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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奈何的路朝歌拖著失了精的疲憊身軀,離開了孤墳處。
一路上,他整理了一下如今掌握的信息。
「嗷嗚有大量的玉簡,其中,很可能有初代劍尊的全套傳承!」
「劍碑處一共有三套劍法,如今我已會兩套,還有一套,指不定她那裡也有!」
「還有,她曾見過活著的青帝,以及青帝的關門弟子陸離。」
「紫月會也與她有所關聯,不過如果說紫月會所崇拜的紫月,真的就是青帝之心的話,那麼,她與紫月會存在矛盾,也就可以理解了。」
「只是,不管是她還是陸離,都沒道理是籍籍無名之輩,特別是這個陸離,為什麼我都沒聽說過,前世玩《天玄界》時,也沒有關於他的任何劇情。」
路朝歌微微搖頭,這些事情光靠想是沒有用的,需要他慢慢去挖掘。
此時此刻,他並沒有回自己的竹屋,而是前往了蔣新言先前居住的那間。
蔣新言留給他的那份小禮,他還沒有去取的。
等到他拖著疲憊的身軀,腳步虛浮地來到竹屋時,卻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倩影。
月光下,路冬梨正亭亭玉立地站在屋外,那一雙比例驚人的修長雙腿,從側面看去,當真是又直又美。
「你怎麼在這?」路朝歌略感驚訝。
「哥哥,我在等你。」路冬梨看向路朝歌道,眼神略顯幽怨。
「等我作甚?」路朝歌走到她的身邊,道:「而且怎麼不在我屋裡等我?」
「我就是想看看,蔣姐姐究竟給你留了什麼。」路冬梨看了路朝歌一眼,然後故作漫不經心的撇過頭去,好似自己也沒有很在意,只有那麼一丁點兒的好奇。
「行吧。但我要先看完,再決定能不能讓你看。」路朝歌微微一笑。
「喔。」路冬梨應了一聲,然後納悶道:「哥哥,你為何看著如此虛弱?」
以往,路朝歌家裡養著的小妖精投完食後,失了精的他就會立馬回屋呼呼大睡。
到了第二天,他就會略有好轉,雖然內里空空,但表面上還是個正常男人。
因此,路冬梨還是第一次見他這等模樣。
「沒什麼,不過是與咱家那供奉進行了一次等價交換。」路朝歌擺了擺手,然後便向屋內走去。
推開臥室的門後,路冬梨站在屋外,沒有進去。
路朝歌一走進去,就看到了桌上放著的一塊玉牌吊墜。
他將吊墜拿起,這是一塊黑玉,綁著一個簡單的黑繩。
這塊黑玉入手後並沒有冰涼感,相反,它暖暖的,溫度與人的體溫相近。
而且不知為何,它入手後也沒有那種很硬的質感。
路朝歌向它直接丟了一個【偵測】,很快就查閱到了黑玉的基本信息。
「咦,與寧姨送我的那艘一葉輕舟有異曲同工之妙。」路朝歌微微頷首。
這塊玉內,同樣刻有一道陣法。
只不過寧盈在一葉輕舟內雕刻的是水幕大陣,這黑玉內,則是一道火鐮大陣。
效果是近似的,都是防禦類陣法。
能擋住尋常第五境大修行者的全力一擊。
「怎麼都愛給我送防禦類的陣法?」路朝歌不是很理解。
「我看起來就那麼容易被人打嗎?」
這讓他不由想起,前世的時候,雖然他與自己的爸媽都不是特別親,但偶爾吃飯時,他們對路朝歌最愛講的叮囑便是:「出門多帶幾個保鏢。」
路朝歌又看了幾眼黑玉,越看越是喜歡。
他直接將黑玉吊墜給帶上,然後道:「進來吧。」
路冬梨走到屋內後,路朝歌就指了指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吊墜道:「喏,看到了吧,就是這塊黑玉。」
「火鐮大陣!」路冬梨一眼就認出了陣法。
她近期醉心於陣法的研究,墨門的護山大陣已經被她給研究的很是透徹了。
只要材料一到位,她便會開始修補陣法,然後給它進行億點點的升級。
「少俠好眼力。」路朝歌笑著道。
路冬梨靠在門上,嘟囔道:「一塊玉牌,為什麼偏偏要你睡前來拿?」
她總覺得睡前這兩個字,多少帶了點曖昧。
她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要過來看一看究竟是什麼禮物,否則的話,她覺得自己會一連好幾天睡不著覺。
「不知,可能這樣比較有儀式感?」路朝歌開始瞎掰。
路冬梨將信將疑,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了。
其實吧,路朝歌自是知道為何要睡前來拿。
因為玉牌的背面,也就是貼近他肌膚的那一面,刻著一個小子:
「安。」
這塊黑玉還有少許的靜心之效,就是因為這個字。
路冬梨通過神識探查,自然能知道這個字,只是以為這是玉牌的功能罷了。
路朝歌卻對其中的含義心知肚明。
他與蔣新言相處的時候,每晚分別前,都會道一句晚安。
先前說過,蔣新言一直都是微微頷首,以示回應。
如今,睡前來取,玉牌上又刻有「安」之一字,想必便是晚安的意思了。
……
……
離開了蔣新言居住的竹屋後,兄妹二人又閒聊了幾句,便各自回屋。
路朝歌回到竹屋後,便直接躺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