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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不用不好意思,我感覺這個稱呼挺好的。」夜未明立刻表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這個法號代表著大徹大悟,很附和禪理。」
說話間,夜未明已經看向身上纏滿了繃帶躺在床上,同時一臉鐵青的展昭,笑眯眯地問道:「我說的對嗎,戒色捕頭。」
展昭聞言臉色變得原發難看了起來。
這都過去一年多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如此記仇,現在終於被他抓住了一個把柄,恐怕「戒色」這個名字,用不了多久便會傳遍整個神捕司。
而這時,緊跟在夜未明身後的牛志春聽到夜未明的話卻是還兩眼一亮,立刻說道:「夜兄剛剛說的『色即是空』我知道,那是一部老電影,我小時候還偷偷下來看過呢!」
「上一邊去,你個老司機!」
夜未明隨手推開已經準備發車的牛志春,邁步來到展昭的床前,一把抓過他的手腕,開始探查他的傷勢情況。
夜未明現在與展昭畢竟都是神捕司的同事,雖然記仇,但言語上的衝突自然要在言語上找回場子,該救人還是不能耽擱的。
然而隨著他的將內力度入展昭體內,卻是立刻眉頭一皺,跟著說道:「你的傷勢其實並不嚴重,身上的幾處傷口都只是外傷而已,並沒有傷及臟腑。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我那些可以迅速治療內傷的法門,對你的傷勢都沒有太大的作用。」
說話間鬆開展昭的手腕,跟著取出一個之前準備好的藥瓶說道:「這是恆山派的『天香斷續膠』,對於治療外傷有奇效。我之前在胡青牛的醫書之中找到了配方,便自己煉製了一些,此物對於你的傷勢再合適不過了。」
說話間,夜未明已經將展昭身上的繃帶解開,打算利用「天香斷續膠」給展昭重新包紮一下,順勢問起了關於他所調查的那起連環殺人案的事情。
聽聞兩人已經開始聊起了案情,衍緣為了避嫌主動告辭離去,而牛志春作為一個玩家自然沒有那麼多避諱,於是便毫無自覺的留下來旁聽。
夜未明和展昭都是神捕司的金牌名捕,對於辦案的流程可以說是駕輕就熟,一問一答之間,每一句都能一針見血的直擊要點。
就在夜未明替展昭重新將所有的傷口包紮一遍的功夫,便已經將重點事宜交代完畢。
簡單來說,展昭其實並沒有查出什麼真正有用的東西出來。
他只是通過那些連環殺人案的手法,看出此事肯定與姑蘇慕容有關。哪怕是有人故意想要栽贓嫁禍,但至少這也是一條十分重要的線索。
姑蘇慕容有什麼仇家?
人家為什麼要栽贓嫁禍於他?
又是什麼人能夠當真做到如姑蘇慕容一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些問題,當然要從姑蘇慕容這邊,才能找到答案。
結果一連幾天下來,展昭卻是根本沒有找到任何與連環殺人案有關的線索,只是找到了一些姑蘇慕容貌似與當年後燕有關的小道消息,但並無任何直接的證據證明這一點。
對此,展昭原本也不是特別關心的。
畢竟後燕早已經煙消雲散,而且此事貌似也與最近的連環殺人案並無直接關係。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卻遭到了神秘高手的襲擊。對方所用的是和他相同的武功和劍法,出其不意之下,一舉將展昭重創。
之後的事情,便如牛志春之前所說的一樣了。
夜未明聞言不僅面露冷笑:「你雖然並沒有查到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但對方做賊心虛,想要殺人滅口卻無異於不打自招。」
展昭聞言不由一愣:「你的意思是,之前那些連環殺人案,當真是姑蘇慕容所為?」
夜未明輕輕搖頭:「我的意思是,姑蘇慕容八成真的是當年後燕的後裔。甚至,他們還有可能真的包藏禍心,想要利用這層身份做點什麼也說不定呢。」
對於展昭來說,姑蘇慕容是什麼後裔並沒有什麼關係,但對於孤獨慕容來說,這卻是他們最大的隱秘所在。
因為他們想要密謀復國,自然也越發的擔心會在復國成功跟之前被朝廷發現馬腳,甚至招致殺身之禍!
所以,他們在發現展昭調查之後,立刻便慌了神,甚至用處了殺人滅口的昏招。
這時,三人忽然聽到外面衍緣方丈的禪房之中傳來一些嘈雜之聲,但由於這間靜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便也夜未明與展昭之能,也只能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卻是根本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片刻之後,靜室的暗門被打開,跟著就見衍緣大師臉色急切的走了進來,對三人說道:「剛剛得到消息,寺內的另一個武僧戒法也遇害了,在他的胸口之上有一個清晰的腳印,將肋骨踹碎了七根,使其插入內臟而死。從殺人手法上來看,兇手所用的正是戒法最擅長的《譚腿》!」
展昭聞言大急,掙扎著站起身來說道:「兇手顯然已經知道了我就躲在這寒山寺中,只是還找不到我的具體藏身之處,這才接連殺人來製造恐慌。」
「而且他連殺兩人所要表達的意思也已盡很明顯了,只要我不出現的話,他就會繼續殺下去。」
「我展昭身為朝廷捕頭,決不能讓無辜之人為我而枉死。」
「既然他們找的是我,那就讓我親自去面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