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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見倒沒有……這個人……」老許指指餘罪的名字,實在牙疼。
「還就他不會有任何異議,正規警校畢業,一直在基層鍛鍊,參加了數起案件偵破,屢屢立功,實在年紀太小,資歷又淺,否則進市局都沒人說閒話,功勞在那兒擺著呢。」王少峰很客氣地道,說得也很中肯,餘罪的履歷,你不管怎麼看,都是基層摸爬滾打出來的,那可是一點水份都沒有,光受過何種獎勵一欄,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口了。
「那……為什麼非給他放開發區當副局長啊?」許平秋躊躇了句,感覺這似乎不是好事,那是個大發展的地區,誰都知道是肥差,理論上王少峰似乎不應該把這樣的職位拱手送給非嫡系的人。
權力就是錢,權力就是一切方便,那這個職位換來的是什麼?許平秋無從揣度了。
「開發區離莊子河刑警隊近,治安也比較亂,需要個鐵腕人物來治理啊,我看他行……和現在的職務不衝突啊,主管刑事偵查,兼大隊長,隊裡培養個接班人,他就能接手開發區的分局了。」王少峰道。
「醜話我可說前頭啊。」許平秋放低了聲音,附耳道:「這個傢伙可是捅婁子上癮,有點二桿子勁,那勁兒一上來,那可是天不怕地下怕,上級都不在話下。」
「還就需要這樣的人才。」王少峰一甩手道:「有衝勁、有幹勁,那是好事,真沒那麼點二桿子勁,修武鎮就成了你我的滑鐵盧了……你這人就是小氣,功高不賞,將士寒心啊。」
王少峰斥著,許平秋一副苦水泛嘴裡表情,怎麼橫著豎著,都是餘罪讓兩人消化不良呢?
準備表決的時候,許平秋的電話響了,他抱了歉離座接聽,這裡的表決沒有什麼意外,肯定會都舉手通過,其實原文早譽印好了,就等著加蓋公章成文下發呢。
出了會議室門,一看滿是星號的電話,他知道出事了,焦急地接起來道:「喂,誰?」
「我,任紅城。」電話里老任的聲音很嚴肅。
「出了什麼事?」許平秋直接問,保密電話肯定不會匯報好事。
「禁毒局有位外勤疑似叛逃,現在向我們求援,我們正在組織補救措施。國家禁毒局來人了,第九辦事處的,涉外事務。」任紅城道,他輕聲細語地匯報著經過,許平秋聽著,慢慢地濃眉打結在了一起……
……
「叛逃!?」
餘罪如遭雷轟電擊,傻了、痴了、呆了。
來到禁毒局門口,已經有國辦的幾位同行等在那兒了,直接把他帶到了局裡地下一層,電梯直通的,沒有樓梯走向,甬道、指紋加密碼的感應門,帶他來的幾位一個也不認識,坐在那兒等著和他談話,他更不認識,根本就不是太原的人。
他猜到了肯定有事,可沒有猜到的是,會是這種結果。這個結果,可能比犧牲更難讓他接受。
「你們搞錯了吧。」餘罪抱著萬一之想,苦著臉問。
那位四十年許的男子,慢慢地把電腦屏幕轉向他,直問著:「是她嗎?」
是,餘罪點點頭,屏幕上的林宇婧已經不是那個警裝在身的颯爽形象了,而是低胸短裙,燙染著紅髮,整個一個火辣妞的形象,照片的地方是一個機場,她正拉著行李回頭看著什麼。
這是監控拍下來的照片,餘罪皺著眉頭,實在想不出,這近一年的分離,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參加過0*年,也就是兩年多前的那起6.23新型毒品偵破案是嗎?」對方問。
餘罪點點頭道:「是!」
「和那個案子有點關係,根據對落網毒梟傅國生、沈嘉文的審訊,他們陸續交待出了和境外販毒團伙勾結的一些案情,原本以為他們在廣州遭到重創之後會選擇銷聲匿跡,不過半年之後,在南方多個省份又出現了類似的新型毒品,經過分析驗證各地公安繳獲的毒品,和你們在廣州一案中打掉的團伙,屬於同一個來源……」
「也就是說,根子在境外?」餘罪問。
「對,傅國生和沈嘉文,僅僅是他們的一條線而已。」對方道。
不用問了,接下來又是組織行動,肯定要選拔走一些參加過的熟手,去年四月的那個晚上,林宇婧怪異的表現,就是一次決別。
接下印證了餘罪的想法。
「去年四月份,國家禁毒局第九處組織了一次針對新型毒品的行動,我們在山西省選拔了數位參加過那起案子的隊員,林宇婧就在其中……」
餘罪沒有說話,他在想,肯定是一個特殊的任務。
「她被派到了香港,以應聘保鏢的名義進了一家公司,這家做外轉口貿易的公司我們監視了很久,很可能與數次境外新型毒品案相關聯,她用了六個月時間,成功地靠近了我們給她指定的目標……」
是一位梳著中分髮型的男子,不算帥,但很有港人那種拽拽的派頭。
餘罪保持著沉默,兩眼陰鷙地盯著照片上那位男子,似乎想把他揪下來,問個究竟。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在三個月前,我們和她徹底失去了聯繫,行動組一直以為她暴露了,已經犧牲了,四處尋找她的下落……不過在兩周前,她突然出現在馬尼拉機場,乘坐航班回到了國內。」
「回來……作案來了?」餘罪平靜地道,如果單槍匹馬回來,只可能是這一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