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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任鵬飛莫名慌亂起來,抓起一邊的上衣走到一個較高些的岩石旁坐下,把那男人的視線完全擋住,這才稍稍放心地把黏在腿上的褲子脫下來放在一邊晾乾。因為全身都濕透了,任鵬飛索性解開發帶用手梳開。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能隨意處置,留了二十幾年的一頭長髮就這樣把他的背整個擋住。
突然一隻手撥開他的發,貼上他的背,無聲無息把任鵬飛嚇了一跳,以前內力還在時,不論是誰,在十丈開外就能讓他察覺到聲息,現在內力沒了,人都跑到背後了,他都沒發覺!
還是,這人武功高強?任鵬飛不著痕跡地挪後一步,這人又想伸手來摸,任鵬飛不悅地用力拽住他的手腕狠狠甩開。
一頭毛髮,跟個野人沒啥區別的男人許是未料到會被這樣對待,黝黑的雙眼透露些許茫然,傻傻再看向任鵬飛時,目光很快又不規矩了,從他臉上一直到赤裸的身上,每一寸都不放過。
任鵬飛忍無可忍,一把推倒這人,抓起才脫下擰乾的衣物就要穿上,但有人比他動作更快,閃電一般揚手,頃刻間,任鵬飛手中的衣物全被他奪去。
這個人緊緊抱住任鵬飛的衣服,眼睛還是片刻不眨的緊盯他矯健修長的身軀。任鵬飛很是惱怒,不顧三七二十一,伸手就要搶回自己的衣服,但這個人身手敏捷得詭異,每次都快要碰上,眨眼工夫,又避開得難以觸及。
喝了好幾天不知功用的藥,本來身體就有些無力,現在內力又被廢去,和這個人糾纏不到盞茶工夫,任鵬飛已是氣喘吁吁,差點站不起來,只能斜靠身邊的矮石一口一口喘氣。
任鵬飛停下,這個被鬍鬚遮臉看不出長相的野人也停下,目光仍緊緊駐留在他赤裸的身上,任鵬飛雖氣,卻也無可奈何。想了一陣,他朝這人伸出手,口氣儘量緩和地道:「把衣服給我。」這人動也不動。
任鵬飛惱火,口氣不由加重:「把衣服給我!」這人還是不為所動。
任鵬飛氣急,加上這人不識好歹死盯他的身體不放,惱恨之下失去理智,想也沒想就撲過去,只為搶回自己的衣服。
他這一撲,似乎正中野人的下懷,衣服隨手一丟,牢牢把他撲過來的身子抱住,再一個翻身就把人壓在了身下。
「你幹什麼?」
人被壓在糙地上,任鵬飛才霍然清醒,這樣的姿勢更是讓他憤怒,瞅見這人下盤全開,卯足勁一腳踹上他的小腹,把人踢到一邊打滾,他則趁這個地方飛快向自己的衣服爬過去。
手離衣服不及一指的距離時,他下身一滑,腳踝被人一握往後一扯,整個人迎面趴在地上,青糙的氣味充斥鼻腔,胸膛在糙地上擦過。
眼見衣服離自己越來越遠,任鵬飛咬牙握拳在糙地上恨恨一捶,驀地翻過身去,抬起另一腳朝這人迎面掃去。
可這回野人眼明手快,抬手「啪」握住他的另一隻腳,猛然按在地上,人直接從他被分開的雙腿間撲到身上。
「你找死!」
一城之主的威嚴可不是裝出來的,任鵬飛雙目一凜,握緊著手直接朝這人揮過去。儘管內力全失,但長年鍛鍊出來的力氣和速度一般人難以比擬,他想揍的人沒有誰躲得過,而挨上這一拳足以腫起一張臉躺在床上十天半月。可讓任鵬飛驚訝的是,壓在他身上的人,輕輕鬆鬆便避開了。
還未等任鵬飛自震驚中回神,他的這隻手被按在了糙地上,可他沒有遲疑,右手被縛,還有左手!只不過,左手下場和右手一樣。
任鵬飛拼命掙扎,可這人的力氣大得匪夷所思,甚至讓任鵬飛懷疑若他內力還在,能不能從他手中逃離。
這人確定任鵬飛不能再掙扎出去後,才垂下毛茸茸的腦袋,像確定什麼,也像只野獸一樣,在他身上左聞聞右聞聞,任鵬飛正感到奇怪時,他突然伸出舌頭在他身上舔了起來。
任鵬飛渾身一顫,劇烈掙紮起來,不可置信地道:「你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任鵬飛掙扎了起來,這人不得不停下來,抬頭看向任鵬飛的一眼,有著野獸一般的犀利,他用一隻手抓住任鵬飛的雙手,用膝蓋頂住他亂動的腳,在任鵬飛咬牙切齒的怒罵聲中,用手一遍一遍,緩慢而沉重地撫過任鵬飛身體的每一處,就像在對待一個無價之寶。
若說這些已經是恥辱至極,當任鵬飛察覺身上的人呼吸變重,連身體都開始發熱時,更是氣得差點昏過去。
這畜生,想幹什麼,他想幹什麼,混帳!混帳!
又不是未經人事之人,對方的欲望已經如此明顯,同樣身為男人任鵬飛如何不懂,正因為諳曉此事,才會如此惱恨,居然被當成女人——居然被當成女人——氣得發脹的腦袋之中倏地閃過什麼,任鵬飛不由一愣,想起了他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的原因。
望著煙霧飄渺的山谷上方,任鵬飛苦笑一聲,放鬆身子,不再掙扎,認命地閉上眼睛。
他以為事情會就這樣進行下去,可老天爺明顯不會讓他如此省事,任鵬飛很快便發現,事情並不如他一開始所想,因為壓在他身上的人,除了摸就是舔,根本就沒有再進行下一步,且手法生澀得與一個會吃奶的嬰兒沒兩樣。
任鵬飛怔怔地望了一陣這人不斷挪動的腦袋,肚裡五味雜陳,實在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情,只知道全身更是無力。
老天爺到底在開什麼玩笑!
此刻的任鵬飛真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一了百了。
身上的人身子越發燙得厲害,下身不時在任鵬飛身體上磨蹭,也不知是不是被欲望熏得發暈了,手上的勁少了不少,任鵬飛找準時機手一下子就掙脫開來,這人一驚,正欲再把他抓回去,任鵬飛在這時朝他狠狠一瞪,厲聲喝道:「不准動!」怎麼說也是向來發號施令的人,眼底的威嚴霸氣總會讓人不經意之間俯首稱臣,這人呆呆地愣住,果然沒動。
任鵬飛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然睜開,一隻手撐在這人單薄的胸膛上,讓身子往下挪動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伸出手覆上這人的雙腿之間。
覆上的同時,任鵬飛和這個男人同時倒抽一口冷氣,任鵬飛是意外這裡已經如此之硬熱,至於這個人吃驚什麼,可想而知。
任鵬飛只稍稍動了下手,這個人的身子就抖得如秋風落葉般,一看就知道是未經人事的。任鵬飛垂下眼睛望去,這個男人身上穿的根本不叫衣服,應該是一堆破布掛在身上,該遮的地方沒一個遮住,下面的東西一站起來,基本上是一目了然。
強壓住心中強烈的恥辱感,任鵬飛的手從一個破洞之中伸進去,直接覆上這個又硬又熱的地方,輕輕捋動。
這人的身子抖得更厲害,很快就再也忍耐不住,抬起上身用力按住任鵬飛的大掌,下身本能地在他掌心中亂蹭,頂端流出來的濕熱很快便沾滿任鵬飛一手。
任鵬飛覺得自己差不多要瘋了,他肯定,如果屬下見到他主動對其他男人幹這種齷齪事,他們會瘋得一頭撞死。可不僅僅是如此而已,他還得繼續瘋下去。為了救任程飛一命,為了早些——該死的懷孕!
其實,眼前這個男人的生澀,還有他的素未謀面讓任鵬飛心裡多少有些安慰,至少以後,不會再見到這個男人。
覺得差不多了,任鵬飛用手推了下這個陷入情慾中的男人,啞著聲道:「你等一下。」然後在男人發紅不滿的眼睛注視下,抽出自己的雙腿,忍著恥辱慢慢抬高,把下身完全呈現出來。
一步一步走進懸崖,已經沒有退路可言,此刻任鵬飛完全豁出去了。他抓住男人的手放到下身那個私密的洞口前,示意男人去摸,然後引導男人把手指插進去,從來都只用來排泄的地方埋入異物,強烈的不適感差點讓任鵬飛一腳把人踹開。
男人真的很聰明,只需要引導,便懂得下一步怎麼做,他死死盯著這個暗紅色的狹fèng,一根手指在軟熱得能把人融化的身體裡盡情地動了一陣,便痴痴地又插進去一根手指。
任鵬飛只能喘著粗氣閉上眼睛咬牙忍耐,男人的手指增加到三根的時候,他突然俯下身去,手指撐開洞口,臉湊上去用舌頭舔。
軟熱的觸感讓任鵬飛渾身一震,錯愕地張開眼,正好看到男人埋首於自己下身,還在執著的舔著那處,似乎還嫌不夠,用嘴去吸,還用牙齒去咬——敏感的下身被咬得針刺般疼,任鵬飛忍無可忍地一手拽住他蓬鬆的發硬抬起他的腦袋。只是剎那之間,男人被欲望侵襲得通紅的雙眼野獸一般狠狠圓瞪,猙獰得連任鵬飛都不由一愣,手一松,男人又埋首執著地繼續躁躪那個脆弱不堪的地方。
男人真的不懂惜香憐玉,任鵬飛被弄得很疼,他又咬又啃,那處似乎都被咬破。
都這樣了,男人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任鵬飛伸手摸上男人更是腫脹幾分的欲望,一邊吃力地再次拉起他的頭,挪下身去,抓著他的分身抵在自己的後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