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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南走,氣溫差別和中原太大了,加之又可能有艱辛的戰事,是以陸寧僅僅帶了她們五人在身邊服侍。
此外還有艾西瓦婭,隱隱覺得,這印度王公之女,說不定就能派上什麼用場。
而丹嘉便是說,艾西瓦婭,應該識得遮婁其使者的侍衛長。
她們幾人,本來去準備清水燒水,艾西瓦婭自願幫忙,恰好那遮婁其使者從御帳離開,她們隔著營帳的輕紗看了個背影,遮婁其使者的貼身侍衛長好像感覺到什麼回了個身,被艾西瓦婭看見臉,艾西瓦婭當時手裡水盆就落地,更變得極為不正常,回去更一直落淚。
丹嘉還說,遮婁其使者的侍衛長,是個年輕英俊的小白臉。
陸寧便有些無語,這越南五婢,從來都是暗戳戳踩人。
尼混尼的侍衛長,曾經跟隨尼混尼進入御帳,陸寧記得,和艾西瓦婭一般,是天竺高等種族膚色,那尼混尼和其一比,便如黑人一般,確實是個年輕英俊的小伙子。
……
後帳,陸寧一張大床,另一側,則是大通鋪一般的地席,臥絮色彩鮮艷,是越南五婢女和艾西瓦婭就寢的臥鋪,不過上面有一張矮桌,除了陸寧用來寫東西外,也將艾西瓦婭和五婢女的寑位隔開。
陸寧此時就盤膝坐在案桌旁翻看天道教教團的經義,他實際坐的位置,便是艾西瓦婭的臥絮,香噴噴軟綿綿的深紅臥墊置於涼颼颼象牙竹蓆之上。
整個後帳都鋪著涼蓆,光腳走在上面就是。
丹嘉、矯國,都跪坐在陸寧身後涼蓆上,用團扇為陸寧扇涼,她兩個一向是個小團體,剛剛來到陸寧身邊時,還曾經合謀想殺死陸寧。
但自從交州一行,丹嘉見到父親,矯國見到牢獄中的父兄,其心境早就不同,矯國更曾經跪求陸寧為其父兄減刑,而最近矯國收到家書,大齊聖天子誕下三名皇子,普天同慶進行大赦,其父兄都已經被開釋,由此,心情更佳。
一向陰沉的瞿國,在占城見到親族殺豬一族,更得到陸寧救助親族,現今對陸寧更是忠心耿耿。
她和脾氣火暴最真實也是陸寧原本就印象頗佳的貞明,則為陸寧剝削水果的果皮。
年紀最小的小蘿莉歌翁,更是早就習慣了這養尊處優的平安生活,正在陸寧身後,為陸寧梳理髮髻,因為陸寧說,要扮成衛道士的模樣。
五名越南美婢都穿得甚為清涼,宛如後世的熱褲小背心,露出一片粉腿玉臂。
說起來,她們的膚色比之一年多前剛剛到陸寧身畔時,都白皙了許多,不再是黝黑色,而是混血似的小麥色,別有一番動人。
艾西瓦婭,側腿坐在桌案前,她還是不喜歡跪坐,陸寧更沒這個要求,畢竟長期跪坐,其實對腿部並不好。
淡金紗麗裹著艾西瓦婭窈窕胴體,使得這膚白勝雪深邃美眸的印度絕色越發風情萬種。
側坐的姿勢,又使得她纖美雙腿若隱若現,紗麗之下,套著金環的柔美足踝和鮮紅蔻丹的無瑕雪足,更是有著難言的誘惑。
「遮婁其人那侍衛首領,你認識?」陸寧突然問。
艾西瓦婭美眸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她應該早知道陸寧會有此一問,輕聲道:「是,他本來是王宮的侍衛首領,為了保護我引敵人去了別處,卻不想,能在這裡和他再相見。」
陸寧微微頷首,「看來金子在哪裡都能發光,看他還是很受遮婁其人器重。」
艾西瓦婭並不言語,深邃棕眸,飄過一絲傷感。
「他叫什麼名字?」陸寧突然問。
「塔逯羅……」艾西瓦婭輕輕吐出這個名字,聲音微微顫抖。
陸寧點點頭,便不再問。
第六十章 聯姻之事
印度中部和南部地區,雖然同樣是大小領主林立,但卻和北方有明顯的不同。
中南部的爭端,主要便是擁戴遮婁其王國的城邦領主聯盟,對抗南方咄咄逼人的朱羅帝國。
而偏偏東遮婁其人,又與朱羅帝國結盟,總體上,遮婁其王國對朱羅帝國的戰事處於絕對的劣勢,現今的新王逮羅,又野心勃勃的準備南征,收復其所謂祖先時期失去的領土。
來這東遮婁其國,也算是對朱羅帝國最直觀認識的提前觀摩。
比如,朱羅帝國的高等種姓武士組成的重步兵,在東遮婁其國也可以見到。
不過,朱羅帝國實則是泰米爾人王國,泰米爾人一直便驍勇善戰,和印度人還是有明顯區別。
其實所謂印度人,因為被異族輪番統治,各種混血,各種膚色並存,用真正民族觀念來說其實很難將其定義為同一個民族,而遮婁其人,是從遠古開始,陸陸續續塞種人、貴霜人、匈奴人、嚈噠人和古加拉等民族以及安息人和希臘人,大批移居印度,與本地土民融合形成的拉傑普特人,也是後世劃分的印度斯坦民族中的一員。
陸寧,隨著尼混尼使者團過了耐秣陀河,走了三兩日,抵達中印度古城徳瓦吉里,陸寧便沒有再隨尼混尼使者團再向西南而行,而是說,要留在此地傳教。
這卻令尼混尼沒有想到,本來齊人僅僅派出一名傳教士要進入遮婁其王國地域進行友好交流,他當即應允,想來逮羅王也很想探聽下齊人風俗、虛實等等。
卻不想,這名傳教士到了徳瓦吉里便不肯再前行,他總不能綁著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