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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晉也急忙道:「差不多畫完了,等畫完了再用膳吧。」
門外的向主事噢了一聲道:「那奴婢讓摘星把飯菜先放回廚房熱著,公主和王爺若要用飯時便拉繩鈴吧。」說完便一臉意味深長地退了開去。
永福公主這才長吁了口氣,不過目光與徐晉一觸,頓時大羞,掩著俏臉轉身打開一扇小門,飛快地逃了進去。
徐晉不由叫苦不迭,完了完了,這下該怎麼辦?嘉靖那小子要是知道我非禮了她親姐姐,會不會一怒之下閹了自己當太監呢?
「我今天是怎麼了?X蟲上腦了嗎?」徐晉抱頭跌坐回座位上一籌莫展,不過還好,徐王爺兩世為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所以很快便鎮定下來,並且飛快地琢磨該怎麼善後。
人抱了,該摸的地方也摸了,小嘴兒也親了,負責肯定是要負責的,可是該怎麼負責?
娶公主?
看樣子永福公主自己應該是願意的,但是嘉靖同意嗎?蔣太后同意嗎?滿朝文武同意嗎?老百姓會怎麼說?自己可是個有婦之夫啊,還是不止一個老婆的有婦之夫!
徐晉苦思對策無解,便打算先探一探永福公主的口風,可是後者逃回了閨房中不出來了,咋辦?
又等了片刻,永福公主依舊沒有出來,徐晉終於有些忐忑不安了,永福別不是想不開吧?應該不至於啊!
徐晉越想越不對勁,終於硬著頭皮站起來推了推那扇小門,結果應手就開了,裡面顯然沒有鎖上。
「永福居士,公主殿下!」徐晉低低地喚了兩聲,房間內卻沒有絲毫回應,難道是房間太大沒聽見嗎?
徐晉不敢提高聲量,生怕驚動了書房外面的宮女和向主事,只好像作賊般輕手輕腳地邁過小門,進了永福公主的閨房。
「永福居士……咳,秀寧!」徐晉靈機一動,喊起了永福公主的閨名,果然立刻聽到內間傳出一陣輕微的響動。
果然在裡面,徐晉便舉步往內間行去,結果永福公主略帶焦急的聲音立即傳了出來:「你別進來!」
徐晉頓住腳步,儘量用誠懇的語氣低聲道:「永福居士,剛才是本王失態了,不過你放心,本王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你剛才喊我什麼?」永福公主略帶顫抖的聲音傳了出來。
「呃……秀寧,我可以進來說嗎?只要你不做傻事,讓我怎麼負責都行。」徐晉柔聲道。
片刻之後,永福公主似乎鼓起了很大勇氣,用略帶羞澀地聲音道:「那……你進來吧。」
徐晉連忙穿過門帘進了內間,結果整個都呆住了,原來永福公主此時竟已換了一身衣服了,正是練習瑜伽時的緊身衣,有點侷促地站在床前,那張俏臉紅得像晚霞一般,水汪汪的美眸似羞似喜地睇著徐晉。
「公主殿下,你……」徐晉艱澀地吞了吞口水,此情此景,簡直就是誘人犯罪啊,徐晉的腦海不由自主地出現一連串讓人血脈、賁、張的瑜伽體位。
「我現在已經不是大明的公主了,只一個普通女子朱秀寧。」永福公主略帶嬌嗔道。
徐晉此時要還不白明對方的心意,那他就是絕世大白痴了,吃吃地道:「秀寧,你……咋把衣服給換了?」
永福公主顯然已經豁出去了,她大膽地挺起胸,展露自己傲人的身材,問道:「王爺覺得秀寧好看嗎?」
徐晉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由衷地道:「太好看了。」
「那便有勞王爺再給秀寧畫一幅畫像吧。」永福公主媚眼如絲地道,顯然茶水的藥力還在。
徐晉感覺自己有種要流鼻血的衝動了,在他的印象當中,永福公主的形象是端莊、優雅、高貴、聰慧和溫柔,卻沒想到對方也有如此嫵媚火辣的一面。
「好!」徐晉幾乎脫口而出地答應了。
「現在就畫!」永福公主喜道。
「現在就畫。」徐晉竟然飛快地回書房取來畫紙,然後就在閨房中給永福公主畫起畫像來,後者在床上擺出一個相對優美的姿勢讓徐晉畫。
不得不說,永福公主十幾年的瑜伽真不是白練的,身體的柔軟程度簡直讓徐晉嘆為觀止。
然而此時,避塵居的大門卻打開了,吳皇后就像率師出征的主帥一般,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地邁進了避塵居的大門,畢春則是她手下的狗腿子大將軍,得意洋洋地奔前跑後開路,嘉靖和蔣太后則一臉的孤疑落後跟著。
「奴才拜見皇后,太后,皇后娘娘。」避塵居的總管太監夏仁貴,領著一幫小太監麻利地跪伏在地上叩頭。
吳皇后立即威風凜凜地喝問道:「夏公公,北靖王在何處給永福公主畫像?」
「回皇后,在書房中。」夏仁貴答道。
「走,帶本宮、皇上和太后去瞧瞧。」吳皇后強抑著心底的興奮道,因為如果沒有意外,她很快就能「捉姦在床」,板倒北靖王徐晉了。
嘉靖皺眉道:「皇后,你帶朕和母后來這裡作甚?徐卿給永福畫像的事朕和太后都是知曉的。」
吳皇后冷笑道:「徐晉給永福畫像的事皇上和太后確實知曉,但是有些事情你們卻未必知曉。」
嘉靖心中一動,好傢夥,難道徐晉這小子終於開竅,跟永福偷偷……嘿嘿,好上了,奶奶的,這膽小鬼讓朕好等了幾年了。
念及此,嘉靖也不等吳皇后了,竟然風風火火地率先往避塵居後面走去,吳皇后和畢春見狀自是大喜,只以為嘉靖猜出了點什麼,所以龍顏大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