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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點之一,如果是一次兩次和滑鼠保持近距離觀察,是巧合,可是他數次出入酒店,又沒有入住,就不能是巧合了吧?莫非他就是為了來邂逅標哥來了?」
餘罪道,滑鼠翻了他一個白眼,其他人樂了。
「疑點之二,這個人有頭沒尾啊,當女嫌疑人接近滑鼠的時候,畫面上就再找不到他了,可能是趁著燈光暗時消失了。為什麼要走?美酒、美女、投資,多好的環境,我都不想走。」
餘罪又道,他向肖夢琪做了個鬼臉,肖夢琪直接無視,說著疑點不夠。
「疑點之三,請柬里沒有找到這個人的登記,他怎麼進入的,就成謎了。」
餘罪再道,看著眾人,疑點足夠多了。而且這種捕捉到的面孔,相對那個千變萬化的女嫌疑人,要好查多了,因為他並不需要化妝。
「你就憑這個判斷,他和女嫌疑人是同夥?」肖夢琪問,不管怎麼說,這個推斷,仍然立足於猜測,而不是證據,甚至連有根據的線索也算不上。
餘罪又被問住了,他斜斜地瞥著,一直在試圖難住他的肖夢琪。肖夢琪笑了笑,努了努嘴,似乎已經從精神上加入了這個賤人團隊。標準的行事方式為,哪怕我舉雙手雙腳支持你,可嘴上照樣不饒你。
又來一個,藺晨新無條件地支持肖夢琪,提著疑問道:「你不得不承認,當天標哥確實夠騷,雖然大部分女人看不上他,可確實還有一部分男人被他吸引目光了。」
這判斷得,標哥哭喪著臉,不予解釋了。眾人呲笑,要說這還真是實情,標哥當天那土豪扮得,絕逼是超水平發揮了。
難住了,餘罪保持著斜覷的動作沒動,其他人盯著他。雖然有點吹毛求疵了,可並不意外,他們對於案情的推進,大多數時候就是在這種相互為難中開始的。肖夢琪選擇站在他的對立面,怎麼看,都覺得被孤立的餘罪,翻盤無望,畢竟僅僅是個嫌疑而已。
「呵呵,這個好像真把我難住了啊,看來我無法說服你們哈。」餘罪笑了。
「有嫌疑是肯定的,不過意外無處不在啊,別讓兄弟們再白忙乎幾天。」駱家龍道。
啊喲,這可說到點子上了,杜雷訴著苦,藺晨新擺著功,兩人喋喋不休地給政委匯報著,汪慎修保持著座上觀的表情,偷笑著。這倆貨那點小心思倒是容易看得出來,藺帥哥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事向肖政委匯報呢。
這時候,滑鼠挪了挪身子,頹喪地道:「要不換個案子吧,這個有點難了。」
估計有點畏難,但也有點羞於啟齒。說實話,滑鼠似乎還真怕餘罪賤性大起,一股腦刨個乾淨。他看向餘罪時,餘罪正微微地笑著,滑鼠凜然倒吸涼氣,緊張地看著餘罪。以他的理解,這賤相一出,真相就不遠了。
「怎麼了?」駱家龍發現不對勁了。
滑鼠指指餘罪的表情,駱家龍稍稍驚訝,不過還是不相信這麼多人沒查到線索的事,餘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能有發現,他不屑地道:「就那賤性,他有消息早得瑟起來了。」
「呵呵,不賤不從警,你怎麼知道我不得瑟呢。」餘罪笑著道,眾人一驚,再愕然看這貨時,他不裝深沉了,成了一副賤笑的樣子,他說著:「我已經估計到這些疑點說服不了你們這群追查奶子的賤人,所以,我就找了點更確定的線索……想聽麼?」
噝……肖夢琪給氣得直瞪眼,敢情是故意的啊,要和他對賭,今天是必輸無疑了。
「吹牛逼不上稅。」杜雷不服氣了。
「裝逼誰不會?」藺晨新更不服氣了,他嘗試過了,知道有多難。
「呵呵,接下來我保證把你倆吹成傻逼,你們千萬別震驚啊,千萬別擺了個張口結舌的傻逼造型哈。自己看吧。」
餘罪拿出了手機,遞給了駱家龍,駱家龍翻查著信息,直向餘罪豎中指,是肥姐查的消息,汪慎修和滑鼠直罵餘罪這賤人作弊開掛。不過幾個人湊一塊讀著這則查到的信息時,還是不自然地……做出那個張口結舌的傻逼造型了。
商小剛,男,32歲,20**年因利用職務之便收受賄賂被吊銷醫師資格,**年,又因非法行醫被處拘役三個月,罰金兩萬元。
「前醫生?」駱家龍吃驚不已了。
「他媽的,還開過黑診所?」滑鼠愕然了。
「怎麼查到的?」肖夢琪果真是驚愕得合不攏嘴了,這作案嫌疑,已經是十有八九了。
餘罪笑著道:「昨天我得到這份監控,發現這名可疑人物,沒有出入記錄,他躲過了酒店大廳的監控,不過可惜的是啊,他沒有能力躲過交通監控。我找肥姐查了出事前後,通向天外海酒店的三個路口交通記錄,當天到場記錄沒找到,不過找到了他離開的記錄,在晚上十點三十七分,正是那位女嫌疑人已經和滑鼠接觸之後……女嫌疑人需要化妝隱藏,這位可不需要。肥姐回溯到了他停車的地方,在離天外海酒店後門不遠的人行道上,三天裡有數次停泊在那個地方……我其實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用他的面部識別的,沒想到,卻來了個意外之喜啊。」
「我明白了,這能說明,這個人肯定有處方類藥物的來源渠道,藥理知識更不用說,就是他的專業。」藺晨新好歹學了點,有模有樣了,肖夢琪給了他嘉許的一笑,不料這貨又犯疑了,問著餘罪道:「可又被吊銷資格,又被關了幾個月,這麼重處罰,沒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