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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樣一個仿佛永遠也不會死去的大魔頭,就這樣在打傷了自己之後,便一頭從高空之中栽下來……摔死了?
驀地!
祝玉研想到了在前不久剛剛打聽到的一些確切消息,隨之美眸一轉,終於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濃烈殺機!
四秒鐘後,當夜未明的身影沐浴著白光復活的一瞬間,卻是猛地感覺到身後一股凝若實質的殺意襲來。
這種感覺,讓夜未明感覺到很是熟悉。就在不久之前,他在「爭奪和氏璧」的副本之中,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挨了畢玄一下狠的。
現在的情況與那一次,又是何其的相似?
心中震驚之下,夜未明只來得及轉回身來,祝玉研右手五根手指已經並指如刀,狠狠的從他胸口直接插入到他的胸腔之內。
-853241!
重傷!
流血!
一急之下,夜未明的生命直接損失過半,順帶還被打出了一個全屬性降低20%的重傷狀態,與持續的流血傷害!比起挨了他一記「天魔解體」的祝玉研,竟也沒占到半點的便宜!
與此同時,卻見祝玉研的嘴角掛起一絲殘忍的微笑,輕聲說道:「夜少俠。你的拼命殺招與原地復活的本事結合起來,的確堪稱恐怖。但任何招式一旦用的多了,就容易被人抓住破綻,雖然你並沒有在我面前使用過這一招,但是……」
「你猜,我是怎麼知道的?」
夜未明愣愣的看了一眼那隻插入自己胸腔的纖纖玉手,大流量的鮮血從對方的指間流出,畫面可謂是驚悚恐怖,觸目驚心。
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夜未明平靜地說道:「這一招我在畢玄面前不只用過一次,而你們魔門的趙德言與畢玄同樣在幫頡利做事,想來畢玄也不可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按照這個道理進行推斷的話,你和趙德言雖然算不上朋友,但只要肯為此付出些許的代價,想來他也不會介意將我這個敵人的秘密低價販賣的。」
聽到夜未明的解釋,祝玉研臉上的笑容更勝。
這個夜未明不愧是年紀輕輕便能夠擁有宗師級實力的強者,雖然著了自己的算計,卻能在中招之後立刻分析出各中關鍵,思路條理清晰,有理有據……
個屁啊!
按照正常邏輯,只要自己的右手一直插在他的胸腔之內,這傢伙便會保持著持續流血的狀態,直至死亡。所以,如果是一個腦子正常的人,這個時候哪還會有心情和自己解釋分析?
難道,不應該先掙脫自己正在給他放血的右手嗎?
夜未明的腦袋有問題嗎?
廢話,如果誰以為這樣一個陰險狡詐的傢伙腦子有問題,那他的腦子才是真的有問題!
既然他的腦子沒有問題,那就只能說明,現在這場看似對自己極端有利的局面有問題!這……從一開始便是一個陷阱!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祝玉研連忙將手臂一收,試圖將右手從夜未明的胸前之內抽出,卻不料她的手竟然似乎被某種力量給黏住了一般,一抽之下,竟然沒能撤回!
反倒是夜未明的身子,在她這一抽之下順勢壓了上來,一時間兩人的身子已經緊緊的貼在了一起,她甚至能夠清晰的嗅到夜未明口中呼出的濁氣。
一驚之下,祝玉研連忙左手成爪,凝聚出天魔場,爪向夜未明的頭骨。
而早有準備的夜未明又豈會讓她輕易得手?
就在祝玉研利爪伸出的一瞬間,他的右手已經死死的捏住了對方的手腕,《一陽指》在一種盡數極限的角度之下點在其脈門之上,頓時讓祝玉研整個手腕一陣酸麻,更加無力掙脫夜未明的束縛。
祝玉研大驚:「你!」
夜未明則是微微一笑:「陰後,你猜得一點也沒錯,這就是一個陷阱!首先將自己至於生死一線的險地,然後吸引你上鉤的陷阱!」
「畢竟強如陰後,我若不將自己最大的破綻暴露出來,你又豈會輕易上當中招?」
驚恐之餘,祝玉研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如此險招,只要稍有差池,便可能會弄巧成拙。你為了殺我,竟然敢冒奇險?」
面對祝玉研的疑問,夜未明語氣平靜地說道:「我之所以這麼做,當然是為了魯妙子大師。」
夜未明如今一切盡在掌握,夜未明索性語氣平靜,不急不緩地說道:「魯妙子大師之所以能夠在你的手下順利逃脫,並且苟活至今,便是靠著詐死二字而已。」
「但因為我的不小心,卻被你發現了他並沒有身死的事實,而且以你的智慧,想來也肯定可以推斷出,我是在上次洛陽幫見面之後,才從魯大師手中得到這件披風的。」
「憑你們陰癸派的勢力,想要調查出我這段時間的行動軌跡,想來也絕對不會是什麼難事。在此基礎上只要稍加推斷,魯妙子大師的所在對你來說,自然再不是什麼秘密。」
「魯妙子大師既然因我而暴露,那麼我便有義務替他將你這個隱患徹底清除。」
「而想要將這隱患徹底清除的唯一辦法,就只有……你死!」
「哪怕現在的你,只是一個任務模式下的分身形態,但只要你一死,今天晚上在見到我之後的一切所見所聞,也都會在你的記憶之中徹底消失。」
「所以,陰後你好,陰後再見!」
說話間,夜未明空出來的左手已經移至祝玉研的太陽穴旁邊,拇指與中指相扣,指間還夾著一枚金色的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