱利亞諾及其黨羽。
靖安營,類似後世的憲兵和武裝警察的綜合體,負責糾察軍紀處理軍人違法事件,同時城內巡捕難以勝任的治安事件,可出動靖安營查辦。
禁軍作為戰爭機器而遠離民間事務,是大齊規制下一直努力的方向。
……
寢室內,看著閼氏母女三人,陸寧不禁有些無奈,剛剛很是激戰了一番,那一船熱那亞人都是他一瞬間擊倒的,時間很短,但正因為用了極短的時間,是以體力才消耗得多,加之考慮如何處置朱利亞諾,要不要真的就此將其查辦還是留著作為黑海行省歡迎各路行商的招牌,而查辦後,熱那亞城邦的反應等等。
迴轉的時候,早就沒了什麼男歡女愛的心思,回來聽說諸女都沒睡,便報了個平安自去洗浴,卻不想回來寢室,閼氏三人候著呢,卻是金珠安排的,這小丫頭,還真有尤五的某些風範。
「你們這,可是沒有規矩。」躺下後,陸寧突然一笑。
月洞床精美雅致,但嚴格來說,只是雙人床,現今躺著四個人,空間便顯得有些不夠。
陸寧進來時,閼氏母女三人已經在床上,陸寧猶豫了下,便沒有命她們下床回房,也不可能自己掉頭離開。
中間給陸寧留得空位很寬敞,閼氏在床畔月洞帷幕旁,藕官和蕊官在內側,淡黃帷幕淡雅中隱隱有著貴氣,裀褥軟枕,同樣是精美錦緞金絲刺繡,尊貴又不失清雅。
現今初夏,陸寧寢床上鵝絨夏涼被極薄極大,絲綢柔滑,三女本來都在這大大的綢被之下,陸寧鑽進來躺下的動作中,自也瞥到閼氏和藕官、蕊官,都穿著雪白絲綢的睡衣睡褲,躺好後,陸寧不由開玩笑說她們沒規矩,說的也是真話。
畢竟三人是來侍寢親王,哪有中間留空任由親王殿下自己上床鑽進來的。
「奴三人,都是鄉野粗人……」閼氏側躺面對陸寧,美髻粉臉,黛眉星眸,紅唇輕啟,軟語解釋,離得是如此之近,美人清新香津,仿佛輕輕吹在陸寧臉上。
另一側,蕊官仰面躺著,她小手緊緊抓著綢被,雙眸緊閉,再裡面,便是藕官了,姐妹倆挨得極近,只占了小小空間,使得藕官不得不側躺,更抱著她妹妹在她妹妹耳邊小聲寬慰。
便是原本沒了心思,但此刻銷魂情形,陸寧也不由蠢蠢欲動,他也側躺看著閼氏,忍不住便伸手將閼氏摟進懷中,軟玉溫香,令他摟得更緊,雙腿也緊緊盤住了閼氏那雙穿著絲綢長褲的玉腿,享受著那頂著平滑綿軟而又彈力驚人的玉腹滋味。
「老爺……」閼氏嬌吟輕顫,身子也軟癱在陸寧懷中,但隱隱的,緊閉雙眸,顫抖的長長睫毛處,有一滴淚花,「藕官、蕊官……」她想說什麼,終究還是不敢說出來。
「放心吧,今夜就聊聊天……」陸寧笑笑,說道:「我孤身在萬里外,時常覺得孤寂,所以,時常整夜不眠去打鐵,若想入眠,榻上總要熱熱鬧鬧的,在你們看來,便很是荒誕不經了,對吧?」
「奴兒,奴兒不敢這麼想……」閼氏小聲輕吟,但聽著陸寧的話,她漸漸睜開了美眸。
「藕官,你恨我對吧?」陸寧突然提高了聲調,又轉頭,看向姐妹倆那一側。
「怎麼會?……」閼氏急急的想解釋。
陸寧笑笑,道:「你們佩切涅格人,如此下去,是沒有前途的,早晚全族被滅,實際上,我給了你們族人第二條出路,便是去修運河的,將來作為齊民定居下來,安居樂業,不必再去殺人搶掠,難道不好嗎?人生短短几十秋,其實也不過是為了將自己的血脈延續下去,他們的子孫後代,都會生活得很好。」
「至於你們,沒辦法,我們大齊有俗語,紅顏禍水,我也不能免俗,自不會捨得放你們走,我只能說,會儘量令你們生活得比以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