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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她作為領隊,肯定是一個比左冷禪還要更加難以對付的存在。
畢竟,只要令狐沖一天還願意以他岳不群馬首是瞻,他便可以憑藉自身與令狐沖兩個人的絕對實力,將左冷禪吃得死死的。
但在面對「墨明寶寶」的時候,岳不群卻是沒有這樣的底氣。
所以,他才用出了這一手以退為進的法子,通過設立考題的方式,讓「墨明寶寶」失去競爭第二隊領隊的資格。
而他在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給自己留下了足夠的餘地。其中那句「如果你的理由能讓大家心服口服」,便是用心險惡至極。
因為另外四派的所有高層,全部都對強行吞併五嶽的左冷禪以及為虎作倀的墨明寶寶懷有莫大的敵意,即便她給出的理由足夠充分,是否能夠讓大家心服口服,還不是「大家」說了算?
而偏偏這個考題,卻是「墨明寶寶」絕對無法拒絕的。
因為,無條件釋放楊蓮亭的提議,本就是左冷禪提出來的,也必須要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才行。
岳不群借題發揮,不得不說也是極為高明的一步棋。
除非夜未明能夠拿出一個讓所有人都啞口無言的理由出來,否則的就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然而,對於這種情況,夜未明自然也是早有準備。於是悠然開口說道:「岳先生可真是問對人了。事實上,左掌門想要無條件釋放楊蓮亭的這個提議,本就是我向左掌門提出來的建議。」
什麼?
夜未明此言一落,頓時引得所有人對他怒目而視,其中心直口快的不戒和尚更是直接開口說道:「我說左掌門怎麼忽然想出這麼餿的主意來,原來是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提出來的,還真是有夠愚蠢的!」
夜未明聞言也不生氣,只是好奇的看向對方:「既然不戒大師說我這個提議愚蠢,那不妨說說看,它具體蠢在哪裡?」
不戒聞言冷哼一聲道:「好不容易抓到的敵人,什麼事情都不做就給放了,難道還不夠愚蠢?」
微微一頓,瞪著一對牛眼,怒視墨明寶寶道:「我現在甚至懷疑,你就是日月神教派過來的奸細,否則怎麼會提出如此愚蠢的提議來?」
「呵呵!」
夜未明聞言則是冷冷一笑,無形的殺意在笑聲之中蔓延開來。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也隨著她這一笑,瞬間被降至冰點!
這時,卻聽「墨明寶寶」悠然開口說道:「實不相瞞,我其實比你們在座的任何一位,都更想將魔教趕盡殺絕,挫骨揚灰!」
「但是,魔教如果當真那麼容易對付,以他們的名聲,又豈能在江湖上屹立至今,仍然不倒?」
「不講究任何方式方法的蠻幹,與莽夫何異?除了白白犧牲掉五嶽劍派的有生力量之外,有任何的實際作用嗎?」
岳不群見話題明顯被不戒給扯遠了,如果繼續讓他胡攪蠻纏下去,恐怕這件事情很難能談出一個結果出來。
萬一被「墨明寶寶」借題發揮,以道理和他這種人講不通為由,提出類似比武奪帥的方式來決定領隊的位置,那事情就變得超出他的掌控之外了。
想明白各中關鍵之後,岳不群立即給令狐沖使了一個眼色,後者則是上前將不戒勸阻下來,不再讓他有機會插科打諢。
說來也是他們比較有先見之明,並沒有讓更能插科打諢的桃谷六仙一起參加重要會議,否則恐怕就連令狐衝出面,也無法控制住局面。
眼見到不戒和尚已經老實下去,夜未明也隨之收斂起了殺意,結束了之前「比武奪帥」的暗示。略微將情緒收斂一下之後,衝著眾人一抱拳道:「不好意思,剛剛的情緒有些失控,還望各位不要見怪。」
令狐沖這時卻是皺眉問道:「墨明姑娘與日月神教之前,可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有!當然有!
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任我行是我放狗咬死的,這算不算是深仇大恨?
不過夜未明當然不可能承認這種事情,於是輕輕擺手,表示不想提起此事,轉而將目光落在岳不群的身上,悠然開口說道:「在我回答岳先生提出的問題之前,能不能請岳先生先回答小女子幾個問題?」
岳不群微微一笑:「墨明姑娘儘管提問便是,能回答的,岳某一定不會藏私。」
夜未明點了點頭,隨之問道:「不知岳掌門對於魔教的光明左使『如是我殺』這個人,有什麼看法?」
這個問題並沒有任何的奇怪之處,岳不群如實答道:「那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不但自身實力強大,而且很是精通各種陰謀詭計,我們五嶽劍派之前在他的手中可是沒少吃虧。雖然作為敵人,但我卻不得不承認她的強大。」
夜未明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你認為楊蓮亭這個人,又如何?」
岳不群聞言眉頭一皺,顯然已經想到了夜未明想要說些什麼,一時之間竟想不出該如何作答。
可還不等他開口,真正心直口快的天門道長已經開口說道:「楊蓮亭不過是一個小丑而已,非但沒有資格與如是我殺相提並論,甚至就連很多魔教的普通長老,能力與實力也都要更在他之上。」
「東方不敗對這樣一個小丑委以重任,可見魔教氣數已盡!」
一聽天門這麼說,岳不群頓時便知道要糟。
果然,夜未明在得到滿意的答覆之後,又立刻拋出了第三個問題:「現在的情況是,魔教隊伍兵分兩路,分別由如是我殺和楊蓮亭兩個人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