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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笑?吃花椒了,呲成這樣?」李玫斥了曹亞傑一句。曹亞傑笑得更歡了,和她並排慢跑著,檢討地道:「對不起啊,關鍵時刻我沒有和你們並肩作戰,實在慚愧。」
「算了吧,你去了也不行。」李玫道。一說不行,還強調著,聽滑鼠說,餘罪當年在學校一個人能罵一群女生,不管吵架還是打架,從來都是沾著便宜凱旋歸來,鮮有失利。
一說兩人都笑了,發生事情的時候氣得厲害,事後覺得老沒意思了,除了可笑剩不下別的了。曹亞傑卻是故意問:「哎,李姐,你不是一直看不慣他嗎?不會因為這事印象整個改變吧?」
「其實我已經改變了,對於那些作奸犯科的嫌疑人,就像對付那些蠻不講理的賤人一樣,就得狠辦法、賤辦法治。這一點上,我是支持餘罪的。」李玫道,看來觀點轉換得是夠快了。
「文明執法觀念,看來在咱們這兒,要全部改變了啊。」曹亞傑笑著道。
「那當然,對文明的你可以文明,不文明的,恐怕文明的辦法就不管用了,事情沒發生在你身上,你不知道難受而已,哼小白臉,差遠了。」李玫一撥拉手,直接忽略之,追著奔著喊著滑鼠,好親熱的聲音:「標啊,你慢點跑,等等姐!」
哎喲,曹亞傑樂得吶,歇下了專門笑了會,要不會跑岔氣的,後面的俞峰追上來了,他和俞峰一起跑著,問著考試情況,一聽尚可,倒沒在問,看這樣子,似乎俞峰對於考上會計師另謀出路的願望也不那麼強烈。
八時到九時熱身,九時開始沙坑跳遠,匕首攻防,模擬速射,到十時三十分,又要繼續跑步,適應性訓練一切按部就班。屈指算來已經快三個月了,不管外人怎麼看,這三個月不知不覺間,五個人的聯繫卻是更緊密了。那不,滑鼠在摁著李玫的腿做仰臥起坐,餘罪在卡著表,吼著曹亞傑和俞峰做引體向上,偶爾有個小插曲,也是誰不服誰,重來一遍。
每天就是這麼波瀾不驚地過著,已經習慣於這種日子,就即便接觸嫌疑人有了點不適,但在彼此間的交流中,很快地消化了。
今天有點意外,吊在單槓上曹亞傑咦了聲道:「喲,前天來的那個美女又來啦,是不是咱們下一期的教官啊。」
「誰呀?」餘罪回頭看。
「唷喲,趕得上你那位姓安的同學了。」俞峰看到了,好不艷羨的目光。
「哇塞,美女哎。」滑鼠一驚,騰聲起來了。沒人壓腿了,李玫哎喲一聲差點後翻過去。訓了滑鼠一句,滑鼠指指來的女警,李玫不屑地嚷著:「真沒出息,改天我把我們信息中心的大小美人全給你召來,看暈不了你。」
「哎喲,我已經暈了,身高一米七三,去掉高跟鞋,至少一米六九,胸圍三十四D以上,腰圍二尺四,臀圍二尺八……哇,黃金比例啊。」滑鼠驚嘆道。
「瞎白話,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媳婦是裁縫。」李玫聽不入耳。
「你理解錯了,我要表達的意思,前凸後翹個子高,極品。」滑鼠糾正道。
「死鬼,沒出息。」李玫不理他了。回頭看時,把她嚇了一跳,後面那三個更沒出息,都眼巴巴地看著,估計也在評頭論足呢。
「哎,美女就是有優勢啊。」李玫好不傷感地道。
這時候可沒人安慰她了,踱步而來的三位,史清淮和一位老頭自然被忽略了,進了操場,史清淮喊著集合,一眨眼幾個人都列隊站好了,印象中似乎沒這麼快過,三人笑吟吟地上來,史清淮開場介紹著:「同志們,給大家介紹下,這兩位是省廳下屬公共安全與危機處理研究所的同志,大家歡迎。」
噼里啪啦的掌聲響起,肖夢琪注意到了,四個男性都審視似的眼光看著他,那位女士的眼光卻是有點羨慕嫉妒恨了,不過這沒什麼,她已經習慣在這個以雄性為主的群體中成為焦點。隨著史清淮的介紹,向大家敬了個禮,另外一位徐赫主任,有點發福,不過紅光滿面,精神頭挺足,介紹完了他就發言道:
「總隊這個計劃啊,我看過初稿,很有創意,也很有前瞻性,這對於我們刑事偵查是一個全新的課題,我來不是給你們上課,而是共同學習和摸索來了,不管成敗與否,我們將會為後來者提供可借鑑的經驗,所以從這一點來說,我希望我們精誠合作,早日取得成績,大家說,有信心嗎?」
「有!」短促而幹練的聲音,伴著挺胸的動作,讓徐主任感覺這個隊伍還是蠻有潛力的。
「你來吧史科長。」徐主任笑道。
「好,大家認識了,下午兩位專家將給我們來一節實戰案例考核課程……好好表現啊。」史清淮道,又一番掌聲送走了這幾位。
一聲解散,人影未杳,四個心裡痒痒的腦袋湊一塊了,曹亞傑將軍了:「滑鼠,你敢開盤賭嗎?賭她單身。」
餘罪哈哈笑了,從不參賭的曹亞傑也有此好了,俞峰笑著將著滑鼠:「標弟,你要開盤,我也押生活費了啊。」
「你們你們……」李玫看不過眼,直斥著:「怎麼都能這樣呢?太有辱斯文了,老曹你跟他們湊什麼熱鬧?」
「我得證明一下,我雄心未老。」曹亞傑開著玩笑,李玫生怕他們犯錯誤似的訓著滑鼠:「你就算了,媳婦都有了。」
「我知道。」滑鼠嚴肅地向李玫道,回頭向兄弟們又奸笑:「可為什麼一見到漂亮妞,我就有想換媳婦的衝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