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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反應,好像有。小保姆怔怔地看著餘罪,似乎被餘罪說得動情了,然後蹦出一句來:「你說的是哪位?」
哎喲,餘罪暗暗叫苦,敢情尼馬裙下之臣還真不止一位啊,他眼珠骨碌一轉,摸著錢包,錢包的角落裡摳出張SD卡來,塞進手機,這玩意怕有意外,一直藏著,一會兒開機調到了一個照片上,他義憤填膺地道:「就是他,就是他傷害的瀾姐,就是他讓瀾姐心碎了,就因為他,瀾姐才要遠走高飛,再不回來了……哎對了,你一定見過他吧?」
「見過……他來這兒吃過飯。瀾姐親自給他做的。」小保姆認出來了,似乎對此人感覺不錯。
「他來的時候,藍總和劉醫生,是不是都不在?」餘罪輕聲問,生怕驚了小保姆一般。
小保姆眼皮子一跳,狐疑地看著餘罪,那眼神,警惕起來了。
這就是答案,餘罪一收手機道:「這是隱私,誰也不要告訴啊……你慢走啊,我不送啦。」
說著就上樓去了,看得小保姆一頭霧水,狐疑之下,她躡手躡腳,跟著餘罪上來了。
餘罪來這裡根本沒有目標,他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找,樓上房間四間,就像心有靈犀一般,他一下子就找到了那間帶著露台,養著一大簇花卉的地方,從那裡可以看到清晨第一縷陽光,房間的色調偏暖,很大的衣櫥,隨意看過去,美女的通病,好衣服使勁買,穿一次就扔,塞了滿滿一櫥。雪白的被單,整得很展,像熨過一樣,他隨意動了動枕頭,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卻發現自己的邪噁心理在作祟了。
他在想,在這個床上呻吟和叫床的瀾姐,那一定會是很銷魂的樣子。
而且一定也玩得很驚魂吶,而且還是不同的男人吶,真他媽讓人獸血沸騰。
他笑了笑,壓抑著心裡的邪惡念頭,審視著這個房間,人都是充滿的矛盾著的動物,比如這個標著二奶標籤的女人,如果只看她的生活環境,卻也不比淑女的閨房差多少,陽台的躺椅、門口的小書架、各色的雜誌、玲瓏的咖啡杯,處處能看到小資和閒適生活的影子。
誰能相信,這是劫匪的生活?
要是劫匪都這麼高雅,當警察的可就都沒混頭了。
他踱步著,又踱到了陽台,坐在椅上,感覺了一下溫瀾每天過得這種閒適生活,躺椅一搖,悠閒地看上幾頁愛情小說、時尚雜誌之類,你說何必還要千里迢迢去搶劫呢,真是何苦。他隨手一抽雜誌,卻發現自己的判斷完全錯了,是一本汽車雜誌,各色的豪車,在銅版紙上顯得纖毫畢現。
對於車,餘罪已經很敏感了,他一骨碌起來,翻著那個小小的活動書櫥,翻了幾本,愣了下,雜誌里夾著一張GG圖,好熟悉的一個畫面,是個四方的建築,他愣了片刻,一下子想起來了。
這是國際車展那地方,像個大棺材……
……
十一時十五分,許平秋在特警的悶罐車裡巡梭著,抓捕告一段落,不過結果並不理想。
虛擬大學城這幢公寓樓查過了,有六家是網上直銷店、四家用作3D影視工作室,還有兩家搞信息諮詢的,這個只認租金,不認成分的地方,正適合網賭的隱藏,誰也不會對其他人幹什麼感興趣。
槍聲驚動了這裡的居民,後來的分局的警力正挨家做著基礎詢問,捎帶著說服住戶不要出門,上面的現場勘查正在進行中,不過效果不會很理想,敢於殺人滅口的,怎麼可能還能留下更多的證據?
錢轉走了,具體有多少現在還沒有落實,不過數目肯定不小,如果不是接收賭池注資的帳號的話,估計現在還要有轉進來的錢。許平秋沉思著,突然間又發現自己走了一步臭棋,不該封帳,一封帳,讓躲在暗處的兇手,馬上就會警覺這裡出事了。
這個亡羊補牢的機會,可能已經沒有了,他揣度著,車門響時,李綽跳下來了,隨手鎖上了門,看著許平秋徵詢的眼光,他搖搖頭道:「不配合。」
「一點都不配合?」許平秋問,李綽是本地人,在語言溝通上有優勢,不過看來效果不佳。
「他什麼都不承認,沒律師來他不開口……而且保留控告我們非法抓他的權力。他不是本國國籍。」李綽道,就這號人最難纏,撈錢撈名就是鄉親,違法犯罪就成外國人了。
許平秋思忖著,像這號江湖大佬,等閒肯定是不會向誰低頭的,何況現在並沒有證據直接指向他,有事恐怕也只能那些保鏢擔著。
「許處,恐怕不好辦,這傢伙和兩岸三地警察都打過交道,條條框框熟悉得很,他要不開口,我們還真拿他沒辦法。」李綽又提醒著,有點焦慮。
「我來……」許平秋道,來不及了,他上了車,一招手,兩名看守特警下車警戒,鎖上門的一剎那,許平秋往藍湛一對面一坐,看著窩在一隅,頹廢得已經臉色蒼白的藍總,半晌無語,似乎沒準備說什麼。
「別和我玩心眼,我和誰合作,也不會挑警察合作的。」藍湛一淡淡地道,跳出了剛剛出事時的惶恐,已經開始冷靜了。
「你不會有合作機會的,除非你想認罪。」許平秋道,拿著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等待了不長的時間,似乎是傳輸了一個視頻,他收到後,慢慢地舉在藍湛一的面前,端著藍湛一的下巴,啪啪兩個耳光,惡狠狠地道:「看清楚,我沒時間和你這種人渣廢話,坦白地講,我倒更喜歡當場擊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