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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房間裡面沒人,小婉和月兒也不知去哪了,儘管外頭肯定還有供使喚的下人,但徐晉可沒有使喚人的「惡習」,當然,有人主動服侍他也不會拒絕,沒人服侍便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徐晉下床穿上靴子,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狀態還不錯。這一年多來,徐晉幾乎每天都鍛鍊,練習大舅子傳授的吐納功夫也有大半年時間了,雖然感覺不到有何神奇之處,但身體素質的改善還是十分明顯的,不僅手腳靈活了,一年多來連點小感冒都沒有過。這幾天那麼高強度的體力和精力輸出都扛過來了,一覺醒來還是那麼精力充沛。
徐晉正拿起長衫準備穿上,門帘掀起,月兒腳步輕盈地走進來,見到徐晉在自己穿衣服,連忙快步上前搶過,埋怨道:「老爺醒了也不喊人,穿衣服這種事哪用老爺自己親自動手的。」
「我還以為你們不在呢!」徐晉微笑著,很配合地張開雙手。
月兒熟練地替徐晉穿上長衫,又仔細地系好腰帶。小丫環雖然才十六歲,但自小在王府中長大,估計是營養充足,身體已經發育開了,身形凹凸有致,胸前兩團嬌挺已經脹鼓鼓的,在俯身系腰帶時都碰徐晉的身上了。
徐晉感受著月兒胸前柔軟的觸碰,既享受又有點尷尬,問道:「小婉上哪去了?」
「夫人到隔壁院子和娘親說話了。」月兒甜美的臉蛋有點泛紅,替徐晉整理好衣服後把他拉到梳妝檯前坐下,熟練地拿起梳子梳頭。
徐晉平時的頭髮都是謝小婉幫忙梳起的,月兒偶爾也會幫忙。徐晉最鬧心的就是古代人留的一頭長髮,打理起來十分麻煩,讓他自己每天梳頭束髮,估計得抓狂了。
月兒到底是在王府經過專業訓練的丫環,梳起頭來輕駕就熟,而且讓人感覺十分舒適。徐晉一邊享受著美婢的服侍,一邊問道:「月兒,我睡覺這段時間有事嗎?」
「噢,鉛山縣令來拜訪老爺了,不過,費閣老知道老爺在睡覺就沒讓叫醒你。」月兒笑嘻嘻地道:「堂堂縣令來拜訪,老爺卻高臥不起,嘻嘻,通判大人這架子擺得不是一般的大,老爺以前說過一個詞叫什麼來著……耍大牌,對,就是耍大牌!」
徐晉不禁好笑,看來自己平時太過縱容了,連月兒這丫頭都敢揶揄自己了。
「噢對了,余千戶不久前也來找過老爺,老爺還沒睡醒,婢子把他打發走了!」
月兒一邊說著話,一邊麻利地替徐晉把頭髮束起,然後戴上了四方平定巾,一個唇紅齒白的翩翩佳公子便出現在銅鏡中。
徐晉看著鏡中精神奕奕的自己,笑道:「手藝不錯,帥爆鏡了。」
月兒微愕了一下才領會了老爺這句話意思,頓時掩住小嘴咯咯地笑起來,沒想到老爺會突然蹦出一句這樣的俏皮話來,不過還挺形象的。
看著鏡中劍眉朗目的英俊少年郎,月兒這丫頭忽然生出一種衝動,俯身趴到徐晉的背上,摟住他的脖子,光滑的臉蛋貼著老爺的臉輕蹭了蹭,然後紅著臉飛快地跑出了外間。
徐晉的笑容頓時僵住,哭笑不得地摸了摸被「非禮」了的臉,這小蹄子倒是膽兒肥了,竟敢占老爺的便宜。
「月兒,相公醒了嗎?」
「老……爺,剛醒了!」
「噢,那你去廚房把熱著的飯菜拿來吧,相公晚飯還沒吃呢,估計肚子該餓了。」
這時外間傳來了謝小婉的聲音,估計是從外面回來了。
徐晉剛站起來準備行出外間,門帘便被掀起,謝小婉輕快地行了進來,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相公醒了。」
「我家娘子這是上哪了,笑得這麼開心?」徐晉寵溺地將謝小婉摟入懷中,在額頭上親了一下。
謝小婉兩隻黑葡萄的眼睛頓時變成兩彎月牙,甜甜地回了相公一個香吻,私下閨房裡,小丫頭還是挺放得開的,微羞道:「人家剛陪娘親和嫂子說話呢。」
「以後得找個時間給大哥和嫂子重新補辦一次隆重的婚禮,可不能委屈了嫂子。」徐晉由衷地道。
謝小婉點頭道:「這次確實難為嫂子了,大婚之日出了這種事,還冒著生命危險跟咱們一路逃跑,咱家可不能虧待了人家。娘親剛才都說了,大哥能娶到這樣的妻子是他的福氣。」
徐晉將謝小婉往懷中擁了擁,笑道:「相公能娶到小婉也是莫大的福氣。」
謝小婉羞喜地白了自家相公一眼,心裡甜絲絲的。
晚飯很快就擺上桌了,糖醋裡脊、水鴨炒冬筍、燜羊肉,外加一鍋骨頭山藥湯,十分豐盛。
月兒給徐晉盛了碗飯便紅著臉退到一旁,徐晉不禁暗暗好笑,剛才那麼生猛占本老爺的便宜,現在倒是心虛了。
謝小婉已經吃過晚飯了,溫柔地坐在旁邊替徐晉布菜,見到相公吃得香,連幹了三大碗飯,小丫頭的眼睛又開心地笑成了月牙。
吃飯罷,徐晉還要出宅到軍營走一趟,有些事他之前交待了余林生做,於是便叫來了二牛掌燈。
二牛在宅子保衛戰中也受了點傷,不過只是手臂被劃傷了少許,倒是沒有大礙,能繼續勝任隨從的工作。
「通判大人要出門啊?」
徐晉和二牛剛行出院子便遇上了兩名守在院門外的親兵。徐晉點了點頭道:「到外面軍營走走!」
兩名親兵連忙要去把其他弟兄叫來,徐晉擺手道:「這幾天大家都累了,讓他們休息一下吧,就你們兩跟著便行,反正也沒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