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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她這個勝算只有80%,而且還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事後更是註定後續麻煩不斷的弱智提議,夜未明毫不客氣的立刻搖頭否決:「先不要輕舉妄動,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等一會稍微露出一個破綻,讓我有一個合理的理由知道他準備偷襲就可以了。」
說話間,血刀老祖已經逼近到了距離夜未明身後不足五丈的距離。
作為一個武林前輩,堂堂的一派掌門,血刀老祖絲毫也沒有被名聲與江湖地位所累。
該潛行就潛行。
該背刺就背刺。
該偷襲就偷襲!
各種不要臉的陰招、損招,用得那叫一個毫無心理負擔。
而刀妹也如夜未明所言,隨著血刀老祖的不斷接近,她的招式也表現的逐漸凌亂起來,不過眼神之中卻並沒有絲毫與招式相同的慌亂,反而還帶著那麼一點小興奮與小期待。
還真是很棒的表情呢!
演技有進步!
夜未明在心裡為刀妹的表現點了一個贊,但動作上卻是表現得略微遲疑一下,刀妹見他沒有上當強攻,立刻趁勢反擊,手中冷月銀霜刀向前一推,徑直朝著夜未明的脖頸削了過來。
與此同時,悄無聲息潛行過來的血刀老祖也發覺了刀妹露出破綻。
老謀深算的他,根本就沒有抱有任何僥倖的心裡,就在發現刀妹的反應可能存在破綻的一刻,身形猛地暴起前沖,手中血刀在空中划過了一條血色的流光,徑直切向夜未明的後頸。
兩個血刀門高手,在這一刻所用的竟然是《血刀刀法》中的同一殺招——雷犂血刀!
同時遭到刀妹與血刀老祖一前一後兩大殺招圍攻,夜未明的身形猛地一個後仰,避開兩道奪命的刀芒的同時,有手中殘陽瀝血劍已經插入背後雪地之中。
雪地雖然鬆軟,但好在夜未明這招「盪劍式」的對面的要求也同樣不高,理論上只要能夠讓普通人踏足不陷之地,都可以成為「盪劍式」的支點。
而此刻三人腳下這片還算堅實的雪地,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劍身被壓彎之後,夜未明的身子猛地被反彈而起,同時手中寶劍順勢一記橫掃,徑直斬向血刀老祖與刀妹的咽喉。
血刀老祖見狀大驚,手中血刀猛地護身一轉,用刀背擦著他的大光頭劃出一道圓弧,卻是巧妙的將上半身的要害盡數護在刀鋒之後,也在千鈞一髮之際擋住了夜未明這兇險異常的殺招。
「鏘!」刀劍相撞,血刀老祖方才發現夜未明這看似兇狠絕倫的一劍,落在刀鋒之上卻是感覺不到半點的力道,心下暗驚之際,夜未明已經借著刀劍相交的反震之力,猛地向後飄出了五丈開外,遠遠的脫離了兩大刀法高手攻擊所能波及的最大範圍。
看到退出老遠的夜未明,血刀老祖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充滿邪氣的笑容,再次用手中血刀的刀背梳理理一下他那鋥明瓦亮的大光頭,而後挑釁的沖夜未明的勾了勾手指:「小子,劍法不錯,再來!」
夜未明聞言卻是一臉的嚴肅,表情不喜不悲,只是將劍鋒一轉改為反手握著,而將左手伸直壓在握劍的右手之上,相隔數丈衝著血刀老祖抱了抱拳:「兩個打一個,前輩果然擁有高手風範,晚輩惹不起,告辭!」
言罷,絲毫沒有再和兩個人墨跡的意思,直接施展著《瞬息千里》的身法,揚長而去。
看著夜未明毫不戀戰的就這麼走了,甚至除了表示一下內心的鄙視,連一句狠話都沒有留下,血刀老祖的臉色不禁變得嚴肅了起來。
相比起沽名釣譽的落花流水,這個半路上突然殺出來的小子,恐怕要難纏得多!
放下血刀站直了身子,血刀老祖不禁疑惑的看向刀妹:「剛剛那個小子的劍法凌厲得很,若非老祖我的實戰經驗豐富,方才那一劍險些就要吃虧。」
「而他之前與你交手的時候,招式雖然也同樣兇狠,但卻並沒有把真本事拿出來,否則你就算不死,現在也已經身受重傷了。」
說到這裡,血刀老祖的眼神不禁變得危險起來:「一刀,能不能告訴為師,他為何會在與你交戰的時候,刻意留手?」
聽到血刀老祖的詢問,刀妹顯得有些茫然,但卻好似對血刀老祖所說的事實並不存在質疑,只是有些無奈地說道:「誰知道那個臭捕快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從半年前他被我看砍死過一次之後,他就總喜歡對我死纏爛打的。但後來武功逐漸超越我了,也沒真的把我怎麼樣。」
「可是不論我做什麼,他只要遇到都會放棄手頭上的正事跑來和我作對,各種的故意噁心我,樂此不疲。」
說到這裡,刀妹顯得十分的苦惱:「要問他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我也說不清楚,我想大概是因為……他有病吧?」
聽了刀妹的描述,血刀老祖臉上的笑容,卻變得越發的猥瑣起來:「你說得沒錯,他的確是有病,根據老祖我的眼光來判斷,他得的是相思病!」
刀妹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師父,您是說他……他對我……這怎麼可能?」
「我剛才說的話難道你沒有聽清楚嗎?他是變著法的和我作對,想方設法的噁心我,而不是想要討好我!這世界上,哪有這麼追女孩子的?」
「沒錯啊。」血刀老祖耐心的解釋道:「看得出來,他絕對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初哥兒。他喜歡你,甚至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之所以一直和你作對,也只是在潛意識裡想要引起你的注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