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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妞打人呢,沒揍他?」李二冬好不仇恨地道。
「最他媽鬱悶的就在這兒,餘罪摸那妞了,回頭這妞揍我,不讓我說出去。」滑鼠火冒三丈地道。
「那就是你的不對了,滑鼠哥,這角色倒過來,你先摸,然後那妞豈不是揍餘罪,不讓他說出去……」李二冬替滑鼠惋惜著,見滑鼠不信了,他又補充說明著:「其實警營中的女人最寂寞,她們的內心和咱們也是一樣的饑渴,餘罪那模樣她都能接受,標哥您這派兒,更應該沒問題了不是?」
「就是呀,我怎麼沒想到這茬呢,咱們仨放一塊,應該數我最帥了吧?」滑鼠好不懊悔地道。冷不丁倆人發現有人不見了,是來文,往後一瞅,來文彎著腰,笑得趴在座位上渾身直顫,半天喘不過這口氣來……
第13章 相知故人
「易受害群體、易發案時間和地點基本就這些,如果大家有什麼建議的話,我們隨後再一起補充,下面,和大家一起來看下扒手的特徵。」
餘罪很沉穩地放著電腦上的資料,這個打擊街路面犯罪領導組,領導和組長輪不到他當,不過幹事兼解說員數他當仁不讓了。因為國慶前後的出彩表現,這些天來觀摩以及學習的各隊同行絡繹不絕,沒上過幾天學的隊長應付不來,直接把他推前台了。
餘罪調試著投影,不經意看窗口的地方,來了一撥人,他怔了下,然後恢復常態了,視線中出現了林宇婧、高遠、馬鵬幾人,向他笑笑示意著,給了鼓勵的手勢。
放開了,餘罪對著會議室在座的七八位同行侃道:「第一,看這幾個扒手的眼光,游離、習慣於左顧右盼,那是尋找目標,就像找人一樣,但表情一點也不著急。」
回放著這些天的收穫,公交站點、商場門口、露天市場、街頭行人,定格的地方把這一特徵顯示出來。毛賊就是毛賊,他和普通人終究是要有區別的。
餘罪又講著:「第二,我回放一下他們的步態大家看一下,步幅很規律,也很穩健,越是高手,越顯得自信。注意這種步態,和匆匆趕路的、逛街的、休閒的人群是明顯區別的。類似於那種無所事事,卻又想惹是生非的,特別是結夥的扒手,這一表象更清楚。」
「再看一下他們共同的著裝。袖子絕對不會是寬口的,因為要方便作業;衣褲絕對不會是寬幅,因為要方便逃路;多數時候,他們會有一個精心的掩飾,眼鏡、涼帽、手裡的報紙和雜誌,既掩飾自己的眼光,又掩飾不被攝像頭捕捉到,特別是有過反偵查經驗的老扒手,他們甚至會刻意地把監控的死角選擇為下手地點,儘量不給我們留下取證的機會……這套資料我們隊長給大家準備幾份,一會兒分發下去,想認出扒手來並不難,總結出來的規律越多,他們在普通人群里就越顯得鶴立雞群……其實我這是屬於班門弄斧,相信各位同行在實戰中接觸到的形形色色人物更多,如果有補充更好,我們相互學習一下。」
餘罪緩緩地道著,不經意間,偶爾同行給了尊敬的一瞥,總能讓他心弦被撥動幾下。從來沒想過,那些雞鳴狗盜的伎倆會給他帶來某種心靈上的滿足,而且是這種大家認可的方式,他有點喜歡上這種有意義的忙碌了。
工作不重要,工作中的成就感很重要,越是感覺到成就感的成分,越讓餘罪覺得這些日子沒有白心乎。
「這小子把咱們那兩下子,全偷師了。」李方遠在窗外聽著,笑著對同伴道:「看盯梢地點選擇,都在監控的偏移位置。」
有人笑了,不過高遠卻是挖苦道:「有沒搞錯,你們盯人家的時候就被反跟蹤了,偷你什麼師?」
這也是禁毒外勤組的糗事,那次李方遠和林宇婧一組,為這事還被杜立才訓了一頓,此時再提卻是俱成笑料,李方遠故意對林宇婧道:「聽見沒,林妹妹,有人在長他人志氣,滅咱們威風呢。」
「還真是很威風。」林宇婧有點眼熱地道了句,此時侃侃而談的餘罪有一種舉重若輕的大氣,她一直覺得這是堆扶不上牆的爛泥,即便心裡多少有點欣賞的意思,但對他最終的選擇還是嗤之以鼻了。不過現在她發現,只要是金子的光澤,總會比沙礫亮的,而餘罪就是那顆最亮的,區別在於你把他放在什麼地方而已。
她在回憶著廣州,回憶著飛機上,在那時候,餘罪不止一次的炫耀偷技,也許那時候這位獵扒高手已經在不經意地成長了。半晌,她突然發現,同伴都以一種異樣的眼光在看著她,她不屑了,嗤鼻道:「看什麼看?不服氣呀,遍地毛賊可比大惡難抓多了。」
同樣是掩飾不住的欣賞,聽得一干老外勤聳肩了,而且大家都心知膽明兩人有那點小意思,馬鵬笑了笑,他看著林宇婧的樣子,以一種過來人的眼光判斷,林宇婧和餘罪的傳聞屬實。
這傢伙,要臉蛋再帥點,怕是要成偷香竊玉的高手了。馬鵬這樣暗暗想著。
「唉,各位,慢待了啊……對不起啊。」苟永強副長上來了,對於清一色的緝毒警保持著一種敬畏。學習和觀摩剛散,幾位同行領了資料,和餘罪握手道別,不少人讚不絕口了,還想請餘罪到他們隊裡給上上課,劉星星隊長那是一概應允,手下出了這麼個人物,老臉上也有光了。人剛出門,餘罪就埋怨著:「隊長,以後這事你教教他們就行了,幹嘛老占用我的時間,再說這些都是你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