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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只要犯的事別太過份,寫過悔改書,學校一般都不會讓自己學校出去的學生留下污點的。
從小到大,羅蘭打過的群架不少,所以他並不是那種特別能忍耐的人。
只是後來隨著年紀漸大,也就越來越能控制自己的衝動而已。
要是在高中,甚至大一大二的羅蘭,有人敢這麼囂張地在他面前說話,根本不用等,直接就擄袖子動手了。
但現在他不急,出到社會來了,基本的耐性還是有的。
「首先,這裡是分會,不是你們的總會。」羅蘭微笑道:「偏遠小地方,國王管不著,你們總會也不太能管得著。」
這話一出,下面幾個人臉色大變。
「阿爾多這小人怎麼教的……」
剛才辱罵魔法學徒伸出手,指著羅蘭憤怒地大喊。
而後羅蘭虛空一揮,一支藍色的巨手直接憑空出現,彭一聲將這人掃到一旁撞在牆邊上,昏迷不醒。
「阿爾多會長怎麼說也是正式魔法師,還是精英級別。你一個魔法學徒直接罵他是卑鄙小人,是不是太過份了。」
雖然羅蘭的臉是面向著那位昏迷的魔法學徒說的,但下方的人都清楚,這話是對著他們所有人說的。
短暫的沉默之後,下方的幾人臉色巨變。幾個魔法學徒看看牆角的同伴,義憤填膺地走前一步,精神力涌動,正想動手,但又出現了一隻法師之手飄浮在半空中。
兩隻巨大的法師之手很大,仿佛能將他們幾人都捏在手中。
一下子他們就不敢動彈了。
這時候,最前面的一個年輕人突然微笑起來:「這位這是羅蘭閣下吧,你的法師之手果然用得爐火純青,很高興能見到你。」
見到這年輕人說話,其它人的那種想殺人的表情憋了回去,只是陰戾之色依然還掛在臉上。
羅蘭看著他,問道:「請問你是?」
此時羅蘭依然高在樓梯上,這樣子俯視著他們,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在談判或者對峙的時候,占高處者,有無形的壓迫力。
年輕人自然發現了這一點,這讓他很不舒服,只是不得不深吸一口氣,不快地說道:「高高在上,這是對待客人的態度嗎?」
「打上主人家的門來,這也算是客人的態度?」羅蘭輕笑一聲:「上來吧,你們既然擺出惡客的態度,就別想我有太好的臉色。」
這話直白得讓其它幾人臉色又臭又難看。
這些人如果是在王城,或者是在總會,還會收斂幾分。
但在這德爾邦城,在他們看來只是鄉下,而且這裡幾是分會,他們囂張一下又怎麼了。
以前又不是沒有去過其它的分會,那次不是被當成大爺供起來。
但現在被人『打』了一次臉,極度不爽。
況且這分會還是總會中被當成笑話的,阿爾多的魔法塔。他們出發之前,是帶著優越感和戲弄的心態來的。
但沒有想到,進門就是當頭棒喝。
等羅蘭上到二樓後,幾個魔法學徒走到兩個年輕人的身後,臉上滿是不岔之色。
「巴德閣下,為什麼要放過那個傢伙,他只是個普通的代理分會長而已。」
「對啊,巴德閣下,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不成?」
名為巴德的年輕人砸砸嘴,臉上滿是不甘心的神色:「還真怕,剛才他使出法師之手的時候,湧出的精神力波動,明顯已經是正式法師,而且我估計快接近精英級別了。」
旁邊一個也是貴族模樣的年輕人皺眉說道:「阿爾多也是精英級法師,還不是被我們搞成了一條狗。現在他連出現在我們面前都不敢,這小子只是個分會長,敢和我們耍橫?」
「他這不是敢嘛,還把我們的人都打暈了。如果阿爾多沒有撒謊,這人硬生生把零級戲法弄成了二級魔法,心高氣傲很正常。」巴德年輕得有些青澀的臉上,此時雙眼中卻意外地出現了老辣的表情:「我們現在不清楚他的倚仗,還是先忍耐一下比較好。」
旁邊的年輕人想想,認同地點點頭。
倒是其它魔法學徒,一臉不爽。只是他們不敢違抗巴德罷了。
有兩人去把那個被拍暈的魔法學徒架了起來,而後巴德看看魔法塔,呵了聲,說道:「我直接去找他聊聊,你們散開到魔法塔中,看看有沒有其它的人。想辦法拉攏到我們這邊來,告訴他們,如果配合的話,我們總會會記得住他們的。」
幾人點點頭,他們把暈倒的魔法學徒扔到地上,隨後散開。
而巴德則順著樓梯往上走。
二樓沒有人,三樓沒有,四樓也沒有……此時巴德開始有些心浮氣躁,終於在五樓,他看到羅蘭站在樓梯口邊。
喘了口氣,他看看周圍,發現這裡是魔法試驗室。
沒有負責招待的人,沒有宴席,更別說美女和歌舞了。
這讓巴德非常不習慣,身為一名貴族,沒有宴會和美女在側,他感覺到自己人生的意義就失去了一半。
只是現在的情況由不得他想這些東西。
「閣下在這裡等我是什麼意思?」巴德皺著眉頭問道。
羅蘭反而很奇怪地問道:「你們不是來審核法師之手衍生術是不是我弄的嗎?我自然得給你們演示幾次啊。」
巴德深深地吸了口氣:「閣下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們千里迢迢從王城那邊趕過來,你不但沒有歡迎我們,也不讓我們休息,反而直接開始測試,這是什麼意思?想快快趕我們走?看你的模樣,也是上等人,基本的禮儀素質應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