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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雙方合作過一次,早有互相的聯繫方式。
陳家駒則重新接回今村清子,正帶著小女孩在旁等候。
等到賭客們全部下船後,莊世楷才雙手插袋,帶著警隊人馬一步步走下舷梯,氣勢非常莊嚴。
海關十幾名鬼佬高層,以及海關署長,一批海關警員們卻是滿臉焦急、臉色不安的等在舷梯出口。
莊世楷剛剛帶人走下舷梯,一名穿著白制服的海關高層便上前問道:「莊Sir。」
「請問我們海關的人呢?」
海關高層之所以會全部出動,親自來到碼頭等待,並不是海關有多威,而是海關沒底氣了。
他們在總部和鵜鶘小隊失去聯繫,只能帶人來到碼頭詢問消息。
真正有底氣的警隊方面,何曾見到處長帶人等在碼頭?
海關出師不利!格調就落警隊一大檔!
這時莊世楷抬起頭看向面前的海關高層,語氣不屑地問道:「怎麼稱呼?」
這名海關高層穿著白制服,看肩章也就一個警司。別看是個鬼佬,但其實還不如莊世楷職級高,莊世楷當然懶得搭理他。
這句話「怎麼稱呼」用英文說出來,很明顯是「你算哪根蔥」?
海關現在有這麼囂張了?要來找我說話,不找個夠資格?那我憑什麼回答你!
「你……」海關警司面色通紅,語氣不甘,海關署長卻抬手把他攔在身後,上前一步:「莊Sir,能不能告訴我一下行動中的具體情況。」
「具體情況就沒有。」
「答案倒有一個!」莊世楷拍拍手,正好一隊警員用擔架把屍體抬到身邊。
他上前掀開一張白布,看著海關署長講道:「全死光了。」
莊世楷的態度非常強硬,也根本不用向一個對手講禮貌。
海關署長則是開始還能保持風度,現在卻是捏著拳頭,深吸口氣:「好!」
「我們輸的心服口服。」
其實從海關人馬失聯開始,海關方面就猜到賭局結果。
警隊管控船隻到岸。
這更是把結果擺明。
不過,海關的人還是趕到現場,想要親眼看見結果,現在他們張天海等人的屍體,便知道大勢已去,已經跟警隊斗輸了。
而海關署長則是看出張天海屍體上的槍口瘡傷,並不是警隊制式武器,而是標準的美式裝備。
這代表海關人馬不是死在警隊手上,雙方衝突甚至沒來得及演化到這一步,海關便已經輸的一敗塗地。
海關署長這才會說出心服口服的話。而按照高層默契,賭輸就是賭輸,規矩就是規矩。
海關雙方沒資格叫囂再開一把,也沒資本再上賭桌,社會環境也不允許擴大矛盾。
因此,不管是海關還是支持海關的總督,都必須承認警隊是贏家。
「莊Sir。」
「把人交給我們吧。」
「我們要先走。」這時海關署長抬高警帽,目光深沉。
莊世楷點點頭旋即朝旁講道:「把屍體交給海關。」
「是!長官!」一名警員出聲應話,旋即便有海關上前,按照整理好的名單把海關人馬帶走。
說實話,海關一次就將最精銳的「鵜鶘」小隊全員報廢,這無論對於整個海關、還是對於海關署長個人都是很大損失。
包括海關署長也沒想到,這次「鵜鶘」小隊會全員死亡,假如是警隊下手也不至於全體死亡。
當然,莊Sir下手就不一定了。
當海關接手屍體以後,海關署長便看向莊世楷,目光深邃的說出一句多謝,旋即便在碼頭散場走人。
葡京方面也很快派人前來碼頭接收賭船,莊世楷則帶警隊早早離開,把現場交給還賭場公司。
據悉,富貴丸在第二天便離開港島。
葡京還為此支付一大批賠償金。
……
「莊Sir。」
「乾的漂亮!」
中環總署。
處長辦公室。
莊世楷得勝歸來,推開辦公室木門向長官報導。
葛白十分熱情放下茶杯,上前拍拍莊世楷的肩膀贊道。
莊世楷則是一身西裝,表情謙虛地講道:「這都是應該做的。」
「哈哈。」
「應該做和做的好之間是有差別的。」
「海關的人也領薪水做事,怎麼就滿盤皆輸?還不是人不行!」葛白表情欣喜的帶莊世楷走到茶座沙發旁,隨後兩人都疏落的分別坐下。
接著葛白給倒好一杯茶說道:「剛剛港督給我打電話。」
「我們警隊這次贏到海關沒話講。」
「港督月底就會修正進法例,把『最高執法權』立法實施。」
現在港督、海關、警隊、各個行政部門都要在規則內玩遊戲,因此不管立場關係怎麼樣,還沒人敢跟警隊掀桌子。
畢竟,警隊才是掀過桌子的那個人,於是港督很痛快就向警隊表達態度。
就算港督再不爽都不行。
因為大家都必須按照規則來玩。
否則就沒人陪他這個港督玩了。
「恭喜長官。」
莊世楷出聲道謝。
葛白則是遞出一份文件:「你的東西準備好了。」
「多謝長官。」莊世楷接過文件。
這份文件是一批升職名單與升級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