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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說當年被罵得狗血淋頭的事,因為找校外的學生報復同學,那些狗屁倒灶的事現在想起來不過一笑置之,解冰道:「道歉就不必了,對於這次安排我無法理解,併案是應該的、信息共享也是必要的,可不能我們隊友消失,不聞不問吧,萬一他遇到危險怎麼辦?」
「就是啊,既然和地方聯手了,就應該通過他們地方,找餘罪的下落。」俞峰道。
許平秋笑了笑,坐回去了,慢條斯理地道:「對於你們這個疑問,我經過考慮……」
他抬眼看著眾人,那些人期待值提高時,他卻話鋒一轉笑道:「對不起,我不能同意,服從命令是警察的守則,你們不會連這一點也做不到吧?」
眾人心一落,許平秋仿佛故意逗人一般道:「不過我保證,沒有危險,而且要對你們這樣自亂陣腳的行為,提出批評。」
批評?關心一下,反而要提出批評,眾人此時可是郁了一肚子氣了。
「別不服氣,既然這是一個高智商的團隊,有什麼事也應該用你們腦子想想,餘罪是帶著一個女人主動離開的,不是被人拿刀拿槍逼著走的,我真想不通,你們憑什麼認為他有危險?有證據嗎?」許平秋問。
「可這麼長時間沒消息,藍湛一很可能又是個幕後人物,他和人家的二奶攪一塊,怕不會被滅口吧?」滑鼠道,可憐兮兮地,雖然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過那是別人的牡丹吶。
哈哈哈,許平秋大笑幾聲,看著一干人,寥寥道:「事不關己,關己則亂……這樣想,他可是無意中救了藍湛一的女人,而且他沒有什麼背景,你們說對一個普通的人,對方會知恩圖報呢?還是會恩將仇報?注意,前提是沒有人知道他是警察。」
「應該會知恩圖報吧,好歹也得給倆錢吧。」李玫道。
「也是啊,確實是救了人。」曹亞傑念及此處,心裡一松。
「好,既然這樣,既然知道對方有涉黑背景,那你們認為,應該大張旗鼓地去找他嗎?讓地下世界的那些人物,都知道他是個警察?」許平秋一問,把大家都問住了,他抬眼看著解冰,道:「這個總隊有安排,你們的任務就是配合深圳同行,把案子推進速度加快,忘了餘罪這個人……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對不起,許處長。」解冰敬禮道,他想清楚其中的關竅了,此時一動不如一靜,也許,甚至會順理成章進入敵人內部。
說到此處,其他人也覺得這不外乎最好的一種處理方式了,各自敬禮離開,鎖上門時,許平秋笑吟吟的表情凝重了,他是外表輕鬆,可心裡也真叫一個急。
因為到現在為止四天了,仍然沒有餘罪的確切消息,在那個他並不了解的地下世界,現在兩方內線和各方勢力都介入了,什麼出乎意料的事都可能發生,遠沒有他說得那麼輕鬆……
……
「大郭,手藝不錯啊。」劉玉明蹲下身子,翻翻餘罪的眼皮,瞳孔稍有放大,生命特徵正在消失。
叫大郭的那位,是動手的保鏢,他獰笑著謙虛了句:「一般化,這辦法麻煩了點,我們以前都是直接敲要害的。」
「還是這辦法好,殺人不見血。」劉玉明笑著道。
那笑非常妖異,就即便保鏢見了他也後背冒寒氣,殺人對於這些人或許真不怎麼害怕,可這位有點變態的醫生經常把人整得死去活來,在他手裡想死都難,那場景誰見了也會心生恐懼。
又開始了,劉玉明掏著隨身的工具,一個小盒子,裡面是不知名的一次性針具,他拉著餘罪的胳膊,找著動脈,看著時間,猛地一刺,注射進去了。
一秒、兩秒……七秒……十秒,已經勒得生命特徵開始消失的人,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躺著,在陰森的地下室里,在昏黃的燈光下,在幾個人的注視下,一動不動。
驀地,動了,餘罪猛地像炸屍一樣直挺挺坐起來了,嗬嗬喘著氣。
醫生不害怕、保鏢也不害怕,倒把餘罪嚇得尖叫了一聲,驚恐地道:「我……操,這他媽到陰曹地府你們也不放過我?」
說得瞠目瞪眼,氣得怒髮衝冠,剛剛是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被人勒得背過氣去了,那一刻死亡的感覺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他現在身上一層汗濕,恐懼到了骨子裡了。
原來死是這個樣子,真他媽太容易了。
劉玉明妖妖一笑,打量著餘罪,不陰不陽地道:「先來個熱身,感覺不錯吧?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謝東鵬的人,還是馬家龍的人?」
餘罪火了,怒氣囂張的二勁上來了,呸了一口道:「去你媽逼的!」
劉玉明臉色一變,隨即就蹬了餘罪一腳,蹲下了身來,看著餘罪,餘罪不服氣地回瞪著。劉玉明突然間笑了,拍著手,嘎嘎乾笑著道:「這小子不錯啊,現在居然還敢發火。」
「確實不錯,大小便居然沒失禁。」大郭道,被這麼整過的人,整不死也被嚇個半死。
「這麼橫啊,求饒都不會啊。」另一位保鏢道。
橫豎反正就他媽這個鳥樣了,餘罪知道自己是別人手上的玩物了,他心一橫呸了口:「來啊,繼續,你們這次弄不死我,小心將來死在我手裡。」
「這麼拽?」一位保鏢隨即踹了他一腳。
「算了算了……」劉玉明擺擺手,一指餘罪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