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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靖安伯徐晉派人給您下了請帖。」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徐鵬舉淡道:「給點賞錢,把送帖的人打發走,就說本國公今天抽不開身,謝過靖安伯美意。」
徐鵬舉顯然猜到了幾分徐晉下請貼的用意,無非是五百營軍籍的事,所以果斷婉拒了邀請。儘管徐晉推舉自己擔任耀武營的統領,但徐鵬舉並不會因此而忘記自己是武勛陣營的,他不想因為徐晉而抹了武定伯郭勛的面子。
管家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隔著門支吾道:「老爺,可是……靖安伯還讓送帖的人帶了句話。」
徐鵬舉不由皺了皺眉,老貨肯定收了人家的好處了,打開門沒好氣地道:「有屁快放。」
管家陪著小心道:「靖安伯讓人帶話,說如果老爺拒絕赴宴,就告訴老爺,他有一筆大生意要送給老爺。」
徐鵬舉愕了一下,伸手從管家那接過了請帖打開,只見上面用一手漂亮的正楷寫道:「魏國徐公,今日酉時,時芳館,不見不散。徐晉拜上。」
徐鵬舉不禁啼笑皆非,這姓徐的小子也太不客氣地吧,本國公雖然送了你一對孿生姐妹花,但老子和你不熟啊,還不見不散。
魏國公徐鵬舉帶兵沒本事,不過賺錢卻是很有一套,除了附庸風雅,最熱衷的就是做生意賺錢,盡然不太想去,但聽聞有一樁大生意,不由心痒痒的,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道:「讓下帖者帶話,屆時本國公會赴宴。」
管家聞言眉飛色舞地離開了,因為前來下帖的徐家下人明言了,如果魏國公答應趕宴,將有二兩紋銀奉上,要不然他哪會如此盡心盡力地傳話。
美妾捂嘴輕笑道:「老爺,那靖安伯倒是個妙人。」
徐鵬舉淡笑道:「何至是妙人,他還是個聰明人,本國公有預感,這次赴宴恐要遂了他的願了。」
「那老爺為何還要答應赴宴?」
「如果不赴宴,估計今晚本國公會難以入眠!」
美妾咯咯地笑起來:「敢情老爺還被人家拿捏了七寸。」
徐鵬舉淡笑道:「所以說他是個聰明人。」
……
蘇小小是時芳館的紅牌,不過自從去年送別大師兄衛陽後,徐晉便再沒有見過她,今晚是第三次見面,而且見面的地點還是在時芳館中。
話說徐晉還是第一次逛青樓,倒是比想像中要端莊整潔得多,而且蘇小小居住的還是一座獨立的小院,栽滿了花草樹木,十分之有格調。
二月初,乍暖還寒,廳中燃了炭爐,倒是暖意融融,蘇小小已然換上了一套春衫,纖腰欲折,眉目嬌俏,讓人大飽眼福。
蘇小小俏臉紅撲撲的,縴手執壺給徐晉斟了一壺酒,淺笑道:「反正也是閒坐,不如小小先陪徐公子喝兩杯,魏國公估計是有事耽擱了。」
此時已經超過約定時間半個時辰了,徐晉才不信徐鵬舉是耽擱了,只是故意晾自己罷了。不過,徐晉並不著急,他相信徐鵬舉一定會來的,所以拿起酒杯,微笑著跟蘇小小幹了一杯。
蘇小小三杯酒下肚,更顯得面如桃花,命婢搬來了一張古琴,叮叮咚咚地彈奏起來,一曲剛罷,魏國公徐鵬舉便邁了進來,鼓著掌叫好道:「小小姑娘的琴藝越發精進了,抑或是以前是在藏拙,今日見到徐探花在此,這才全力施展的?」
「哎喲,瞧國公爺說的,恐怕是國公太久沒來的緣故吧,吃慣了大魚大肉,突然吃點青菜豆腐,所以覺得好吃!」蘇小小站起來掩著嘴咯咯嬌笑,挺拔的胸脯彈跳得惹眼。
徐鵬舉不由多看了一眼,暗道:「怪哉,這豆腐看著真的見長了。」
「徐晉見過魏國公!」徐晉站起來微笑道。
徐鵬舉收回目光望向徐晉,淡道:「徐子謙,正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你的一封奏本害得本國公損失了數頃田地呀,本國公今年若沒飯開,就上你們靖安伯府要飯去。」
徐鵬舉這話雖似是在開玩笑,不過言外之意無疑是在提醒徐晉,你小子雖然推薦了本國公擔任耀武營統領,但也損害過本國公的利益,咱們不熟,別想著提過份的要求。
徐晉微笑道:「魏國公說笑了,清田莊利國利民,國公爺身為我大明開國元勛之後,忠君愛國,應該能理解的。再說,徐晉今天便是給國公爺送糧的。」
徐鵬舉在桌旁坐下,冷笑道:「本國公對一石半斗的糧食可不感興趣。」
徐晉淡然道:「若只是一石半斗的生意,徐晉那敢找上魏國公。」
徐鵬舉端起蘇小小為他斟的酒喝了一口,淡道:「徐子謙,咱們也甭拐歪抹角了,是什麼大生意,直言吧,如果確實有利可圖,本國公可以考慮考慮。」
徐晉微笑道:「俗話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說完目光望向蘇小小,拱了拱手道:「有勞小小姑娘。」
蘇小小羞答答地開始寬衣解帶,徐鵬舉先是愕了一下,不過很快便眼都直了,口水都差點流出來。
蘇小小目前雖然還是時芳館的紅牌,但已經年過二十,「事業」開始走下坡路了,頭牌的位置已經被後起之秀頂替了,因此想趁著餘熱再賺一把便收山,所以徐晉出一百兩銀,讓她試穿內衣,她一口就答應了。
此時蘇小小已經將春衫脫掉,露出只穿著內衣的胴體。不得不說,蘇小小的身材十分傲人,再穿上一套現代的內衣,性感得讓人噴血,徐鵬舉一下子眼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