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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汪慎修斥了句。
藺晨新一笑道:「有羞於啟齒的成分,可你們不覺得,他們有某種不情願的成分,我是指,也許彼此相處很好,她們不情願把這事捅給警察……其實你們調個個想就明白了,去掉被拋棄的成分,不管是賠上身體還是賠上存款,她們可都是心甘情願啊。」
「也對,這說明騙子的伎倆很高超。」駱家龍道。
「好,這個點放放……我們從女人開始,這九樁案子,可能還有被騙的女人,你們看有什麼不同或者相同的地方。」藺晨新道,他端起了水杯,把發言權交給了兩人。
相同點就是四例已經併案,描述的體貌特徵相符,身高一米八二、偏瘦、長臉、三十歲左右……除了併案的,還有藺晨新挑出來的懸案,被騙的女人不同、似乎騙子用的手法也不一樣,有售貨員、有大學教師、有開店的小女業主……駱家龍和汪慎修掃了一遍,半晌汪慎修有點難堪地道:「我們真沒看出來,太雜了。」
「那我講的搭訕學,你們就應該好好學學了……我來說吧,這些女人描述認識的地方,兩個在書市、一個是咖啡館、兩人在畫廊、還有三個在大學校園、加上最後一個,在花卉展上……發現問題了嗎?」藺晨新問。
駱家龍和汪慎修想想,傻乎乎地搖頭。
「就沒見過你們這麼笨的,這都是搭訕的黃金場合啊。比如在書店裡,我夾一本弗羅伊德的《夢的解析》,配上帥氣的外表,很自然的品位就高了;比如在咖啡館,要上杯藍山,打開一頁德文網頁,點上一曲歐美鄉村,隨便一個響指,那派可就全出來了……畫廊更簡單,提前把展方的資料惡補一下,開展時候找個傻妞優雅地裝逼就行了……校園呢,那就更容易了,圖書館、操場、公開課,都是絕妙的搭訕場所,還有花卉展,就是被騙的那位楊葉青,隨便講幾句梅蘭竹菊,差不多就能勾搭上這號賣花的。」藺晨新道,敢情是三句不離本行,先看怎麼勾引了。
駱家龍和汪慎修聽得直眨巴眼,這尼馬不是癌症請回個獸醫來吧?治岔啦。
「還……還有呢?」駱家龍催著往下。
「這些都是標準的搭訕場合,這說明這個騙子是情場高手,絕對沒成家,玩到這種程度的,只會不斷地獵艷來滿足他的欲望……這種場合的選擇也恰恰暴露了他的身份,修養不低,肯定不是民工類裝國家幹部、肯定不是窮逼裝土豪,而是很巧妙地展示自己的品位,用品位勾引那些學歷高、眼界高的女人。」藺晨新道。
「還有呢?」汪慎修愕然問。
「還有就回到初始的討論上了,這些人為什麼不情願報案,被家人、朋友、閨蜜催著去……除卻羞於啟齒的成分,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藺晨新道,看兩人求知的欲望這麼強,他直接道:「應該是天賦異稟……我是指,在床上,要讓女人達到這麼死心塌地的程度,那肯定她在床上得到的歡愉無與倫比,從隔了數月才報案,而且很情願就能看出來,她們很可能期待,那種興奮和高潮的再次來臨……」
藺團長一如講泡妞課程一般,侃侃而談,聽得駱家龍就差一頭栽倒了,汪慎修趕緊制止著:「此處省略,還有呢?」
「哦,對不起,我有點入迷了,不過我覺得這是看清這種案子必要的內容……你們看這些女人啊,最小的二十八,最大的都三十四了,可都不是無知少女啊。」藺晨新道。
「這有什麼區別嗎?」汪慎修愣著道。
「拜託,滿足三十如狼的女人,和勾引二十芳華的少女,那不是一個概念啊。他必須天賦異稟,能征善戰,否則這麼多如狼似虎的女人,不可能這麼對他死心塌地,老話叫潘驢鄧小閒,那是一點沒假。」藺晨新道。
咚聲,駱家龍把頭撞到案卷上了,越談越離譜了。
「還有嗎?」汪慎修哭笑不得地問。
此時藺晨新也覺察到自己話的另類了,他笑著問:「是不是離題有點遠了,你們想找到嫌疑人,而我一直在女人身上打轉。」
「難道不是嗎?」汪慎修道。
「是,也不是,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還有……其實講到這兒,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了,很容易就能找到他。」藺晨新道。
一下子汪慎修和駱家龍都來勁了,兩眼炯炯有神盯著:「怎麼找?」
「都告訴你們答案了,天賦異稟麼,那就是他與常人不同的地方,找到那個特徵,就配上人了。人可以偽裝,那玩意他總不會偽裝吧。」藺晨新嚴肅地道。
咚聲,駱家龍咚咚直往頭往案卷上撞,汪慎修快被逗哭了,他咧著嘴問:「團長啊,我們人都沒下落,您讓我們找那個天賦異稟的淫根去?」
「對,通俗地講,叫陽具。」藺團長笑道。
「你你……你幫我找出來,我把我身上這根賭輸給你。」駱家龍氣著了。
「你們倆不要誤解談話的本意,凡這種天賦異稟的陽具,因為碩大的原因,可能不得不看醫生;可能不得不做割包皮手術;可能在購買安全套的時候,需要特大號的尺寸……這其中只要查到一點,那就容易多了,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玩意的啊。」藺晨新道。
咦,這倒是有點道理,如果有點醫療記錄如果那種購買特殊尺寸的記錄,還真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