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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會掛在石壁之上,眼珠滴溜溜亂轉的阿紫,夜未明攤了攤手道:「我們幾個早已經將自身的狀態調整到了最佳,隨時都可以動手。將兄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將進酒輕輕一笑:「一切準備妥當。」
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阿紫簡直一頭霧水。
從他們的對話來看,貌似將自己賣給星宿派的人,並不是他們的最終目標,那他們的目的,究竟又是什麼呢?
就在阿紫疑惑之際,卻見將進酒手腕一翻,掌中已經多出來一併看起來十分眼熟的羽扇。
等等!
這不是丁春秋的「春秋鴆羽扇」嗎?
這把扇子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將進酒的手中?
還有,他拿出這把扇子來,是打算幹嘛?
在阿紫疑惑的眼神之中,將進酒卻已經緩緩將自身的內力注入到這把「春秋鴆羽扇」之中,伴隨著道道幽綠色的光芒亮起,羽扇竟然猛地自將進酒的手中掙脫開來,就這樣靜靜的懸浮於半空之中。
將進酒見狀連忙後退一步,跟著單膝跪倒在地,口中高聲呼喝道:「星宿老仙,法架中原,神通廣大,法力無邊!」
見到這個丁春秋的召喚儀式,場中另外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之中,他們終於找到了將進酒為何如此急著想要弄死丁春秋的答案了。
這等儀式就算偶爾為之,也足以讓人反胃三天,若是天天如此,當真是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折磨!
而隨著將進酒的高呼,半懸空中的幽綠光芒也是越來越盛,最終化作了一道人形虛影。
待到光芒散去,場中已經多出來一個身材魁偉的老者。
這老者一頭飄逸銀髮,蓄著過肩長須,臉上的皮膚顯得異常的稚嫩白皙,宛如嬰兒一般,將進酒之前拿來作為召喚之物的「春秋鴆羽扇」,此刻已經握在這個老者的手中。
老者現身之後,先是滿臉失望的看了一眼將進酒,不屑的冷哼一聲道:「沒用的東西!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需要老仙我親自出馬,真是廢物!」
雖然挨了罵,但在將進酒的臉上,卻是看不出絲毫不爽的神色,反而滿臉陪著笑說道:「老仙教訓的是,是弟子無能,給老仙您丟人了。」
丁春秋這才點了點頭,跟著目光又在場中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隨之不滿的皺起眉頭說道:「這些人見了本老仙,怎麼不上前磕頭行禮?」
見到這個丁春秋居然如此的自我感覺良好,夜未明的臉色不禁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這種傢伙,是怎麼活到現在還沒被人給弄死的?
而這時,丁春秋的目光已經率先落在了凡夫俗子的身上,後者見到他的目光看向自己,不禁冷哼一聲,隨之說道:「在下血刀門第六代掌門人凡夫俗子,從來都沒有向其他門派之人跪拜行禮的習慣。」
丁春秋聞言眉頭一皺,將進酒則是連忙上前打圓場道:「這幾位都是我請過來助拳的朋友,咱們還是先拿下阿紫那個叛徒,奪回神木王鼎比較要緊。」
丁春秋雖然也知道將進酒言之有理,但還是不滿的目光在落淵的刀妹的身上一一掃過,但落淵見狀只是回以一個不屑的冷笑,而刀妹更是「鏘!」的一聲將河豚毒拔出鞘來,橫刀身前,儼然已經準備了一言不合,便對丁春秋動手的打算。
丁春秋對於他們的表現,自然也是十分的不滿,但考慮到眼下大敵當前,還是決定暫時將此事記下,等解決了眼前的敵人之後,再挨個收拾這幾個不知禮數的江湖後輩。
說話間,已經轉回頭來,看向夜未明三人說道:「你們誰是蕭峰?」
「想要和蕭峰交手?」夜未明聞言臉上已經流露出帶著極度嘲諷意味的冷笑,不答反問的說出了三個字:「你配嗎?」
丁春秋一項自我感覺良好,此刻忽然被夜未明指著鼻子罵,頓時便禁不住怒從心頭起,口中說了一句:「小子找死!」身形已經徑直飄到夜未明的身前,右手羽扇橫掃而出,直擊打向夜未明的臉頰。
夜未明見狀卻是不慌不忙的將左手一抬,手指輕輕一轉,食指已經迎上了丁春秋的手腕。若是丁春秋這一巴掌繼續拍過來,脈門勢必要被這一記《一陽指》點上一個正著。
丁春秋雖然目空一切,卻也沒有失智到用自己的脈門去撞《一陽指》的地步。當即手腕猛地一番,卻是化扇為刀,改朝夜未明的手腕削了下來。
丁春秋手中的「春秋鴆羽扇」,保守的估計也是一件寶器,雖然看似柔軟,但在其自身強橫的內力加持之下,也同樣可以發揮出切金斷玉的恐怖威力。
誰若是認為它不具備攻擊力,肯定要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
夜未明見狀毫不怠慢,左手猛地向下一沉,用出了《降龍神功》中的一招「突如其來」。左手變指為爪,仗著有「無敵霸手」的保護,一把抓住了丁春秋手中的羽扇,右手則是一掌橫掃而出,直擊丁春秋的左臉。
原本,這一招「突如其來」應該是左手利用擒拿手法牽制住對方的兵刃、拳腳,然後右手迅速出掌,以最快的速度轟擊對方胸口,攻既快且疾,可以說深諳《降龍十八掌》陰險莫測的遙指。
但夜未明賭氣丁春秋一開始居然企圖用羽扇打他的臉,這一次竟然罕見的化暗為明,光明正大的去打丁春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