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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值得一提的是,徐晉一直拖著不跟小婉圓房,一來是因為小婉才十三歲,作為一個現代人,實在過不了心理那關;二來這個年齡的女孩子身體還沒完全發育成熟,若懷上了對自身和胎兒都不好。所以徐晉便撒了個謊,打算等到自己十八歲時再圓房,那時小婉也快十七了,即使在現代也算是成年了。
然而,不久前小婉那場大病改變了徐晉的想法,在醫療水平落後的古代社會,人的生命實在太脆弱了,說不定彼此那天就陰陽相隔了。
正所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生命無常,珍惜眼前人才是正經,所以徐晉才決定提前圓房,讓小婉真正成為自己的女人,若能育下一兒半女,那彼此的人生便也算完整了。
至於那個十八歲前不能圓房的謊言,自然要用另一個謊言去圓了,這個難不倒徐晉,他抬出了大慈閣的方丈慧靜禪師,說已經求大師幫忙破解了「魔咒」,自己不僅能在十八歲前圓房,而且將來徐家還會人丁興旺,多子多孫啥的。
徐晉說得煞有介事,而且慧靜禪師確是遠近聞名的高僧,所以小婉這小丫頭信以為真,乖乖地配合相公圓了房,由少女變成了少婦。
徐晉摟住謝小婉溫軟的赤裸嬌軀,身體不由自主便起了反應,懷中的少女顯然感覺到了,長長的睫毛動了動,下一秒眼帘便睜了開來,目光與徐晉一觸,立即又羞澀地合上裝睡。
徐晉有點好笑,輕捏了一下小婉的鼻子道:「別裝了,相公都看到啦。」
謝小婉睜開眼睛,羞赧地白了徐晉一眼,便欲爬起來服侍相公穿衣,結果剛撐起身子便輕呼一聲重新躺下。
徐晉暗汗,昨晚實在有點孟浪了,給小婉扯上被子蓋住,柔聲道:「娘子多睡一會吧,今天就不要去大慈閣上香了。」
這時,早在外間等候多時的月兒,估計是聽到動靜,端著一盆熱水掀簾行了進來,謝小婉頓時羞得把頭都埋進了被窩裡。
徐晉輕咳一聲道:「月兒,熱水先放這吧,小婉昨晚失眠了,要多睡一會。」
月兒臉蛋紅通通的,將洗臉盆擱下便匆匆退了出去。
月兒退出去後,徐晉立即像只光溜溜的大馬猴般,從炕上輕手輕腳地爬起來穿衣服,某事物還鬥志昂揚地站著崗。謝小婉臊得輕啐了一口,雙手掩住俏臉不敢看。
徐晉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這才把月兒叫進來給自己梳頭束髮。美婢進了房間,那張甜美的臉蛋還帶著紅霞,不敢看床上的謝小婉,平日梳頭駕輕就熟,此時卻有點手忙腳亂的。
徐晉從鏡子中看了一眼頂著兩黑眼圈的美婢,好奇地問道:「月兒,昨晚沒睡好嗎?」
月兒不禁氣結,作為通房丫頭,她昨晚就睡在外間,裡面折騰了半宿的動靜又豈會沒聽到,這懷春少女心情躁動,幾乎一宿沒睡,是以撅著嘴悻悻地道:「人家跟夫人一樣,失眠了唄!」
……
正月初六,北方的春寒和年味一樣,依舊十分濃郁。這天一大早,徐晉便啟程動身,兩架豪華的馬車駛離開了保定府城,沿著官道往北,直奔京城而去。
保定府城位於冀中平原西部,距離京城約莫三百餘里,再加上地處平原,這官道修得平整而寬闊,所以只花了三天時間,馬車便進入了通州境內。通州是京城的南大門,著名的京杭大運河起點就是通州碼頭,從通州往北行十幾里就是大明的京城了。
正月初九上午,兩輛馬車在官道上不緊不慢地向通州城駛去,路上的行人和馬車都明顯多了起來,不遠處的運河上更是帆影綽綽,舟船往來,十分之繁忙。
謝小婉和月兒掀起了窗簾,一臉興奮地觀看著運河上千帆競逐的景象。
徐晉此刻卻是一臉的感慨,北京通州區對他來說並不陌生,前世他甚至專門乘船走過一次京杭運河。然而,後世的交通發達,河運逐漸被淘汰,京杭運河也隨之被棄用,失卻了往日的繁華榮光,河道狹窄積於,一些地方甚至變成了污黑髮臭的溝渠。
如今穿越了五百年的時空,親眼見證了這條繁華了千年的黃金水道盛景,仿如夢中,讓人不得不感嘆滄海桑田,逝者如斯乎。
就在此時,馬車突然間來了個急停,正湊到窗前觀景的謝小婉和月兒,腦瓜兒頓時撞在一時,痛得兩女眼淚汪汪的。
「你這書生好端端的跑到路中間幹啥呢,難道想訛人嗎?」二牛那把嗡聲隨即傳了進來。
徐晉皺了皺劍眉,掀起車帘子往外望去,只見一名讀書人打扮的男子攔在馬車前面,面色脹得通紅,不悅地道:「休得胡說,本人乃聖人門徒,君子坦蕩蕩,又豈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第0282章 客死異鄉
「二牛,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你趕車不看路,差點撞到別人了?」徐晉低聲問。
二牛撓了撓頭,委屈地道:「老爺,是這書生突然衝出來攔路的。」
徐晉深知二牛為人老實,定然不會在這事上撒謊,所以掀起帘子下了馬車,打量了一眼攔道的書生,拱了拱手客氣地道:「這位兄台請了,何故攔住在下的馬車?」
眼前這名書生約莫二十三四歲,頭戴四方平定巾,儘管穿得厚厚的,依舊凍得鼻頭通紅,抱拳回禮歉然地道:「對不起,在下攔車也是迫不得已,兄台能否幫個忙?在下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