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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她是用這種方式,讓我不要陷得太深,就像坐觀我被別人痛毆一樣,是試圖讓我斷了對她的念想。
什麼也可以有假,兩個人濃情蜜意、赤裎相見時,那種纏綿的感覺,卻不會有假。
他感覺得到,可還像很久之前那樣,卻抓不住……
第54章 再見奇父
上午,整十時,汪慎修坐著一輛計程車到了鼓樓分局。
換上了夏裝,瘀傷已淺,幸福了幾天,那個陽光的小警又重現了。他和門房打了一個招呼,精神抖擻地進了大院,二進院子,準備回協辦了。
請的一周假期還沒到,也不是非回來不可,可是多年的習慣已經把你的思維做成一個定式了,除了這裡,他還真沒地方去。或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原因,讓他看上去格外地陽光,興沖沖地推進門,那麼陽光地嗨打個招呼,把屋裡諸位驚得,辟里叭拉下巴掉了一地……噢,不對,還有案卷。
嗖嗖嗖幾人奔上來了,看外星人一般上下左右瞅了個遍。
「去哪兒了?」
「傷好了?」
「怎麼找你也找不見?」
「故意躲什麼?有啥事兄弟給你撐著腰呢。」
「快說啊,去哪兒了。」
幾人急切地問著,汪慎修被熱情包圍著,反倒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半晌被問急了,他吼了一聲道:「別問了,煩不煩啊,我泡妞去了行不行啊?」
喲,把哥幾個嚇了一跳,滑鼠愣了下,愕然道:「哇,這娃腦袋被打壞了吧?怎麼拽起來了?」
「你腦袋才壞了呢。」汪慎修反駁了句。
「他腦袋是壞了,哎,漢奸,不是非追問你啊,知道那天出了什麼事嗎?」駱家龍嚴肅地道。
後來的事汪慎修哪知道,聽著滑鼠被麻翻,聽得餘罪被襲擊,再聽案子已經進展到這個程度了,他突然發現自己離隊好久了似的,愕然地解釋著:「我我……我真不知道……對不起啊,標哥,你最危難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
「沒事,我們在。」杜雷和藺晨新一對,舉手道。
這哥倆居然還在,讓汪慎修好一陣牙疼,他要說什麼的時候,藺晨新舉手道:「您別煩啊,汪哥,我們現在是鼓樓分局正式外聘的警務人員。」
「簡稱,協警。」杜雷補充著。
「就是臨時工,下個月都有工資啦。」藺晨新興奮地道。
「就是暫時沒服裝。」杜雷又道。
這哥倆把汪慎修逗得笑翻了,再問時,卻是考慮這兩人對於警務確實作出過貢獻,總這麼不三不四地進出分局不好看,肖政委就申請了兩個協警的名額,湊個數,應個名。反正在她看來,估計這倆貨也呆不了多長時間。
恭喜恭喜,汪慎修拱手相慶,這倆蹬鼻子上臉了,湊上去就要借警服了,被滑鼠一腳一個踹過一邊。初見的興奮勁下去,可疑問還沒去,又是關切地問他究竟怎麼一回事。
「真沒事,我喝得有點高,自己碰的。」汪慎修解釋著,撫著自己臉上的傷處。
不對啊,好像是個幸福的傷口,否則不會這麼孤芳自賞。
「你們不要問了,勾搭妞被揍了一頓,非要問出來啊。」杜雷道。
也是,肯定有不願意告訴別人的地方,汪慎修趕緊點頭道:「對,非問出來讓人家難堪啊。」
一說到這兒,滑鼠和駱家龍不好意思問了,獸醫卻是發現什麼新情況了,湊到汪慎修身邊,看看、嗅嗅、然後嚴肅地盯著他。汪慎修知道這貨的本事,緊張地問:「怎麼了?」
「你身上為毛有一股淡淡的淫蕩味道?」獸醫嚴肅地道。
眾人一愣,好奇心勾起來了,都盯著汪慎修,汪慎修緊張地道:「胡說,我剛洗過澡。」
哈哈哈……獸醫哥仰頭大笑幾聲,一指汪慎修道:「看,露餡了,誰尼馬大早上洗澡?還打扮這麼精神?根據本協警的判斷,汪哥這兩天和女人在一起。剛剛洗去作案痕跡。」
「證據呢?」駱家龍笑著問,汪慎修傻眼了,刻意把痕跡清除得可是一乾二淨了。
「證據就在他臉上。」獸醫道:「假設一下,他這兩天如果一個人躲在什麼地方鬱悶,會有這麼開心的笑容嗎?再假設一下,如果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會有這麼幸福的微笑嗎?答案太尼馬簡單了,生活好滿足,一公和一母。」
眾人賤笑成了一堆,汪慎修僅僅是偶而的不適,意外地沒有和以前那樣和所有人辯個是非。半晌這笑的幾人都沒意思了,好奇怪哦,汪哥去和女人修煉了幾天,就變得這麼蛋定了。
「這個判斷不能成立,你們這一群公的,看這樣生活得也挺幸福的嘛……嗨,余賤呢。」汪慎修笑著道,輕飄飄地轉移著話題。
沒從汪慎修身上挖到笑料,猛料來了,一提餘罪,眾人的臉色變得戲謔了,變得玩味了,變得快憋不住了。
「他又出什麼洋相了?」汪慎修好奇地問。
沒出洋相,是今晨出差了,準備到大同、懷仁一趟。誰承想家裡出了點急事,就先回家去了。
家裡有事了?汪慎修一緊張,趕緊追問,眾人笑了半天,滑鼠才附耳道:
他後媽懷上了,他爸讓他回去……別告訴別人哈,這事就我知道。
滑鼠這漏嘴,恐怕早讓很多人知道了。餘罪那個奇葩爹汪慎修見過,一想兒子都結婚還沒孩子,這後媽卻懷上了,刺激得汪慎修巨大的驚愕之後,張著嘴開始放肆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