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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隊員都站著不敢吭聲,不過十數天,扔下車的菜鳥已經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群體,沒有適應力的已經被救援走了四位,可一旦適應就傷腦筋了,這些鑽進幾角旮旯的傢伙給監控帶來的難度不是一點半點。
鈴鈴鈴電話鈴聲響了,是杜組長的電話,他看了眼號碼,踱步到門外接聽去了,肯定是許處給的新指示。屋裡四人面面相覷,沒想到處處失利能不利到這種程度,在這個上面翻了船,別說組長,就外勤們也覺得很沒面子。
「高哥,怎麼能出了這事?」另一位外勤問,叫李方遠,比高遠的資歷要淺得多,高遠一副悻然之色道:「誰知道,這傢伙太鬼,信號源和人不在一個地方,我總不能破門而入查查他在不在吧?」
「可他怎麼知道第三個信號源?那是隱藏的。」林宇婧奇怪地問。
「沒說都成精了麼?」高遠道。
「那豈不是要玩捉迷藏了?吃飽了撐的。」林宇婧道,很不悅。
「還就是吃飽了撐的,我們現在車只要路過,街頭當老千的那個,每回都上來打招呼。」王武為笑道,其實這個任務,也讓他覺得老沒意思了。
正悄聲說著,門響時,杜組長進來了,很嚴肅,看了幾人一眼下命令了:「宇婧、方遠,換你們上……高遠、武為守家,重點監視8號、11號,對了,車也要換。我重申一點啊,這是一個許處多次強調的重要任務,誰要再掉鏈子,不用向我辭行,直接回省城。」
這命令下得斬釘截鐵,幾名隊員又是一副悻然之色,看來這吃飽了撐著的遊戲,還要繼續下去……
第42章 紈絝精英
掛了電話的許平秋不覺得意外,反而心裡有點竊喜,因為遠在千里之外的那撥秘密隊伍,最終還是有人走到了他設計的軌道上,而且走進來的,還是意料中的人。
飢餓是最好的老師,也是最好的試金石,在本能的驅使下能幹出什麼事來,完全是本性使然。那個奸商的兒子毫不意外會選擇一條捷徑,而不會像其他人一樣,現在還有在街上撿破爛熬日子的。
他心情很好,坐在車裡給遠方下了個命令,此時透過車窗看一列十數輛警車綿延在濱河路上,刺耳的警笛、威武的警容,讓他的心情更好。
原因呢,昨晚的晚間新聞報導了:轟動全市的1.21殺人拋屍案成功告破,歷時26天,二隊遠赴貴州省把第一嫌疑人緝捕歸案,今天是指認犯罪現場,從市局到省廳,來了不少觀摩的人,這個影響極其惡劣的案子要公之於眾了,電視台的新聞記者也來了不少。
咣當……沉重的車後廂打開,兩層,嫌疑人黃亞娟像被關在牢籠里的野獸,望著鐵籠外的警察一臉乞憐之色。
「下車!」車下一名女警低沉的聲音命令了句,面無表情。
外圍的警戒之外,圍觀著鍋爐廠數百群眾,女警解押著全副鐐銬的女嫌疑人指認著拋屍的窨井。再一次敘述重複的案情時,嫌疑人的臉上是一副呆板和漠然,仿佛在說其他人做的事一般。圍觀指指點點的群眾有點噤若寒蟬,人心得硬到什麼程度才會幹出這種事來,把同行的姐妹洗劫一空,再殺人拋屍,還要毀屍滅跡!?
案情不複雜,嫌疑人黃亞娟和兩名被害人是一省同鄉,已經混跡娛樂行當十數年的黃亞娟年老色衰,對於兩位青春靚麗,掙錢容易的同鄉早就抱著不軌之心。她以介紹客人的藉口把同鄉分別騙到租住地,夥同其他兩名嫌犯實施搶劫殺人。於是就有了驚動全市的1.21殺人拋屍案。
並不複雜的案情看似簡單,背後卻是一隊刑警追了兩省四市才抓到嫌疑人。案情敲定之時,每每都是許平秋長舒一口氣的時候,不經意間,他看到了解押嫌疑人的女警是周文涓時,他愣了下,旋即笑了。看來二隊的邵隊長,沒怎麼對走自己關係進去的實習生客氣,直接上大場合了。
現場指認完畢,市局局長接受了電視台的一個現場專訪,專訪比指認耗時還多,這卻是沒有什麼看頭了。許平秋沒有露面,不聲不響地跟在車尾,回到了勁松路的刑偵二大隊,接下來又是市局局長和一隊外勤的見面會。標準流程是先嘉獎,後慰問,再勉勵一番,中心的意思是:其餘嫌疑人,要儘快緝捕歸案。
結束時已經快到下午下班時分了,一隊車駛出了勁松路,不過許平秋在岔路口又拐回來了,去而復返到二隊門口時,接到電話的邵萬戈剛奔著從隊部出來。
「怎麼了,許處?我也有事找您呢。」邵萬戈樂滋滋地喊著,大案告破,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樂什麼呀?你能有什麼事,不是要人就是要經費,這麼沒難度的案子,你都好意思張口啊。」許平秋先堵回去了,把邵萬戈噎了一下。頂頭上的領導一個比一個不地道,除了給你下破案的限期,其餘的承諾大部分都停留在嘴上,許平秋笑了笑直問著:「先說我的事,這個周文涓怎麼樣?」
許平秋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關心一個無足輕重的學員,不過在指認現場看時,他似乎覺得有什麼讓人異樣的感覺,刑警的第六感覺相當敏銳,只是大多數時候,無法用言語表達而已。
「還成。」邵萬戈道。
「還成?具體點。」許平秋追問。
於是邵萬戈說了,業務素質還成,最起碼沒被法醫現場嚇跑;性格有點內向,不過很勤快,有他在,隊裡都不用輪流值日了,每天下班她都把三層樓挨個拖得乾乾淨淨;問到暈槍,邵萬戈卻是搖搖頭,專門帶她去過兩次實彈射擊,根本沒事,打得還蠻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