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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這件僧衣的屬性之後,夜未明與刀妹的臉上,也不禁流露出與將進酒一樣的怪異表情。
這種表情之中所蘊含的情緒有羨慕,有無奈,有惋惜,還有幾分意味不明的特殊情感流露,可以說怪異非常,不一而足。
這件虛竹僧衣的基礎屬性,只能算是一般,而且是非常一般的那種。這樣的屬性即便說它是一件黃金裝備都十分的勉強,根本連「寶器」兩個字的邊都搭不上。
可是其附帶的特殊效果「菩薩保佑」,又是著實的逆天無比,哪怕如夜未明、刀妹、將進酒這樣的玩家頂尖高手見了,都禁不住要感到眼紅。
試想,這個屬性如果落在像心理醫僧流雲,亦或者夜未明這樣《佛法》滿級的變態手裡,會發生什麼樣的化學反應。
只不過能讓他們感到眼紅的,也就只有這一條特殊屬性而已,而對於這件僧袍的其他屬性卻是充滿了鄙夷。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看到一個品質最高的顯卡,被插在了一台586主機上面,而且彼此之間還徹底的融為了一體,想拆都拆不下來。
這種擺明了就是在暴殄天物的東西,任誰看了也都會覺得十分的鬧心。
面對這樣一件讓人無比鬧心的裝備,夜未明甚至就連將其據為己有的想法都生不出來。
為了眼不見,心不煩,立刻擺了擺手,示意將進酒快點把衣服還給那個其貌不揚的小和尚。
緊跟著又想到了什麼,於是在對方有所行動之前,又立刻說道:「那個畫像算是證物,就不要還給他了,先交給我,在案件查清之前,暫時由神捕司代為保管。」
將進酒對此是沒有任何的異議,很是配合的將畫卷交給了夜未明,又將那件看起來十分鬧心的僧衣重新還給了虛竹。
鐐銬加身的虛竹在接過僧衣之後,就好像變戲法似的,「嗖」的一下便將衣服穿在了身上。其形象也從之前的膀漢,重新變成了那個老實巴交的小和尚。只是看到夜未明拿著他的畫卷隨手把玩,禁不住好奇問道:「這幅畫明明是無崖子前輩所畫,怎麼可能成為證據?」
小和尚此話之中雖然對二巷伯充滿了質疑,但說話時眼神之中卻是充滿了求知慾,顯然他是真的想要知道其中的答案,而不僅僅只是對夜未明的判斷提出質疑而已。
夜未明聞言,也很是耐心的解釋道:「虛竹小師傅,你應該明白,你之所以被抓,所涉嫌的罪名是意圖用春藥害人,見縫插針罪。而你現在又隨身帶著一幅女子的畫像,因此,本官完全有理由懷疑,那畫中的女子就是銀川公主,你因為睹畫思人,因此才見色起意,威脅天山童姥給銀川公主下藥,供你……咳咳。」
「阿彌陀佛!」聽到夜未明描述的場景,虛竹被嚇得一個哆嗦,連忙誦了一聲佛號壯膽,跟著才解釋道:「那不可能的。那幅畫明明就是無崖子前輩所畫,而且畫中之人也並不是銀川公主,要說像的話,反倒和李秋水前輩十分相似。」
「哦?」夜未明聞言眉毛一挑:「原來你對李秋水前輩有想法?」
虛竹:「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夜未明見虛竹居然被自己的一句玩笑嚇成這樣,也失去了繼續逗他的心思,當即便將畫卷緩緩展開,口中則是說道:「事實是否當真如你所說那樣,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需要在公堂之上的主審官大人判定之後,方才作數。」
「不過……這幅畫貌似還真的和李秋水前輩更像一些。」
聽到夜未明此言,李秋水的臉上不禁閃過得意之色,而另一邊的天山童姥卻是氣得兩眼發紅,只是礙於全身穴道被制,這才發作不得。
這時,卻見夜未明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已經坐在地上運功調息,恢復內力的李秋水,跟著又低下頭看了一眼畫像,不禁皺眉說道:「不對啊……」
一旁的刀妹聞言立刻湊了上來,看了一眼畫像之後問道:「這明明就是李秋水前輩嘛,哪裡不對?」
夜未明示意刀妹接過畫卷的底軸,跟著用空出來的右手指著畫中之人的嘴角說道:「這畫中女子雖然和李秋水前輩長得極為相似,但也有著十分明顯的區別,你先看畫中女子的嘴角,明顯有一個酒窩的,但李秋水前輩的臉上並沒有。還有,畫中之人右眼旁有顆小小的黑痣,李秋水前輩的臉上也沒有。」
微微一頓,又補充道:「你不要小看這兩處區別,我好歹也學過一些丹青,十分清楚類似這種特別具有區別性的特點,乃是人物畫像之中最需要注意的地方,也是用來區分人物特點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只要是懂畫之人,是絕對不會在這些地方瞎搞亂搞的。」
夜未明繼承的是侯希白的畫技,雖然自己幾乎沒有動手畫過,但對於怎麼去畫一個美女,卻是沒有幾個人比他更懂。
此刻將其中的門道說出來,自然也是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然而聞聽此言,一旁的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二人卻是齊齊色變。前者被點了穴道不能說話,後者卻是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夜少俠,快將那幅畫拿過來給我看看。」
夜未明聳了聳肩,直接將其遞給李秋水,口中卻還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李秋水前輩雖然不是畫中之人,但想來應該也知道一些個中原委。你的話,應該對偵破虛竹意圖那啥銀川公主的案子有所幫助,看一下自然沒問題,只要不毀壞證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