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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罪沒發現這個裡頭還有什麼威脅,他笑著問著李逸風道:「狗少,那你今天怎麼來上班來了?」
「誰說我來上班來了?」李逸風生怕別人認為他敬業似的,使勁抿著酒,然後一指鄉政府的方向,興奮地道:「我追虎妞來了。」
「哦,明白了。」餘罪喝了杯,李逸風正覺得所長要教育他什麼似的,卻不料所長一豎大拇指:「性情中人吶,應該。見錢就撈、見妞就上,這都是英雄本色。」
哎喲,知己吶,李逸風上來就握餘罪的手,那是知己難覓的表情,使勁地握握,深沉地道:「所長,我看您也是性情中人吶……還就您能理解咱。真不怕你笑話啊,追了大半年了,手都沒摸過一下。」
「哇,這麼純潔,難得吶。」餘罪大驚失色道,反正都是表揚。
「我不想純潔,我也沒治呀。」李逸風酒後吐真言,那叫一個苦不堪言,囉囉嗦嗦說著他和虎妞的軼事。本來雙方家長都認識,而且關係不錯,可人家就是不怎麼愛答理他,說到這事,把狗少兄弟難為的,都快哭臉了。
「風哥,您想開點,天下好姑娘多的是,能缺了讓您上的。」歪戴著警帽的李呆勸上了。
「就是啊,風哥,虎妞還沒發現您有多優秀呢。」李拴羊道。
張關平又要說句什麼,估計也就是讓風哥想開點的話,那瓜很甜,怕是你強扭不了。李逸風生氣了,去去去……把幾個鄉警撥拉一邊,和餘罪靠著坐下來,拉著餘罪,舉杯酒先干為敬,問著餘罪道:「所長,不不不,大哥……您是我親哥,我知道您是個高人,這事您要幫我把手,我得感激您老一輩子啊。」
「不就泡個妞嘛,太容易了。」餘罪一頓酒杯,豪氣頓生,直拍著自己胸脯道:「知道哥現在的妞幹什麼的嗎?緝毒警,特警出身,一拳過去,能開一摞磚。」
「是不是啊,那要上了床,該著誰干誰呀?」李呆愕然了。
眾人一笑,餘罪臉不紅不黑吹著道:「再厲害的女人,她也是……女人是吧,哥雖然打不過她,可能征服她呀,征服女人可不是靠拳頭啊。」
這倒是,眾鄉警點頭稱是,已經結婚的張關平道著,婆娘就他媽賤,婚前你哄她跟你睡,那叫一個難。婚後她天天哄你跟她睡,那叫一個煩。把眾人說得哈哈大笑,李逸風卻是看到了曙光似的追著餘罪問:「大哥,那你說,征服女人靠什麼呢?」
「要說呀,第一是氣質,你要有無畏的氣質,就像槍頂著你腦袋不眨眼那樣,不能畏懼,對不對?你看你那德性,屁顛屁顛跟人家背後,人家小看你……知道應該怎麼辦嗎?還給她扛東西?她要扛得慢了,給我扇她兩耳光。」餘罪咬牙切齒道,教育著鄉警們。哎喲,那氣質絕對是震懾一片。
「還有呢?」李逸風想了想,估計自己辦不到。
「還有就是膽量,大半年都沒摸過手,也不怕人家笑話。」餘罪道著,一拍李逸風肩膀,拍得這哥們六神無主了,就聽餘罪教唆著:「甭客氣,找個機會,猝不及防,上前一把抱著,先親嘴,又摸奶,再扯褲腰帶……男女還不就那麼回事。」
「她要不同意呢?」李逸風問,這正是他日思夜想想幹的事。
「幹這事她就同意也不會跟你說呀?你得拿出點勇氣來,搞一次以後就隨便了,你不想搞都不行。」餘罪道,過來人,都是經驗之談。
但放到李逸風身上似乎有點不合適,他躊躇著,眾鄉警笑著,半晌李逸風為難地道:「大哥,我咋覺得你說的這是強……奸呢?」
「對,就是強姦!」餘罪一頓酒杯,嚼著大塊的肉,豪氣頓生地道:「兄弟,女人遲早都要被奸的,但被誰奸,就看誰強了。」
「那倒是。」李逸風被唆得熱血上頭,蠢蠢欲動。
眾鄉警聽得樂不可支,餘罪看這貨猶豫得緊,乾脆一推他道:「去,趁她還沒回家,抱住,該摸就摸、該啃就啃,了結一下夙願,要有機會,順便把其他事也辦嘍……」
李逸風快到臨界點了,酒壯慫膽,在咬牙切齒下決心,餘罪又道:「要不敢去,就算了,該幹嘛幹嘛去,反正這妞你都不敢動手動腳,就甭想了!」
「誰他媽說我不敢。」李逸風摔了杯子,騰聲站起來了,氣勢洶洶地道:「我現在就去。」
眾人不及阻攔,這哥們借著酒勁大踏步就出門了。李呆一看形勢不對,追著就出來了,勸著李逸風,可不料根本攔不住,這傢伙氣勢洶洶,直奔鄉政府大院去了。後面那群喝了一半的,紅著臉、打著酒嗝,興沖沖地奔出來,追在狗少後頭,看征服來啦……
……
「所長,不會出事吧?」李呆看傻眼了,從來沒見過狗少這德性,一腳踹開鄉政府大門就進去了。
幾人跟在背後,躲在門外的牆根,餘罪笑得直得瑟,李拴羊也不確定地問著:「所長,別真出事吧?」
就是啊,所長教唆著強姦去了,不管成不成事,傳出來都是醜聞一件,餘罪笑道:「能出什麼事?沒聽說嗎,他們家長都認識,還青梅竹馬呢。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這是幫他樹立自信和勇氣。」
餘罪笑著,突然想起了自己被騙進監獄那段,有時候,壯個膽,趟就趟過去了。張關平卻是不放心道:「那虎妞也不是個好惹的主,一直就不待見風哥。」