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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占便宜。
還是虧。
莊世楷則是普普通通的黑色西裝,除去袖扣、領帶為淡金色、輕紫色外,其餘點綴都很少。
只是私訂西裝的豪華。
不需要品牌。
工藝、質感、用料上都能看出。
「呵呵。」
莊世楷面帶微笑,輕輕動動鼻稍,心中暗道:「台島的海風要比港島更咸。」
「經濟、民生也差港島一截。」
同樣是半山別墅,台北半山和港島半山,完全沒得相比。
至於政治地位,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各有優劣。
他表面上前兩步,出聲笑道:「雷先生!雷夫人!打擾了!」
雷功穿著一身中山裝,雙手撐著木杖,面色紅潤:「莊先生和莊夫人能來,寒舍蓬蓽生輝,請!」
「裡面請!」
雷功表情的非常熱情。
丁瑤則是盤著頭髮,眨眨眼睛,雙手放在小腹前,以一身日式和服的裝扮,深深鞠躬道:「莊先生!莊夫人!請!」
丁瑤和玫瑰兩人對視一眼。
兩個女人都沒流露任何表情、情緒。
可是雙方心頭都是一聲冷笑,把對方姿態看的很透。
她們上回見面是女人和女人間的談判。
這次她們的男人出馬!兩個女人便全部收起氣場,不敢逾越,把話語權交給兩個男人!
可不管怎麼樣,兩次見面中,玫瑰論氣質、表現都是勝出一檔,把丁瑤死死壓住,給自家男人掙足臉面。
雖然,丁瑤氣質、長相都不差,可由於沒有硬實力,始終都不如話事越南幫的玫瑰。
而雷功並未到機場迎接莊Sir,只是按照約定好的時間,帶人在別墅門口等候,給出最基本的禮遇罷。
要知道,雷功不是個小角色!
台島還是他的地盤!
莊世楷猛龍過江!
不代表他就會怕了!
畢竟,台島是台島,港島是港島。
雖然,雷功在台島的地位,不會有莊世楷在港島的地位高,可是港島的地位能搬到台島嗎?
何況,莊世楷猛龍過江,還是來興師問罪,三聯幫與越南幫爭奪賭牌失利,不代表三聯幫就要低頭認錯。
畢竟,賭牌放在那,誰都可以爭。
憑什麼只有你莊世楷的女人可以?我雷功的女人不行?
雷功對於三聯幫爭奪賭牌失利,心裡也是存在不滿的。
因為賭牌的利益足夠大!大到整個三聯幫都心動!
因為賭牌也是一塊跳板!三聯幫把勢力版圖擴展到濠江的一塊跳板!
你說雷功能輕言放棄?
兩人見面。
這是一場談判!
雙方除了在抵達下車的時候,比較熱情的握一下手外,接下來進門寒暄,全程都是客客氣氣,保持著一定距離。
雙方的背後。
存在利益衝突!
莊先生和「莊夫人」兩人走在一起,實打實還算是一對靚男俊女。
雖然存在一定的年齡差。
但是男少女熟。
基本無影響。
可雷功和丁瑤攜手同行,一個皮膚鬆弛,兩鬢斑白,頭髮還是染過的。
一個年輕妖嬈,身段窈窕,需求正值旺盛期。
老夫少妻。
呵呵。
會搞出人命的!
不搞你個糟老頭子搞誰?
莊世楷心頭泛起冷笑,坐在雷府客廳的茶座旁,端起茶盞,面帶微笑:「雷先生,冒昧叨擾,還請見諒。」
莊世楷拿著茶蓋,捧著茶盞,輕輕吹散熱氣:「呼……」
雷先生同樣端著茶盞笑道:「我對莊先生也是久仰大名,可惜港島與台島相隔甚遠,天各一方,沒有機會相見。」
「莊夫人給鄙人送上拜貼的時候,鄙人可是受寵若驚啊!」
「自當掃榻相迎!」
莊世楷飲下一口熱茶,放下茶盞:「雷先生說笑了。」
「雷先生在台島才是大名鼎鼎……」
兩人開始互相吹噓。
禮貌性的商業互吹片刻,雷先生也放下茶盞,輕點著桌面問道:「不知莊先生過海拜訪,有何指教?」
「如果是為濠江賭牌的事情,那麼請莊先生見諒,三聯幫上下十幾萬兄弟都是吃飯的……」
「見諒見諒。」
雷先生抱起雙拳,在椅子上輕輕作揖,給足莊世楷面子。
而以莊世楷如此年輕的歲數,能夠白手起家,和雷功在一張茶桌旁平起平坐,可謂也是一樁奇事。
雖然雷先生早已聽聞過莊世楷的傳奇故事,起家經歷,知道莊先生的厲害,但是真正與莊先生見面以後,還是會按照慣例驚嘆不已。
只是雷功很好把這抹驚嘆隱藏起來了……
沒把自己顯的那麼傻。
可雷功表面上是道歉,但是實際上卻沒有作出任何退步,甚至隱隱還在對莊世楷進行威脅……
一!他手底下有十幾萬兄弟!三聯幫不是好惹的!
二!他的十幾萬兄弟要賺錢吃飯,養家餬口!既然爭不到濠江賭牌的,那我在台島搶搶越南幫生意,是不是也很正常?
總不能你的人要吃飯?我的人不要吃飯吧?
世界上沒這種道理!
莊世楷也聽出雷功話語裡的意思,面色含笑地說道:「當然當然,替兄弟們搵食是當大佬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